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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的意思。他甚至可以认定,如果不是出现了自己被绑架的意外,这个人要是没有得知他被绑架的消息,绝对会装下去——装作至始至终都不认识迹部景吾,自己也不是迹部白。 哪怕是齐木白已经承认自己确实是迹部白的如今,迹部景吾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存在,对于现在的齐木白来说,是多余的。 齐木白不仅抛弃了“迹部白”,还抛下了他。 他们之后再见面,依旧可以按照过去的相处方式说话,聊天,看似没有变化,可迹部景吾就是发现了。“齐木白”的世界,增添了另外的亲人,他倒是可以硬插进去——然而,这是以他的高傲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这就是迹部景吾所无法忍受的了。 “……” 齐木白依旧哑口无言。 他捧着茶杯的手轻晃了一下,才默不作声地把杯子放到桌上。与迹部景吾可能猜测的、他这个时候会无比慌乱不同,齐木白相对来说格外地平静,这是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 只在心里暗暗了然地说,原来如此,景吾他是这样想的。 他的想法一点也没错。 齐木白不会因为这就差把话挑明的质问而惊慌,也就更不会因此产生生气或者恼怒的情绪。他觉得迹部景吾会这样想非常合理,换位思考一下,任谁有一个不久之前惨死的至亲突然又活了,还故意躲着不想再见他,正常人都会不解,从而心生怨艾。 迹部景吾没有错,因为他不了解详情,也就不知道,导致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结果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时间。 齐木白稍微出了一会儿的神。 粗略地算了算,每一世都经历了十八年,不算开头,就从迹部白的那一世开始计算,直至今日,究竟过了多少个十八年? 哎呀……算起来太麻烦了,不想算了。 ——不是你的过错,同样也不是我的。 所以,齐木白并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这些问题,只在压抑的沉默后,顶住莫大的压力,忽然站起身来。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不爱吃甜食了吧。” 他笑着对意识到什么后脸色渐白的少年说,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腮帮,“牙齿不好,蛀牙就糟糕啦。” 对,就是这样,腻死人的甜食早已是过去式,他上——还是上上辈子?反正就是很久之前便不爱吃这些了。口味这种东西格外地多变,他现在回想过来,从工藤白那时继承下来的甜党资格证也不知什么时候丢到哪儿了。 齐木白隐隐有些愧疚,他知道,迹部景吾这么机智的少年人绝对能听懂他的意思。虽然这般委婉的话也格外残忍,但是,也必须要说出口。 “那个啥,我突然想起等会儿还要去找个人,就先走一步了?抱歉啊,等下次再抽时间——” 惯用的找借口脱身的万能方法。结果,抬腿还没走到门口,齐木白就因为背后传来的轻笑停了下来,发出那低得快要听不见的笑声的少年还悠悠地道:“……切,少装了。” 齐木白轻叹,将拔腿就走的念头临时收回来,慢慢地回过头。 “行了吧,难道本大爷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咄咄逼人的?”背对着他看不见正脸的少年随意地摊手,像是全然不放在心上,语气也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原来的华丽音调。 “我被那群绑匪针对上的原因,你想知道么?”迹部景吾问。 齐木白眉头轻跳,莫名其妙地,某种无数次袭击过他又无数次真的应验了的不祥预感再度降临到他这个可怜人身上,微怔之后,便道:“你说。” 迹部景吾倒是没什么迟疑,直接开口,但是他只说了四个字。 且一字一顿,似乎深有顾忌。 “黑、衣、组、织。” 然后才道:“查不到那个组织具体叫什么名字,就这样称呼了,你听说过么?” 齐木白:“……我擦。” 第三十四章 黑衣组织, 难不成是犯罪界的劳模,无处不在,哪里都有那群黑衣人的踪迹?! 齐木白的第一反应却是“不可能!”,黑衣组织不是新一的敌人吗?当然, 也就是当初一枪把工藤白爆头的罪魁祸首。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了, 现在世界已经融合,黑衣组织的人会出现,还盯上了迹部景吾似乎也很正常…… 正常个鬼啊! 他强烈怀疑黑衣组织跟他八字不合, 不, 简直是命中注定般的孽缘。 那伙一身黑穿到死的不法分子不止干掉了他,差点弄死工藤新一,现在世界融合之后连迹部景吾都险些被坑了……齐木白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强行把快要从心底破口而出的火气压了回去, 闭着眼睛冷静了半晌,他定神, 原路返回重新在迹部景吾对面坐下, 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那个黑衣组织的人,怎么会对你下手?” 这也很匪夷所思。 就算之前从新一口中得知, 黑衣组织的人已经侵入到了各个阶层,在商界乃至政界都能发现他们的影子, 但这个组织的人总体来说还是藏得很深,很难想象他们会大费周章做出绑架迹部财团公子这种不可能瞒得住的事——已经被抓走的那群绑匪肯定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太蠢了, 那就是……幌子? 齐木白在这边胡乱猜测了许多,过了一会儿才听见迹部景吾开口。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地低沉了下来,隐有忌讳之感。 “前一段时间,就是在街头遇见你的那天之后,我回家便开始私底下调查。” 没想到事情还真与他脱不了干系的齐木白:“呃……” 似是说着就勾起了很不愉悦的回忆,少年的面上闪过些许阴沉,但嘴上还是简略地把来由始末简略地述说了一遍。 确实就是大部分混乱的来源的那一天下午,迹部景吾又见到了那个和“迹部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无视掉包围着那少年的其余闲杂人等,他受到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世界观隐约出现了崩塌的趋势,但到底还是暂时没有破碎。那时的迹部景吾还没有往“人死了又活了”那个最不可能的方向想,最先浮现在脑中的猜测是,可能迹部白其实是假死。 有了这个粗略的猜想,后来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毕竟他并没有真正地看见迹部白的尸体。极大的侥幸由此在心中泛滥,以至于让他将其中所拥有的最大的漏洞都暂时放到了一边儿。于是,迹部景吾继续暗中调查起当初绑架迹部白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