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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已经在他的指导下独立写完了好几道题! 试课的一个小时很快的过去。 在楚厌准备离开,和她说明天见的时候,池念一脸得意地告诉他:“你死心吧,我不可能让你给我当家教的。” 楚厌挑了挑眉,语气不咸不淡地说:“你这算过河拆桥了吧。” 池念更得意了:“这哪里过河拆桥了,明明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笑眯眯地把最后一块西瓜叼进嘴里,“再见啦,楚同学。” 楚厌抿抿唇,做了个沉思的表情:“我记得刚才有人说,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房间里开着26度的空调,原是让人舒惬的温度,她看见他唇角边化开的笑意,无需他挑明,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这会儿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啊啊啊! 自作孽啊! 没事干说什么答应条件啊! 她脸红了红,装傻道:“谁啊?这个人对你可真好,像我就从来都不会轻易对人许诺的。啧啧。” 楚厌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目光落在她绯红的耳垂上,声音低沉,带几分玩味:“是挺不错的。” 池念眼一闭,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咬咬牙看向他:“什么都行,但家教不行!” 楚厌仿若没听见:“嗯,我觉得做家教也蛮好玩的。” 池念抢白道:“不行!你想都别想!” 少年眯起了眼:“说话算话?” 池念扶了扶额:“……行行行,就你了!” 她快气死了,这人刚才分明就是在套路她! 难怪这么容易就走了。 是她高估他了! 楚厌就是个坏胚子! 特别坏的那种! 赵隗芬窝在客厅看电视,为了照顾到她,电视都静音了。 这会见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抬眼看了眼墙壁上的闹钟,竟然都九点了。 楚厌多上了半小时课。 赵隗芬有点尴尬:“欸,我坐这看电视看入迷了,都忘记提醒你们时间了。” 池念心里气的要死,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上完课很高兴的样子:“妈,我觉得他上的课最好了。就他吧。” 她气鼓鼓地横了楚厌一眼,而对方则温柔的含笑望着她。 两人对视,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她率先败下阵来,挪开目光,轻咳一声,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隗芬眼里一喜,看向楚厌。 昨天的那批家教,池念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的,都快愁死她了。 今天遇到了合适的家教,自然赶紧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协议递给楚厌,“小楚,怎么样,你觉得我们念念合适吗?要合适的话,咱俩今天就把协议给签了,怎么样?” 楚厌自然是没有意见。 赵隗芬和楚厌定好,每天来给池念补习两个小时,周六周日各早上半天。 也不知道楚厌说了些什么,逗得赵隗芬直乐。 等人被赵隗芬送走后,池念才磨磨唧唧地从自己房间溜达到客厅,摸了个茶几上的苹果咬。 赵隗芬关了门后直叹气,颇有些感慨地转过身教育池念:“你看看,人家这个年纪已经出来打工了,我和你爸对你可真是够好了,念念,你真该好好考大学,才不枉费我们花掉的这么多心思。” 这些话池念简直听得耳朵要起茧子了,她在心里腹诽:这个人可不是来打工的,他是来折磨她的!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脚步加快想往房间里溜。 赵隗芬又说:“嗨。这小楚也挺不容易的。我听说他一个人住,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得出来讨生活,肯定也不太如意。” 池念脚步一顿,手里的苹果差点没掉下来。 她妈这是在说楚厌过得苦?! 楚厌!过!得!苦!吗! 那个人穿限量款球鞋,据科比铁粉傅葭宿透露,那双鞋价格高达几千元!一般来说,像他们这样的穷鬼买到肯定都是塞鞋架里每天瞻仰一番,可楚厌直接蹬脚上了啊! 可她妈竟然认为楚厌又穷又可怜…… 池念合理怀疑:赵隗芬大概昨天晕过去的时候把脑袋磕了。 不过池念不敢气她妈了,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一边还想为自己小小的抗争一下:“那人家这么可怜,每天花两个小时来给我补课,多耽误他学习啊!他这样的人得努力考大学吧!咱也不好耽误人是不是。” “没事。”赵隗芬一挥手:“小楚说,高中课程他都已经学完了,现在在预习大学的课程——再说了,我给的价格可比其他兼职高多了!他刚刚还特别感谢我来着,说我简直观音转世,人美心善。” 赵隗芬美滋滋的。 池念:“……” 观音转世这种屁话也能说的出口,楚厌真是好狠一男的! - 周一到校,野梨神秘兮兮地凑到池念耳边小声说,自己好像有了喜欢的人。 “就我们学校高一新来的那个美术老师。”野梨附在池念耳边,小声地说:“我昨天在音乐教师练歌,他正好路过,你知道吗?那就是心动的感觉!” 池念也很八卦,眼里全是兴奋:“谁啊谁啊?长什么样?” 野梨因为她的兴奋变得更兴奋:“他叫景丞,名字挺好听的是不是!也是和楚厌一样的禁欲款的!等会下课我带你去看,但你不准和我抢啊!” 池念的审美向来和野梨南辕北辙。 她喜欢温柔款的,比如岑琛,比如那天仓皇一瞥惊艳的叶医生。 话说回来了—— 楚厌哪里禁欲了! 如果野梨知道他的真实面貌,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野梨还在喋喋不休地把自己了解到的一切都转告给池念:“我了解过了,他是天蝎座,天啊,听说天蝎座XY强呢。” 野梨捂着脸娇羞道:“虽然双子和天蝎不搭,但我生日往后挪一天也就是巨蟹了。绝配有木有啊!” 两人等到课间cao结束,休息时间足有十五分钟,就往高一所在的那栋教学楼跑。 结果好巧不巧,路过楚厌三人时,池念听见鲁景辉问:“厌哥,你那宝贝项链呢?” 项链。 她的眸光颤了颤,耳根子瞬间红透。 果然很宝贝,但被她弄坏了呀。 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野梨以为自己跑太快了,脚步也放慢了一点,“没事,念念,咱们不急。” 池念懵懵地点点头,听见身后楚厌淡淡地说:“物归原主了。” 她咬着下唇,跟着野梨慢慢地跑,脑袋里一片浆糊,根本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她毕竟脸盲,记人脸不容易,也许以前真的见过他,而她忘了他,他却记得,还保留着两人之间的信物。 信物…… 这个词闯进池念脑海里的时候,她差点没咬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