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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邱白晨写写画画,等到有人来叫他的时候,他便把画卷好,放在怀里,随那小厮去里面见这里的主人。 此时文凌和文夫人已经见过了另一位灯匠,那灯匠年纪近五十,双手粗糙,一看便知道极有经验,他在辛方城也开了家花灯铺,做的花灯还是特供给王府的,手艺当然十分好,所以文凌便将他留下了。 剩下的便是邱白晨了,本来,见过了前面的人,文凌以后后面的还会是个年纪大一些的工匠,却未想到跟着小厮来的,竟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实属偏见,但是做灯是要经验的事情,他年纪这么轻,手艺真的到家么,若是只会做些投机取巧的东西怎么办? “文小姐。”邱白晨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你除了那会飞的灯,还会做什么?”文凌问道。 “那会飞的灯叫做天灯。”邱白晨道,“除此之外,我还会做寻常的和不寻常的花灯。” 邱白晨成竹在胸,文凌见他这样有信心,自然更加疑惑。 “那我提供用具,你可否再做一个,要精巧些的。”文凌道。 “好。”邱白晨点头,于是文凌让人拿了材料来,让邱白晨现场做一盏灯。 邱白晨低着头便开始做起来,竹篾削了几种规格的,大大小小地拼接在一起,做出框架,然后往上糊上纸,不多时,一盏栩栩如生的兔子灯便被做了出来。 文凌看到他手脚这样利索,这兔子灯做得也不像是平时所见的动物花灯做得那般丑,看不出本来的形状,就点了头。 ☆、20.异域灯会(四) 邱白晨得到了文凌的肯定,就开始设计想要做的花灯。他拿着纸和炭笔在那里思索,贺兰豫之抱着小初六过来了,把小初六放在地上。小初六颠颠地跑到邱白晨身边,趴在他膝上。 “怎么样了?”贺兰豫之在邱白晨身边坐下,邱白晨直起身,转头看他。 “我想知道莒北国那边会设计什么样的灯。”邱白晨会的花样自然是不少的,不过来来回回,其实万变不离其宗。若是举行灯会,一般要从形式和体量上做文章,大而精致的花灯能够给人带来极高的震撼。 他画了很多草图,但是又被他撕掉了,来来回回的,还是未能想出一个好主意。 “这个恐怕在灯会之前都很难知道。”两方竞争,当然要互相保密,否则万一对方钻了空子怎么办。虽说贺兰豫之的功夫还行,能保护邱白晨,但是和莒北国公主带的高手相比,那就差得远了。 邱白晨也不会让他去冒险,这方面就只能求助于文凌文大小姐。 “不一定非要知道他们做什么,做好我们的就好。”贺兰豫之说道,“花灯的话,不如做成一个整体。” 邱白晨听了贺兰豫之的建议,开始思索是否有可行性。他低着头,看着纸上写写画画的东西,额上的头发有几根散落下来,被风一吹,飘飘荡荡的。邱白晨觉得脸上很痒,但是又不想伸手去撩,就撅着嘴往上吹。 然而那一点风力哪里能吹上去,贺兰豫之看他半天,突然就伸手去,抓住他那几根乱飞的毛,别到耳后去。邱白晨感觉耳朵麻麻的,抖了一下,也没抬头看贺兰豫之,继续钻研他的东西去了。 贺兰豫之收回手,又站了半天,才转身去看工匠们装修得如何了。既然邱白晨参加了这次的竞赛,他们就准备三月之后开业。若是能够赢了莒北国,那么必定能够为锦绣灯铺带来许多客源,邱白晨的举动也算是一举多得,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够赢。 邱白晨接着想,小初六趴在他膝盖上发呆,不时用手戳戳他爹的腿。等到邱白晨发觉好像很久没被戳了,才发现小初六已经睡着了。 他不禁失笑,把小初六小心地抱起来。小初六睡得不熟,被抱起来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他爹,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接着睡。 “爹爹。”他吧唧吧唧叫道,也是含含糊糊的。邱白晨低头亲了口儿子白嫩嫩的小脸蛋,笑着抱他去房里睡觉。然后又接着去苦思冥想,到底要做什么样的花灯才能够凸显大楚的特色,还要有震撼人心的能力呢? 想了很久邱白晨也没想出来,干脆就不想了,看着小初六睡得这么香,他也觉得有点困了,就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和小初六一起睡了。 等到贺兰豫之进来,就看到父子两个躺在一张床上,两只头挨在一起,都睡得十分香甜。小初六侧身睡,把脸蛋压得扁了回去,还流着口水。邱白晨睡着的时候表情一脸的纯良无辜,睫毛长长的,皮肤白嫩,可谓是秀色可餐,让人想要欺负他一下。 贺兰豫之看了他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就伸手去推推邱白晨。 “起床吃晚饭了。”他说道,哪想到邱白晨睡得正香,就翻了个身,接着睡,丝毫不理他。贺兰豫之又用力推了他他一下,邱白晨才扑棱一下坐起来,喘着粗气。 “怎么了?”邱白晨被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他虽然坐起来,但是大脑还是处于半昏睡的状态,一脸惊恐地看着贺兰豫之。 “吃饭了。”贺兰豫之见他这幅蠢样子,表情不怒不喜,走了。邱白晨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儿子。 “吓死我了,贺南这喜怒不定的真像更年期啊。”他小声嘟哝,虽然贺兰豫之在外面听到了他说自己的坏话,然而他不懂什么叫做更年期,自然也没有生气。 邱白晨整理了衣服,又把头发梳了梳,揉了揉睡得有些发红的脸,这才出来。吕萍已经将饭菜做好端了上来,何霖在一边看着流口水,邱白晨到饭桌上坐下来,看到今天加了一盘大菜,酱牛rou。 中国自古以来以农业为本业,牛负责耕种,都要限制宰杀,大楚也一样。只有年龄大了的牛,或者是有人专门养出来的牛才能做rou卖掉,所以价格很高,吃的人很少。 然而邱白晨是现代人,吃牛rou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以前家里条件还好的时候也经常吃,到这里仍旧是最爱吃牛rou了。 邱白晨看看贺兰豫之,他走了好像就是特意给他买牛rou吃,这样一想,邱白晨的小尾巴就翘了起来。大家都落座吃饭,邱白晨就夹了牛rou吃。 他一尝便知道,这是城中锦记的酱牛rou,在辛方城里算是独一份,也是邱白晨最喜欢吃的。可是那酱rou铺子离他们这边很远,普通人走要走一个时辰,虽然贺兰豫之走得快一些,但也很费功夫了。 “好吃。”何霖小口小口地吃rou,吃的非常开心。那酱rou买回来的时候是一整块的,被吕萍切成极薄的片,因为是垂直于牛rou的脉络切的,所以吃起来丝毫不费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