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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了,周一早上拎着人参早早到了三十层,喝完咖啡后立刻开始处理积攒的工作。 一刻钟后安妮进来送早餐,顺便汇报一些事项。戚时安低头看着文件,偶尔抬头目光也是瞥在电脑屏幕上,交代道:“把这次签约的合作出个公告,十点钟挂系统。” 安妮说:“我知道了,您要和章先生开会吗?” 戚时安盯着美元指数:“不用了,抽空聊几句就行。” 整间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翻页声,感觉一切空气因子都紧张兮兮的,戚时安在各色文件中查看、思考、纠正、做后续调整,还要时刻盯着各项指数与全球几大交易市场的实时变化,然后再作几张分析图。 夏天的阳光实在是缺德,从来不懂见好就收,半边办公室渐渐都被照射着,戚时安体感觉不出热,但是观感觉得很热,他脱掉西装外套又挽起衬衫的袖子,终于感觉清爽了些。 正准备按下内线找章以明过来,手机先响了起来,他接通后礼貌地问候:“陈先生,怎么样,最近忙吗?” “忙啊,最近天天盯着股市。” “股市最近的行情还不错。”无事不登三宝殿,戚时安伸手翻出早上看的第一份文件,笑道,“你忙着上市呢,定了几号吗?” 陈先生此时正坐在咨询部的会议室里:“刚签完合同,具体几号回公司开会。我说邀请你们咨询部的同事去我们雅门汀的体验店玩儿,老拒绝我,那我请你和章总去吧。” 戚时安又看了眼签名,才注意到负责人是沈多意,他应承下来:“我就住雅门汀,给我挂卡,我以后下了班天天去。” 电话挂断也懒得再找章以明,戚时安等了会儿,估计陈先生已经寒暄完离开,才伸手按下内线。 那边刚一接听,他说:“是我,忙完合同了?” “嗯,陈先生刚走。”沈多意把一堆文件放在桌上,“你现在要看吗?那我备份完存了档案就发给你。” 戚时安想都没想:“不看,你上来,我想看看你。” 沈多意条件反射似的朝外望了一眼,难免心虚,声儿也小了:“那我存了档案就上去。” 十分钟后沈多意到了三十层,和安妮打招呼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他从小上课就不敢说话走神,在外更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现在有了预感,和戚时安在一起的话会做不少对他来说出格的事儿。 叩门后进去,遮光帘拉着,戚时安正靠着椅背看资料,见他进来,抬头说道:“一上班就签合同,是不是连水都没顾上喝?” 沈多意在桌对面坐下:“微笑了一上午,其实我现在只想在办公室里摆脸子。” 戚时安想起那株绣球花来:“你摆吧,不用管我。” “可我看见你就摆不出来了。”沈多意笑眯眯地把桌沿上两沓文件摞了摞。戚时安也跟着笑,并把一只大袋子拎上桌,说:“这是给爷爷的人参,具体怎么吃我回头问问李阿姨,然后告诉你。” “替我谢谢姥爷。”沈多意接过,“估计可以炖汤,炖好了给你带一壶。” 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再聊下去就中午了,沈多意起身准备回去,走之前叮嘱道:“攒了这么多工作,一天肯定赶不完,注意休息。” 戚时安趁机说道:“那晚上下班一起去雅门汀那边吃饭吧,顺便去陈先生公司旗下的店里放松放松。” 沈多意一口回绝:“今天不行,我晚上约了孟良,庆祝他升职。” “那好吧,开车别喝酒。”戚时安嘴上说得大方,面上却一副失望受冷落的样儿。沈多意转身就走,估计自己多看两眼就会心软中计。 晚上下班直接去了和孟良约好的餐厅,他们俩都没那么讲究,也很谈得来,所以每次一起吃饭都特别愉快。 孟良要了两瓶冰镇扎啤,说:“庆祝嘛,好歹喝一杯。” 沈多意真心为对方高兴,完全忘记了戚时安的嘱咐,举杯说道:“来,先庆祝你升职,再庆祝你恋爱。” 孟良脸一皱:“分啦!” “分了再谈啊,有什么不足改一下,不要消沉。”沈多意开导人家,还悄咪咪地传输经验,“一定要找合得来的,起码要有话题,对方小气你就大度点。” 孟良问:“怎么样算大度?” 沈多意想了想,微微歪曲事实道:“我有个朋友,因为他对象而损失了十几万,但感情还是很好,这就是大度。” “我的天,你朋友挺虎啊?”孟良吃惊道。 两个人吃完从餐厅出来,孟良找的代驾先到,于是他先走了。沈多意坐进车里,他只喝了杯清淡的扎啤,其实毫无醉意,翻找代驾的联系方式时正好看到戚时安的号码,称呼还是那时候存的“戚先生”。 他把“戚先生”改成了“戚时安”,改完不小心拨了出去。 戚时安正在家和章以明谈新合约的事儿,听到电话便立刻接通。沈多意坐在副驾上装醉,舌头打结似的问:“是代驾么?来、来送我一下。” 戚时安皱眉,马上问:“你在哪?” “红裙餐厅,不是,绿裙餐厅,到底什么颜色的裙子来着……”沈多意自己在车厢里搞恶作剧,使劲压抑着笑声,“我不说了,想吐!” 戚时安“噌”的站起来:“十分钟就到,先喝点水,在车上调低座位躺一会儿。” 他说着去拿车钥匙和钱包,章以明突然被晾在旁边于是问东问西,他摆摆手随口答道:“一个要我命的大客户,我现在要出去,明天到公司再谈吧。” 沈多意在电话那边听得一清二楚,笑容收敛只剩下满格的温柔了,他怕戚时安开车太急不安全,老实坦白道:“我刚才逗你的,我没醉。” 戚时安松了口气:“那就好,害我吓一跳。” “但我真的喝酒了。”沈多意想起在办公室里戚时安装作失落的委屈样儿,看看时间后问,“现在还不算晚,你还想去雅门汀玩儿吗?” 戚时安打车赶到,见面后才把人训了一顿,沈多意自知理亏,喝着水也不还嘴。到雅门汀后,他们在名目众多的娱乐休闲项目中选了一个最省力气的,然后开了两只柜子换衣服,准备去做按摩放松工作一天后身体。 按摩前先冲了澡,沈多意头发半湿,趴在床上时还滴着水,和式浴衣退到腰间,他出声询问:“会不会疼啊?” 戚时安在旁边床上趴着,目光盯着那片光裸的后背,回答:“你颈椎不好的话就会疼,忍忍让师傅帮你正一正。” 精油在手心捂热,而后均匀的涂抹在肩背上,沈多意第一次体验,还有些不太适应。戚时安侧着头,目光含刀带刺,直直地盯着按摩师傅的手。 两手蜷曲成拳,手背的指节向下,从后颈到尾椎一路下滑,力道十足,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