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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少爷不是王府的人,是五年前小王爷在出征回来的路上捡到的,说来这位少爷也是命好,王府那位宠着呢。” “没什么名号?”对这些加工的传言不感兴趣,夏禹也不信皇家的人有救人的善心。 “外面没传过那小少爷的名号,只听叫王爷唤他月儿,一个男娃娃,叫什么花啊月的。”掌柜的也是苦过来的人,对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贵公子没什么好感,只觉得他们大多是折腾人的,哪有什么怜悯之心。 “越儿!”夏禹面上一变,脑中浮现一个他从未奢想的猜测,会不会是越儿? 思索一番,夏禹让药铺掌柜退下,唤来一直跟着他的侍从,“让人送拜帖去王府,说夏家后人求见。” 折腾一天,玉佩的事还没头绪,卫煜费尽一番功夫把云越哄睡,悄悄走出来。 “王爷,皇商夏家大公子求见,送了拜帖过来。”陈伯把拜帖奉上,见卫煜对此不关心,便说起玉佩的事,“让人出去在城中找了个遍,还没有消息。我已经让人发出消息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会找到的。” “嗯。”卫煜知道玉佩对云越重要,心里也急,越儿这般他也不安,“再多放些人去找,赏钱翻倍。” 又坐了一会儿,陈伯也没退下,“夏家求见所为何事?” “夏家初到安城,拜见王爷也是情理之中。”陈伯连想都没想,皇商也是商,说到底还是要仰仗皇家。 揉了揉发涨额角,卫煜有吩咐了几句,“让厨房准备些越儿爱吃的,要易食开胃,今晚就备着吧,晚上也没怎么吃。”心里一直牵挂云越,就想尽快把这些事安排好,“让人传话去军队,明天由陈将军带着cao练,本王就不去了。” “是。”陈伯看着卫煜离开,有些担忧,王爷只要遇上少爷的事就放不开,虽然说兄弟间感情好是好事,但是也不是亲兄弟啊。心里乱成粥也没用,这些话他也没资格说,叹口气,去安排王爷吩咐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米有人看,自己来暖一暖。 小短篇,已经过半了。 第6章 哥哥 走进院子就听到屋内的声音,卫煜赶紧推门进去。 许是因为玉佩的丢失,拔出他尘封的回忆。云越睡得迷糊,恍惚间就置身梦中醒不来。他看到他玩耍的院子整夜的火光,园子里一股血腥气,堵的他喘不过气。 一闪到了祖母的屋内,祖母对他疼得厉害,他年纪小,祖母经常把他抱过去陪着他睡。那天祖母依旧把他抱去,哄他睡觉。听到外面的声音,又被突然闯进来的丫头吓到,祖母看着趴在她膝头已经咽气是丫头,沾了一手的鲜血。 她盖住云越的眼睛,把她平日里用的安神茶喂给云越,用一双已经没什么力道的手把最疼爱的小孙子藏到床下。 云越还记得祖母的声音,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祖母还在哄着他,“越儿安心睡,睡醒了,爹爹就来接你了。祖母啊,会护佑越儿好好长大的。” 等到他睡醒过来,从床下爬出来,看到的是沉睡不醒的祖母和死气沉沉的云府。 若是一把火烧了云府,云越活不下来,但是那些人偏偏明目张胆的抢,明目张胆的杀,还要留下一座死城嘲讽无用的官府和条法。匪不怕官,无法无天! 云越被困在梦里,醒不过来,只是眼泪无休止的撒。卫煜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叫醒,一遍遍的吻去他眼角的泪。 “卫煜,祖母死了,为了护我,死了!”云越说的咬牙切齿,“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死,为什么官府不管,为什么我爹没有来接我?” 他一生娇贵,吃了五年苦,又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卫煜护他像护自己的儿子一样,小心的不让他接触任何丑恶的东西,幼年的记忆是他唯一的心病,也是他见过最丑恶的现实。 “越儿,越儿。”扶着怀里的少年,云越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卫煜少有的严肃待他,“云越,我来了,这世界上还有我在找你,所以谁都找不到你。” 刚到王府的时候云越还小,卫煜刚从战场回来,军营家里两头照顾,也就没有心思在帮着云越找家人。后来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云越也越发的黏卫煜,卫煜也就没了找联系云家人的心思,说到底自是有一番私心在里头。 云越终于停下来,一口咬在卫煜的肩上,发出呜咽的声音。 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睡过去的,早上醒来云越的一双眼睛完全肿起来。卫煜也没好到哪里去,怕他哭伤身体,早早的起来叫了大夫进府,安排云越的吃食。反正也睡不着,找点事打发时间。 一早上的,又哄又骗才让云越吃进去些东西,这边人还蔫蔫的,外面又通报夏家少爷到了。 卫煜整个人焦头烂额的,干脆破罐破摔,抱着云越也没撒手,就让人把人带进来了。 “小商见过王爷。”抱拳见礼,没等到卫煜说话,夏禹偷偷打量起卫煜怀里的人来。少年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竟然还整日抱着。应该是晚上哭的厉害,眼睛红的像兔子,只是这双眼睛看起来有些像他三表哥。而且他第一次见这小王爷,竟也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夏公子不必多礼,看座。”卫煜见他打量怀里的人,有些不悦,侧身挡住云越的脸,“家弟身体不适,见谅。” 昨日听说这王爷极宠他那捡来的弟弟,他还不信,现在看来说宠还轻浮了些,倒不如说是捧在心窝子上的疼着。只是不知王府捡来的少爷和他表弟的玉佩有何渊源。 夏禹拿出贴身带着的玉佩,拿给卫煜看,“昨日少爷的玉佩落在药铺,夏某特来归还。” 听到玉佩二字,云越从卫煜的膝头跳起来,要不是卫煜拉着早已奔到夏禹身边了。 “多谢夏公子。”见玉佩找回来,卫煜也安心许多,示意下人把玉佩接过来。又拉着云越坐在自己腿上,不让他靠过去。 这边水儿准备接过玉佩,却被夏禹躲开。卫煜不耐的皱眉,随即笑道:“不知夏公子有何要求,本王尽力而为。” 夏禹不看卫煜,直接望向云越,“夏某和着玉佩有些渊源,想来也是有缘,特来请教少爷这玉佩从何而来。” “这玉佩是越儿从小戴着的。”卫煜不满,觉得夏禹这话说的轻浮了些,和玉佩有渊源还是想和人有渊源。 “从小戴着的?”夏禹笑道,“说来怕您不信,我小时见过这玉佩,还甚是喜欢,只是没有讨到。这玉佩的主人护食的很,呆呆傻傻的一根筋。” 听到这话,云越再次站起来,视线黏到夏禹身上挪不开,想要把眼前的人和十年前的人联系起来,“哥哥。”少年还没有变声,依旧带这些孩童时期的清甜,不知道有没有认错人,云越这声哥哥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