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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守护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喜欢他?” “其实你并不是喜欢这个名叫林木森的这个男人,你只是喜欢晋王殿下,喜欢他的皇子身份,他的满身荣耀和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承认吧苏烟倪,你从头至尾就只爱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秋天真是一个温柔的季节,想知道你们都去了哪里玩? ☆、(070)极端 (070)极端 叶世歆的这番话针砭时弊, 一针见血,直指苏烟倪要害。一时间她竟然哑口无言。 她恼羞成怒, “你以为你当上了晋王妃,嫁入了皇室, 你就可以自鸣得意了吗?那你可就错了。陛下表现上宠爱晋王殿下, 实则暗地里对他多有防备。陛下最宠爱的皇子始终都是太子。太子乃先皇后嫡子,是陛下最爱的女人。毫无悬念, 这大林的江山日后都是太子殿下的。晋王殿下永远都不可能登上那宝座。而你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皇后,执掌六宫。你撑死就只能是个王妃。” 苏烟倪卸下了平日里的伪装, 表情扭曲,言语狠毒。 “苏烟倪,如果你哪怕对晋王殿下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了解,你就该知道皇位非他所图, 他向往的是自由。只要天下安定, 百姓安居乐业,他压根儿就不在乎谁来当这个天下的执掌者。而我比他还要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更不会在乎那所谓的皇后之位。”她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霍然起身, “长公主心思单纯,不懂算计,可对你却是真心, 她待你真诚,视你如亲姐,对你从不曾有所欺瞒。可你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别怪我说得难听, 你这样心思深沉,精于算计的人不配和长公主做朋友。”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叶世歆不再逗留,转身出了包厢。 苏烟倪气到极致,一下子掀翻了桌上的所有的东西。碗碟碎了一地,满目狼藉。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竟然无声地哭了出来。 —— 听白松露说晋王殿下和长公主正在一楼听评书。叶世歆忙匆匆下了楼。 她下楼之时,一场评书正结束。观众们掌声四起。 晋王殿下坐在人群中,表情沉静。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说完了?”他抬头静静看着她,眼神柔和,神采奕奕。 “嗯。”她耸耸肩,笑了笑,“我与嘉宁郡主也不熟,本来就没多少话好说的。” “你刚才为何要拦着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痛骂那贱人一顿。”林静言终于寻到机会问叶世歆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嘉宁郡主那么骄傲,把家族看得那么重,殿下此举已然比杀了她都要来得难受,咱们没必要再痛打落水狗了。” 林静言冷冷一笑,“你就是你才这么善良。如果现在你俩情况对调,她一定会骂到你怀疑人生。” 林木森:“好了静言,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要擦亮眼睛,多长个心眼,识人交友都务必要慎重。” 林静言瘪瘪嘴,“知道了四哥。” 林木森:“我让松露送你回宫。” “我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母妃又该念我紧箍咒了。” 长公主先行离开。 这两人月下散步回王府,好不惬意自在。 夜色清幽宁静,月色皎洁。 天子脚下,皇城巍峨,满城的红墙绿瓦和才子佳人,好不气派,繁华喧闹。 “嘉宁郡主的心思殿下可知道?” “她什么心思?”他故作疑惑。 叶世歆笑着说:“殿下别装了,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衣服上那么多金丝并蒂莲,殿下难道真的不懂?” “她从未向我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可外头的传闻我却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可这又如何呢?我从不在意这些。我对她无意,也从不曾给过她希望。我一向洁身自好,自然不会处处留情。”朦胧的月色之下,男人的身影颀长挺拔,芝兰玉树。 他停顿一瞬,继续说:“或许她也并见得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只是看中我的这层皇子身份罢了。一旦我哪天一无所有,她可能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看看,她就知道他并非一无所知。他这么聪明的男人早就看清了一切。他只字未提,保持静默,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没有觉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都看清这一切,只有苏烟倪置身迷局,一叶障目。 “从来没问过殿下这么多花中,为何独独喜欢这莲花?”瞥见脚底的积水,叶世歆抬手提了提自己的裙摆。 “莲花是我生母生前最钟爱的花。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她总是给自己的衣服上绣很多的并蒂莲。也许是她心中惦记的那个少年郎有莲花一般的品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一个人的喜好不仅不仅影响一个人,而是影响了几代人。人固长情,自然会移情。 晋王殿下牵着叶世歆的手慢腾腾地走在街上,身后跟着晋王府的马车,白松露和白松茸两兄弟在驾车。 叶世歆对林木森说:“殿下让松露他们先回府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他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人是他没见过的。 她笑了笑,“去见一个将你比下去的人。” 林木森:“……” “你这样说,我倒是对你的那个师兄十分好奇了。” “师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殿下应该和他谈得来。” 林木森屏退手下人,两人一同去了寒门街。 劲风堂隐在僻静的街巷里,毫不起眼。 这么一间小小的药铺,真的很容易让人忽视。 不请自来,也没提前打招呼。谁知柳传言竟不在药铺。冬生告诉叶世歆他去了陇西,去救济当地的灾民。 叶世歆说:“师兄既然去了陇西,那咱们说不定在那边还能遇到。” 林木森笑着说:“我正愁找不到熟悉当地灾情的人,如此一来,我便省心了。” “难说。”她却摇了摇头,“我师兄那人可不太好打交道。” “这不还有你么,他还会不给你这个师妹的面子?” 她悠悠道:“我这个师妹可没什么话语权。” *** 苏烟倪在包厢里砸光了所有的东西,留下了满地狼藉。 锦瑟在门外站着,知道她需要发泄,也不敢进去打扰她。 等了很久里头才彻底安静下来。 房门发出咯吱一声,紧接着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苏烟倪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走出来。 “小姐,您站好!”见她站都站不稳,锦瑟忙伸手去扶她。 “别碰我!”苏烟倪一把甩开锦瑟的手,冷冷地警告她:“不许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