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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灵魂力的爆发,简单来说,就是灵魂力镣铐。 校长点了点头:“因为有囚莲,犰鸟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可他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江昶终于记起来问题的关键,“我明明看见他的肠子流出来了!” “因为他太强大了。”校长叹道,“你们知道,灵魂力强大的人,伤势愈合得要比弱的人快。更别提,犰鸟体内有那么多魂主的灵魂力。” “这么说,他是杀不死的?!” 校长笑起来:“当然不是。只是比一般人耐活。” 他仿佛不想再探讨犰鸟的问题,伸手关掉监控,又搓了搓手:“犰鸟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乏味无趣的大人吧!孩子们,你们眼下需要关心的是未来的方向。怎么样?都考虑好了么?” 江昶和贺承乾对望了一眼,他赧然道:“校长,我还没想好。” 校长笑嘻嘻点点头:“没关系,还有四个月时间,如果可能,我真想你们一直留在学校里。” 又寒暄了两句,江昶他们起身告辞,校长却忽然道:“江同学,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可以吗?” 江昶看了贺承乾一眼,贺承乾点头道:“那么校长,我先走了。” 等贺承乾出去,把门关上,校长示意江昶坐下来。 “江昶,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校长的神色仿佛有点艰难,他想了想,才又道,“是关于这次你们和犰鸟打交道的过程……” 江昶一愣:“校长,整个过程我都和警方说了,还说了好几遍呢。” 校长温和地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我也看了全部的警方报告。不过,” 他又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对着江昶。 过了一会儿,校长转过身来,他望着江昶:“你真的全都对警方说了吗?” 校长的脸色有点奇怪,刚才面对两个学生时,那种近乎公式化的长辈姿态消失了,他此刻的神色里,浮现出某种多疑和脆弱。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江昶紧张起来! 难道校长知道他隐瞒了贺承乾和犰鸟亲密的那一段?!他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校长的下一句,却让江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我是说,犰鸟他有没有提到过……提到我?” 办公室并不大,但是设置得非常雅致美观,到处都是葱茏的绿树,从窗口能看见的景观,是一株硕大的香樟树,翠玉如盖,倾覆在窗口,香樟树下是几个奔跑嬉闹的孩童。 校长站在靠窗的位置,闪烁如金的细碎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江昶却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某种紧张的期待。 不约而同的,犰鸟的那句话浮上江昶心头:“……你觉得你们的校长是个疯子吗?” 话都到了嘴边,不知是什么缘故,江昶又把它咽了回去。 他摇摇头:“没有。校长先生,犰鸟没有提过您。” 灵动明亮的绿眼睛里,期盼顿时消散,如被击碎的星芒,失望沉重得简直能压倒人,江昶的心都颤抖起来了! 然而片刻,校长又恢复了常态,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宿舍了。” 江昶走后,校长又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然后,他走回到办公桌前,伸手再度点开那个监控视频。 空无一物的房间里,犰鸟仍旧坐在那张病床上,冷冷看着监控镜头,眼神充满恶毒和不屑。 久久凝视着那张脸,校长慢慢走过去,他伸手触碰着全息影像,手臂从影像里穿过去,就仿佛是要拥抱一般。 然后他闭上眼睛,把嘴唇按在犰鸟那虚幻的影像上。 第14章 第 14 章 江昶从医院回来的次日,沈枞也回学校了。 此前他并没有呆在医院里,而是住在蓝沛的家里——他们两个已经完成了系魂仪式。 “我和蓝沛说,我想回宿舍,但他总觉得不放心。”沈枞满不在乎地笑道,“其实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在这屋子里住了七年了。” 刚一打照面,江昶立时感觉到,沈枞身上有了极大的改变。 他那长长的银发束起来了,用一根亮金色的绳子。以前,沈枞从来不束发,他说他最讨厌头发被绑住的感觉,就喜欢散发。 “啊,这个啊。”他看见江昶留意,伸手摸摸头发,“蓝沛喜欢我把头发束起来,你看!这根绳子也是他给我买的!好看吧!和他的发色是一样的!” 这是好看和难看的问题吗?江昶错愕,一个坚持了快二十年的习惯,说改就改,只因为……这是魂主的要求? 江昶颇为震撼,忽然想,如果未来,自己真的做了贺承乾的魂奴,他那些坚持多年的小习惯是不是也得改掉?比如趴在床上吃零食什么的,贺承乾每次过来,看见他这个样子都是一脸鄙夷——难道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习惯都得因为魂主不喜欢而改掉吗? 那他那“高如大气层”的自尊心怎么办?他受得了吗? 见江昶沉默不语,沈枞反倒安慰他说:“我现在也没觉得束发有什么不好了,能让蓝沛高兴,对我而言才是第一位的。” 所以头发也束起来了,校服扣子第一颗也不再敞着了,柜子里的油炸食物也没有了,走路也不再张牙舞爪、更不会在进门的时候高高跳起来,伸手去拍江昶的头顶了…… 因为蓝沛不喜欢,因为蓝沛从来不这么做。 江昶并不愿意让高他一头的沈枞拍头顶,可他更不愿意看见沈枞的这些变化。 看他仍旧不说话,沈枞体谅地点点头:“你还不习惯我的变化。阿昶,这不是你的责任,因为你不是魂奴,你体会不到身为魂奴是什么滋味。我并不是被迫的改变,是我自己觉得这样更好。” 江昶听他这么一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快和我说说,系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枞笑起来:“其实过程和教科书上说得没什么两样。” 他说着,伸出左手,卷起袖子亮出手腕。 手腕上,是深深的牙印,然而伤口快要痊愈了。 江昶抖了一下:“是蓝沛咬的?” 这就是系魂最主要的部分,由魂主咬住魂奴的左手腕,一直要咬出一点血来,当血涌出来的时候,灵魂力也会跟着涌出来。这就是魂主吸收魂奴灵魂力的方式。每个魂奴的左手腕都有牙印,这是标志。 “灵魂力涌出来的时候,我非常害怕,我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不受控地挣扎起来。”沈枞的声音很轻,像是至今心有余悸,“可是我挣不过蓝沛,他比我强太多了。我很绝望,几乎忘记了蓝沛这个人的存在,忘记了他对我的好,我觉得他想杀死我。” 江昶大气也不敢出地听着。 “但他一直抱着我,把身体紧紧贴着我,慢慢的我就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