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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女孩儿也走上自己的道路,于是想方设法,让女孩儿能走上正规的唱歌道路。 女孩儿去酒吧接阿绵的时候,看见了阿绵在后巷子独自吸烟的场景。 阿绵看见她,掐灭了猩红的烟头,好像手完全不烫似的,走出阴影,脚步有点儿急,神色带上了严厉:“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别靠近这边?” 女孩儿有些惶恐,摇了摇,摆摆手,但被阿绵拽住了手臂,她一改往常慵懒的温和,像是被触到了什么逆鳞:“快回去!以后无论如何都别过来,知不知道?” 女孩儿像是被她吓着了,镜头里能看见女孩儿自己的手臂一直往回缩,阿绵抓着她的力道有些大。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怎么了?” 阿绵的步子猛地一顿,身形有些僵硬。 她和女孩儿都转过了身。 来人是阿绵曾经和女孩儿说过的,给了她留在酒吧机会,也是把她推入这个深渊的舞女,五姐。 五姐像是没有看见阿绵,对着镜头女孩儿问:“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女孩儿看了看阿绵,摇摇头。 五姐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道:“这附近的人我都熟悉,你是个生面孔,是刚来的吗?” 镜头微微一偏,能看见阿绵的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着拳,骨节泛白,带着微微颤意。 女孩儿又摇了摇头。 五姐像是带着某种深意多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笑说:“女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晃可不太好,赶快回家吧。”她转身要走,忽然一顿,回头又说,“对了,小姑娘,看你的模样,也不像有钱人,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比如找工作什么的,可以来这个酒吧找我,你报一声五姐就是。” 她身段婀娜地打开后门,回到了酒吧中。 镜头抬起,望向阿绵。 安静片刻,阿绵才重新牵起女孩儿,低哑着声说:“走吧。不用理会她的话,这里你不能来。会吃人。” 这晚回家后,阿绵向女孩儿说起了自己和五姐的事情。 五姐当初,也是以同样的说辞,让初来乍到的阿绵去了酒吧,从此再也没能出来。 “那天也是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小巷,就连路边的霓虹灯,都一样。”阿绵说,“你不可以变得和我一样。你的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很难,但总是光明的。” 她执拗地望向镜头,像是扶着女孩儿的肩膀,一字一顿:“一定记住我的话,远离那里。” 女孩儿重重地,点了下头。 阿绵开始渐渐很少允许女孩儿出门,而给她投艺人方面的简历,和寻求机会,都是阿绵出门替她去做。 直到一天,阿绵难得,带着女孩儿出门去吃了一次晚餐,虽然只是路边简简单单的一碗面,但女孩儿很开心,看着她开心的样子,阿绵这段时间许是劳累过度,愈发憔悴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就在两人吃完面,打算走的时候,对面的一条巷子里,穿出来骂骂咧咧的嚷嚷声,和拳打脚踢的闷响。 一群小混混扯着一个年轻人从里面出来,年轻人面容清秀,但被揍得不太清秀,他畏畏缩缩,嘴巴里连声说着求饶的好话。 女孩儿看着,忽然被阿绵用身躯挡住视线。 阿绵牵着她,慢慢往回走,说:“他叫罗远,那些人经常打他,他家境不太好,从小就是这样,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你记住,也离他远一些,千万,不要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当晚回去后,阿绵抽着一支烟,向女孩儿静静叙述了她的一段感情。 她曾经也有一个男朋友,和罗远一样,就像古时的文弱书生。阿绵当时尚存天真,实在看不过眼,在某一天救济了他。 他们越走越近,那个男人性子很温吞,也很温和,虽然因为长期的环境和自身性格有些胆儿小,但大多数时候,对阿绵还是很好的。 直到有一天,阿绵手头紧,分不出微薄的生活费去接济照顾他了。 她迎来了男朋友的一顿拳脚。 平时打不过小混混的文弱男友,撒在她身上的力气,倒是重到直压人心脏。 …… 三支烟抽完,阿绵的嗓音被烟熏得沙哑:“你问后来?后来……他卷了我所有的积蓄,跑了。” 她抖抖手中最后的烟灰,像是吟唱,又像是叹息:“爱情,钱财,前途——现今,我又剩下多少呢?” 窗外的红色霓虹灯,给她披上了一层醉态的疯意。 …… 电影逐渐到尾声,即便有阿绵的再三叮嘱,仍有好几次,女孩儿都差点儿和五姐、和罗远纠缠上,都是阿绵及时带她远离。 阿绵依然为了女孩儿的前程奔走,终于,有一家正规的公司看中了女孩儿的好嗓子和可塑的外貌,女孩儿长久的期盼得到了回应。 在签上合同的那天,女孩儿激动地看着手里的合同,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开在白底黑字的纸张上,晕开一朵朵水花。 她终于出声:“阿绵!我成功了!我——” 这个嗓音,和电影中,阿绵回忆过去时,自己的嗓音相重合。 随着阿绵曾经清亮的嗓音从女孩儿口中发出来,女孩儿抬起头,看见了阿绵苍白脸上的笑容。 那笑容恬静,清浅,又像是解脱。 她看上去十分虚弱,像是命数将近,仍撑着最后一口气。 女孩儿呆呆地看着她,声音轻颤:“阿绵?” “你在叫谁?”阿绵歪歪头,轻轻地笑,从她手中拿过那份合同,慢慢地摩挲,像是触摸一件自己望而不得许久的宝藏,神色温柔又缥缈,“你也叫阿绵,不要忘了。” 刺目的白炽灯突然熄灭。 同时响起的还有女孩儿的一声带着泪意的呼喊:“阿绵!” 下一秒。 灯光亮起。 这时镜头不再是第一人称,而是远远地,将整个房间尽收眼底。 头顶的白炽灯随着温煦晚风轻轻晃动,明亮的室内,只剩下清瘦的少女。 少女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合同,又看了看面前的一片虚空,最后视线落到窗台边,落满了烟灰的烟灰缸,上面还搭着半截抽到一半就掐灭了的香烟。 她忽然捂住脸,呜咽着缓慢蹲了下去。 她是年少的阿绵。 也是不会再经历阿绵所说的那些未来的阿绵。 …… 电影到这里便结束了。 影厅里灯光亮起,苏鲤听见周围有吸鼻子的声音,转头看了看,有不少女孩子拿着纸巾在小心翼翼地擦眼角。 这么好哭的吗? 苏鲤有些诧异,她虽然内心有被这个故事触动到,但因为全程看着银幕里的那个人是自己,其实有点儿奇怪。 顾昭行捏捏她的手,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