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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拨她的发丝,“准备准备,下去吃饭吧,曼丽带来了一只烤鸭。” 吃饭过程中,徐思沐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苏曼丽也没有提起要做心理咨询的事情,引导的话题也都是很轻松愉悦的。 吃了饭,徐思沐去带着路达出去走走。 周翰越给苏曼丽倒了一杯水。 苏曼丽接过,“表面上我看不出异样来,但是凭我多年经验,她还没有能走得出,只是现在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不是么?最起码没有像是七年前昏迷那一个月,醒来就什么都忘了。” “我倒是宁愿让她都忘了。” 苏曼丽摇头:“选择性失忆,是一种可以趋避的方式,但是会对本身的心理机能造成一定压迫感,最好还是慢慢的走出来。” 苏曼丽顿了顿,“我觉得她现在这种状态,和怀着孩子有很大程度的影响,等孩子出生之后,应该就会好。” 周翰越怎么能不知道苏曼丽口中所说的。 他也是心理医生。 只是…… 苏曼丽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你这是关心则乱,翰越,你该适时地抽离一点,你把自己太带入了。” 周翰越闭了闭眼睛。 送走了苏曼丽,周翰越去找徐思沐。 徐思沐说了去花房,可周翰越去花房里找了一趟,没人,花房的园丁说:“没人来过。” 周翰越心中有些紧。 这么晚了,徐思沐会去哪里? 他立即就叫来阿风,叫阿风带人在院子里搜人。 可是在别墅附近都没有找到人。 周翰越心里想着,这个时候徐思沐到底会去哪里?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地点。 沿着小路走向湖边,在泊舟湖边,果然看见了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的女人。 身影单薄。 路达卧在脚边,也是一动不动,只在偶尔的时候甩一下尾巴。 周翰越放轻了脚步。 他缓步走过来,走到徐思沐的身后,她都没有一点反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仿佛是入定了一般。 忽然,徐思沐站了起来,然后抬步朝着湖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周翰越看着她距离湖边越来越近,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就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徐思沐,你想要干什么!” 徐思沐被周翰越扯过来,一下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抬起头,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翰越的眉宇间,全都写满了担忧,攥着徐思沐的手很用力。 “刚刚,” 徐思沐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阿风,眨了眨眼睛,“你刚才是以为……我要跳湖寻死?” 周翰越握着徐思沐的肩膀更紧了紧。 徐思沐都觉得肩膀有一阵疼。 她叫了一声“疼”,周翰越这才恍然的收了收手。 徐思沐说:“我没有想要寻死,我这条命,珍贵的很,我怎么可能想不开呢。” 她手指在周翰越的肩头戳了戳,“就是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地方想么?” 周翰越没有说话。 徐思沐去拉他的手,“好啦,我就是出来走走,还没一会儿,你就追来了,我还有没有自由了,嗯?周总,你这占有欲也该收一收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多不好意思啊。” 周翰越任凭徐思沐拉着他的手,从湖边离开。 他抿着唇。 他在想着,就在刚才在徐思沐的身旁走过,看见徐思沐的眼神。 那种眼神,很陌生,很空。 经过这一夜的这件事情,周翰越没有同意让徐思沐肌理去启越上班,自己的办公地点也搬到了家里,绝对不能让徐思沐脱离自己的视线超过两个小时。 一个夜晚,周翰越半夜醒来,发现枕侧没有徐思沐,竟然就猛地惊醒,从床上起来,大声叫徐思沐。 徐思沐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 第二天,周翰越就悄无声息的让阿风在别墅里的一些必要地方安装上了针孔摄像机。 就连苏曼丽都说:“翰越,你太紧张了,现在不是徐思沐的问题,是你,你总以为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是至今还没有,倒是你,有点草木皆兵了。” 周翰越说:“那是你不了解她。” 苏曼丽笑了:“你了解她?” 周翰越没有说话。 苏曼丽好似是忽然意识到一个事情,“翰越,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徐思沐?” 周翰越看她一眼。 或许是因为心理医生在这方面都很敏感,苏曼丽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阿珩把她托付给你照顾之前,你就认识她了?” 只有这种可能性。 周翰越没有否认。 苏曼丽捂了捂嘴。 当然并不是因为这个事实而惊讶,而是为自己竟然这些年,这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她瞬间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不称职的心理医师。 没有高度的敏感察觉力,竟然这么一个关键点都给遗漏了。 但是随即苏曼丽就想起来教授导师曾经就说过,如果周翰越成心不让你发现他的心理,你也永远发现不了。 苏曼丽动了动唇。 “其实你在她和阿珩好之前,就已经开始关注她了?” 否则的话,怎么会把现在的丈夫的角色,做的这样尽职尽责。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周翰越晃了晃手中水杯里面的水,清清淡淡的说:“现在问这个,还有用?” 苏曼丽摇头,扶着额,“没用,我只是……”她看了周翰越一眼,“有点感叹,你退出这一行,真是可惜了。” 怪不得当年,当教授听说周翰越回归家族做生意之后,一连说了三个可惜了,简直就是扼腕叹息。 因为这男人简直就是怪物。 在能精准的勘探到别人的心理的同时,还能把自己的心理隐藏的滴水不漏。 不,也不算是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现在徐思沐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她也根本就察觉不到。 ………… 另一边。 徐思沐坐在舒晴的对桌,正在和她商谈所谓的“好处”。 舒晴已经知道徐思沐的立场,也没有跟她演戏。 “周翰骋那边需要我经常和你走动,以便套取启越的内部资料,提出可以给你好处。” 徐思沐低头摩挲着手中水杯。 “什么好处?” 舒晴说:“钱,权,还是股份,只要是你想要的,他现在都能给你。” 现在启越受挫,正是周翰骋膨胀的时机,也是最好的一个下套收网的时候,周翰骋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徐思沐撑着腮,手在依偎在她脚边的路达蓬松的毛发。 “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 “你meimei舒萌,”徐思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