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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宿没想到都这么累了,自己还会做梦。 梦里画面纷杂,糊影重叠,眼前耳边都像裹了一层透明的保护罩似的。 唯独傅星沉那张脸清清楚楚。 那个傅家年轻的掌权者坐在叶家大厅里,衬衣西裤穿得一丝不苟,身边是自己赔笑的父母。他拿出一枚戒指,神色波澜不惊,语气淡淡:“和我结婚。” 叶宿没有别的选择。 当时叶家资金链出了问题,集团上下人心惶惶。媒体蠢蠢欲动,仿佛第二天就要抢着报道叶家破产的新闻。 压缩父母股份直至他们退出董事会,剔除自己的反对者,那时候傅星沉杀伐果决的名声早就传遍了上流圈,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娶一个乖巧优雅出身名门的Omega,而叶氏风雨飘摇,叶宿只是个刚大学毕业一事无成的年轻人。 他们的婚事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大概是为了改变外界对他的印象来获得更高支持率,傅星沉对外说,两人是在叶宿大一时相爱的。叶宿面上平静,心里却在嗤笑这个上位者。 他们的确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但他大一时,傅星沉已经大四了。而傅星沉早在大二的时候就是公司一把手了,踏足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之后连毕业证也是让助理来拿的。 别说相爱了,两人此前甚至都不认识。 他们俩都不是话多热闹的性格,刚结婚那会,两人就算待在一个房间里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 梦境跳的很快,像是走马观花般把叶宿五年的婚姻回顾了个遍。 最后是傅星沉冷冰冰的眼神惊醒了他。 叶宿头疼欲裂地坐起来,眼睛干涩,四肢酸疼,似有千斤重。 门外似乎有说笑声,他缓了好一会,才发现只是自己的幻听。 也是,照傅星沉那个不苟言笑的性格,谁敢在他面前大声谈笑。 叶宿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离他睡下才过了三四个小时。 他没有洗晨澡的习惯,但还是再去泡了个澡。 昨晚头脑昏沉没注意,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一大片青紫,吻痕指印遍布,看起来十分可怖。 再加上深入肌rou的疼痛。 活像是被人套麻袋兜头打了一顿。 如果不是这栋别墅精密的安保系统和熟悉的信息素味,他都怀疑那个人不是傅星沉了。 叶宿换了衣服下楼,别墅里静悄悄的,他和傅星沉都不喜欢家里嘈杂,因此佣人们说话做事都格外放轻手脚。 这是一个好天,缺席两周的阳光终于穿透厚重的云层,笼罩了关市。三月的天还带着一丝寒意,叶宿来到客厅,正碰到齐叔从厨房里出来。 圆领家居服不能完全挡住脖子上的痕迹,齐叔照顾了傅家两代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看见了依旧面色如常,笑着说:“夫人起来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叶宿低低嗯了一声。 喉咙沙哑,不愿意说话。 吃过早饭,看了会书。 家里有健身房,吃过午饭睡了一觉,叶宿咬牙去待了会。他有每天锻炼的习惯,因为发情期断了几天让他格外难受。 他不喜欢超出计划外的事情。突然提前的发情期,和发情期无故延长,这些都让他感到不快。 叶宿从健身房出来又洗了个澡,换回家居服,正巧碰上齐叔在指挥佣人把餐桌上的饭菜端回厨房。 下午三点,家里不会在不是饭点的点准备饭菜。 叶宿顿了顿,问齐叔:“星沉还没醒?” 老管家笑着说:“还没有,佣人不敢进卧室,不如夫人去看看。” 叶宿默了默,下意识朝楼上主卧的方向看了眼,说:“让他睡吧。” 傅星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齐叔和其他佣人刚要结束今天的工作,叶宿关了客厅电视往次卧走时,他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裸着上身光着脚,只穿着一条露出小腿的运动裤,肌rou线条结实流畅。 叶宿只看了一眼就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因为他在傅星沉身上看到了几道发红的抓痕。 ——那是他留下的。 傅星沉挠了挠一头乱发,拧着眉很快发现几步之遥外的叶宿,啧了声,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还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在经历痛苦的文案文名前三章难产之后,我来晚了。 后面还有两章→ — 不立更新fg了,打脸一打一个准... 求评论求收藏~(-^〇^-) —[广告时间]— 接档文 一枚小甜饼【双A】 因为Alpha易感期紊乱,信息素动不动就往外瞎飘,被学校的一群Omega在网上声讨之后,孙兆乐终于决定去做信息素配对。 当天,小孙同学领回和他有百分百契合度的信息素安抚剂,从此睡得好了,吃得香了,画画时灵感都噌噌噌地往外冒。 没成想几个月后,配对所的工作人员打电话来了。 “先生,对不起。由于我们工作失误,几个月前您领取的信息素来源是一位Alpha。” 过了几个月快活日子的孙兆乐怒而摔杯:“什么?你们管这叫失误?!” 等等等等! 这个A不就是他网恋俩月、奔现失败的对象吗? 后来,两人意外成为合租室友,他目睹这个Alpha白天穿上衬衫变身风度翩翩的中学老师,晚上不穿衣服在客厅里打游戏满口荤话。 孙兆乐瞧着前网恋对象的八块腹肌,悄咪咪动了邪念:用安抚剂都这么过瘾,吸真人岂不要爽飞? 人前禁欲人后不当人攻X心大暴躁直球受,可以概括为口嫌体正直攻X热情如火受,秦野是攻 这一章讲的是 叶宿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妙的预感,他眯了下眼,“什么意思?” 傅星沉走到他面前,目光冷凝如冰。 “谁送你来的,你就回谁那去,难道还要我送你去洗标记?” 他五官深邃,眉骨高,双眼皮褶皱很深,眼珠是深沉的墨蓝色,轮廓锋利,所以摆出一张冷脸时会显得很凶,不像个好人。 可惜眼神扫到叶宿脖子那儿时忍不住停顿了一下,这一个停顿让他凶狠的表情有种故作成熟老练的伪装感。 “齐叔!”傅星沉喊道,“齐叔呢?快把他赶出去!” 他们站在二楼栏杆边,楼下大厅是几个正要回家的佣人。无论傅星沉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说出这些话,叶宿都无意让外人看自己的好戏。 他神色平静,身子微微探出栏杆,对楼下几个呆滞震惊的佣人说:“你们休息吧。” 几个佣人立马收拾了东西出门,生怕被主人家惦记上了。 听听普通人的八卦听个乐呵,听这些豪门大家族的八卦搞不好就要丢饭碗,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和家人的前途。 刚才傅星沉说话没压低声音,他们在楼下都听得一清二楚,几句话里信息量巨大,几人直到走出别墅区才缓过神来。 “洗标记,先生要和夫人离婚吗?” “你们说夫人干什么了,先生会发这么大的火?” “他们之前感情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