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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有事吗? 自然是有事的。 从今早开始,他便察觉到了,那个丫头看似平静,可实则却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 她的确是在等消息,而这个消息应该就和正院发生的事有关。 “外头出了什么事?”陆重渊语气淡淡的问道。 庆俞虽然一直待在五房,但其实私底下是有一个关系网,可以让他即便不出门,也能及时知晓外头的事,但他一直都以为五爷不关心陆家的事,所以也就没说,这会听人问起,一怔之后倒是立刻开了口,“外头有人散步侯夫人挪用世子妃嫁妆的事,夫人这会被请到正院,估摸着也是因为这桩事。” 侯夫人,世子妃 陆重渊眸光微沉,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屈起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叩,问道:“现在跟着夫人的那个丫头是宝安的旧人?” “是。” 庆俞点了点头,可话刚出口,他心下便是一动。 五爷从来不说废话,突然提起夫人身边的丫鬟他联想到外面散步的谣言,脸色一变,低声道,“您是怀疑外头的事和夫人有关?” 陆重渊没有怀疑。 他肯定,甚至笃定,这件事和萧知肯定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庆俞看着他微沉的双目,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要不属下去查下?” 他这话说完,屋子里迟迟都没有什么声音,就在庆俞以为陆重渊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不用。” 却是拒绝的声音。 陆重渊还垂着眼,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他的手也还叩在扶手上,他知道萧知身上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被她藏得很深,很难窥见。 可这段时日的相处,他至少肯定了一件事。 她对他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其他的事也就随着她去吧,她想搅动风云也好,想翻了这天也罢,都由着她。 想清楚了。 想明白了。 陆重渊身上的那股子黑云倒是也渐渐被拂散了,他重新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初,语气也很平静,“去看着些,别让她出事。” 说完。 他又一顿,补充道:“别让她发现。” 庆俞一怔。 他原本以为五爷会生气,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拒绝,甚至还让他出去保护夫人张口想说什么,但想到五爷为了夫人连没放糖的糕点都吃了。 再退让一些,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第43章 正院。 萧知到的时候, 陆家其余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她一边把身上的斗篷递给随行的如意,一边是透过那多宝阁的缝隙看了一眼里头的场景。 今日长兴侯陆修远和四爷陆昌平都休沐在家,这会便分坐在左右两侧的首位, 李氏和王氏也都已经在了。 只不过和以前不同, 这会王氏是跪在地上的。 她的脚边有一盏破碎了青花瓷盏还没来得及收拾, 应该是陆老夫人已经发了一通火。屋子里丫鬟、婆子没有多少,但是各个低着头, 肃穆着一张脸, 瞧着气氛就格外压抑。 这样看了一遭。 萧知也就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而后领着如意往里头走去, 等走到王氏身边,她才福身朝罗汉床上的陆老夫人行了一礼,口中是恭声一句,“母亲。” 陆老夫人刚才因为外头的事,火气不小, 砸了一盏茶又斥骂了王氏几句, 情绪才渐渐平了, 这会看萧知过来,倒是朝人点了点头,脸上虽然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语气却缓和了一些, “你来了, 先坐吧。” “多谢母亲。” 萧知也未多言, 又行了一礼后就往一处坐了。 等她坐好,底下丫鬟又上了茶,陆老夫人这才继续沉着一张脸朝王氏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拿儿媳的嫁妆贴补自己的娘家,这样的混账事,你竟然都做得出来?!” 王氏今日一大清早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都说“左眼跳槽右眼跳灾”,她还没弄清楚是个什么灾事,底下的丫鬟就匆匆忙忙跑过来说了外头流传开来的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竟然会传出去! 她瞒得这么好,除了她那些娘家人和宝棠之外,也就她身边的心腹李嬷嬷以及掌管库房的张嬷嬷知道。 王家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李嬷嬷和宝棠就更加不可能了。 至于张嬷嬷,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也吃不了兜着走,又怎么可能敢同别人说? 后来,还不等她想出个究竟,正院这位老虔婆又立马打发了人过来请,她心里明白是桩什么事,虽然慌张但是也不至于乱了方寸,她虽然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但凡事都要讲个证据。 所有的证据都被她消灭掉了。 至于唯一知晓的那几个人,她也都已经安排好了。 纵然要查,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所以即便此时被陆老夫人这么质问,王氏脸上的神色还是以前那副平静的样子,不过她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膝边的青瓷茶盏以及湿了一边的裙面,脸色就不自觉一沉。 先前她刚进来就被要求跪下。 刚跪下,不等她说话,这个老虔婆就拿了茶盏砸过来,要不是她闪躲的及时,这盏茶早就得落在她的身上了。 这可是刚刚沏上来的茶,茶水都还guntang着,要是砸在身上还了得?纵然先前没砸到身上,那溅起的水也够她受得了,大腿那处疼得要死,肯定是已经烫伤了。 她心里又气又恨。 可最让她嫉恨陆老夫人的却不是因为这盏茶,而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个老虔婆却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她! 这会屋子里还有不少丫鬟婆子,就连处处跟她作对的李氏都还在想到刚才她差点被茶盏砸到的时候,李氏脸上露出的得意笑容,王氏心里那股子愤恨就更深了,就连攥着裙角的手也渐渐收紧了。 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异样,仍是以往那副端庄贤惠大度的样子,就连声音也是一派温和,“母亲,儿媳嫁进陆家二十多年,虽然有诸多不得,但也从来不曾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偷拿嫁妆是大罪,儿媳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混账事?” 王氏面容无异,语气又十分平缓,瞧着倒真有那么几分样子。陆老夫人看她这幅模样,掐着念珠的手倒也跟着一顿,难不成这事真是假的?可想到外头的传言,她还是冷了脸,说道:“好端端的,旁人冤枉你偷拿儿媳的嫁妆做什么?” “外头传得有板有眼,甚至还有人亲眼瞧见你遣人拿钱到王家去,你敢说这是假的?!” 这事瞒不住,王氏也没想过瞒。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