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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们口中“用脸演戏,用力过猛”的典范。 可是现在,远在家乡的聂家亲戚突然找上门来,说聂嫣然的堂弟该结婚了,她这个当jiejie的总该出钱给买个房子吧? 还有他们这小地方礼金高昂,对方女孩子已经放话了,礼金不到数量的话,就不嫁。 这个时候,聂家奶奶才想起自己那个已经去了江城的赔钱货孙女。她记得她已经成了明星了,当明星来钱多快啊,只要露露脸,就能赚上常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她觉得聂嫣然作为jiejie,对弟弟的婚事有所“表示”,是理所应当的。 而聂嫣然本来还有工作,结果刚一出门,就撞见了风尘仆仆从家乡赶来的亲戚。她是公众人物,又不能跟人在外面就吵起来,而且她非常清楚自家那位祖母是什么脾性。 如果她敢当众说一个“不”字,老太太就会当场打滚撒泼,掐着大腿骂她忤逆不孝,还要让过路人来评评理,这种负面报道出去,她已经怕是连演艺圈都混不下去。 万般无奈,她只能把人带回家里,徐徐图之。 可是,她完全低估了对方不要脸的程度,又高估了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 老太太一进门,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喇喇坐在真皮沙发上,开口就说:“你弟弟就要结婚了,女方要求有房子,房子不能太小,在我们这小地方怎么也得一百五十方,礼金都是二十八万起步,图个吉利,最后还是要给小俩口的,不亏。” 聂嫣然见着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就生气。她也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抱着双臂,没好气地回答:“堂弟结婚是吧?这又不是我结婚,关我什么事?随礼我会送的,但是酒席不会来吃,我忙。” 她这种态度立刻激怒了她的堂叔,他把脸一沉,露出不悦的神情。 老太太道:“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堂弟结婚,不就跟你结婚是一样的,你现在孤身一人,家里还是要有男人帮衬的,现在你帮堂弟一把,他将来也能帮你,这日子不是越过越红火?” 聂嫣然嘲讽地笑了一声。 帮衬? 她不需要什么帮衬,也不需要什么男人。她一个人就能过得很好,把女儿好好地养大。 “你笑什么?”老太太皱着眉毛,不善地望着她,“你嫁了一个短命鬼,家里没男人,任谁都能欺负上门?”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话头。 因为聂棠正打开房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聂棠昨晚没有睡好,镜子的人影不断地跑出来,企图跟她对话。 她一直等到天亮了才稍稍打了一会儿瞌睡,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说来也奇怪,原本隔着一道房门,再加上当初装修时候隔音做得好,她应当是听不清他们在外面说什么才对。 可是外门老太太那一字一句,甚至还骂她的父亲是短命鬼,她都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她立刻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条得体的裙子,就开门出去了。 聂嫣然见她开门出来,厉声道:“棠棠,这里没你的事,回你的房间去!” “干嘛要让她回房?一起过来评评理啊。”老太太嘴唇拉直成一条线,有点不耐烦起来,“就让你的女儿亲耳听听,你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亲人的!” 聂棠径自走到老太太面前,隔着一张茶几,突然抓起茶几上的玻璃花瓶,拔掉花瓶里开始变得奄奄的荔枝玫瑰,哗得一声把花瓶里的隔夜水泼到了两位不速之客一身。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算聂嫣然再是不待见他们,也绝对不敢动手的。 她们这方就只有两个女人,可是他们这边却有一个壮年男人,聂嫣然的堂叔是干力气活的,五大三粗,从前还当过接头混混,反正光看长相,就是不好惹的那种。 聂棠泼完水,又慢慢把瓶子放下,她轻声道:“不准欺负我妈,谁敢欺负她,我就要他好看。” “聂嫣然!你他妈是怎么管教女儿的?这一声不吭地就往长辈身上泼水,没教养!”聂堂叔抹了一把身上的水渍,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黑色纹身,“想死是不是?!” 聂嫣然倏然站起身,把聂棠揽在身后,嘲讽道:“作为长辈,为老不尊,就不要责怪晚辈没有家教了。行了,棠棠,你回房间去,把门反锁上。” 聂棠听着聂嫣然的叮嘱,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她发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境地,她的身体内部充斥了一股横冲直撞的“气”,虽然无法掌控这种四处乱蹿的力量,可她就是无端觉得这很好,很熟悉,也很安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可视电话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男生的身影,他怀里抱着一大捧淡粉色的荔枝玫瑰,面无表情:“您好,我是来送花,请帮我开一下门。” 聂嫣然走到可视电话前,按了开门键,一边又犯嘀咕:这周的鲜花速递不是已经上门送过一次了吗?怎么还有? 可是她心里却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害怕堂叔气不过动手打聂棠,现在突然有人上门,至少可以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就算不能转移注意力,也能有个帮手。 “回房干什么?还想回房?无缘无故被你女儿泼一身水,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堂叔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一把攥住了聂棠的手臂,“这么没教养,现在不好好管教,将来也有的是人给她吃教训!” 聂棠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嗡嗡嗡的杂音,她用力摇了一下头,难受地皱起眉。 她看着堂叔手臂上的纹身,看着他说话时凶恶的表情,那么熟悉,就好像曾经在梦境中与此为邻。 似乎也有过这么一个凶狠的流氓,在一个简陋的老式居民楼,还骗她喝下了听话水……她当时是怎么做的? 聂棠蹙着眉,苦思冥想,脑海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残影:她似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自食恶果。 …… “你们在做什么?”抱着两扎粉色荔枝玫瑰的沈陵宜一推门进来,就看见了让他怒火攻心的一幕。 被聂棠隐瞒的委屈,他舍不得发泄到她身上,就一直可怜巴巴地憋着,现在一受到刺激,哪里还抑制得住?! 沈陵宜直接把一大捧玫瑰塞到聂嫣然手上,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聂堂叔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的手从聂棠身上掰开。 他是从小就练过的,自然比普通人的手劲要大上许多,当他抓住对方的手腕时,聂堂叔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痛得直抽冷气。 沈陵宜主动挡在了聂棠面前,冷冰冰地开口:“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有本事来跟我打一架,保证你在挨完揍之后,连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 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