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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那个臭小子找过刚才那位兄台麻烦吧? 房门久久没有应,云琛收回手。 难不成不在寝舍里? 旁边寝舍的见他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的门,在房间里踌躇了片刻还是抬脚走了过来,“兄台是来接云稳的?” 见云琛点头,那人又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兄台可以来在下寝舍等上一等,若不出在下所料,云稳可能又去院长那蹭饭了。” “蹭,蹭饭?”还又,这个字代表不止一回。 他娘还能短了自己这个小弟的吃喝? 云琛额角青筋跳了跳,“那就叨扰了!” 对方的寝舍里空荡荡的,东西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云琛接过递过来的椅子道了声谢坐下,“兄台住在云稳隔壁,可知云稳在这学院里表现如何?” 对上云稳兄长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这位学子脸上不由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咳,挺,挺好的,活(te)泼(neng)开(zhe)朗(teng)!” 云琛没听出对方的潜台词,闻言一脸欣慰,“云稳那臭小子,就是热心肠,自来熟。” “咳!”那人轻咳一声,抬手掩住微微抽搐的嘴角。 等了约摸一刻钟,不远处跑来一个矮敦子。 背着手,走着之字步,浑身裹得跟球一样,头顶小辫扎的歪歪扭扭,跟在他身后的小书童在后面马不停蹄地追。 云琛站起身,“我家小弟来了,多谢兄台招待。” 出了屋子,身后隐隐传来说话声。 “你说这兄弟俩性格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哎,谁知道呢!一个彬彬有礼,一个混世魔王,不敢置信!” 云琛晃晃脑袋,一定是他幻听了。 他走到云稳寝舍门前一站。 云稳跑过来猛地停住脚,抬头去看大哥,头顶在寒风里颤啊颤,小脸满是疑惑,“大哥,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一拍额头,“我好像忘了给家里写信了。” “写什么信?” 云稳扒拉开自己大哥挡住门的威武身躯,伸脚一踢,房门应声而开,他边往里头走边回道:“不回家过年的信啊,我都跟团子明尘还有林宪商量好了,今年跟他们回家去过年。” 云琛跟在云稳身后进了他的寝舍。 入目就是两张床。 一张整整齐齐,被褥拉得平平整整,另一张跟狗窝似的。 云稳往那张狗窝状状的床上一倒,抱着被子来回打了两个滚这才坐起来,“大哥啊,你自己回去吧!” 云琛额角青筋忍不住跳了又跳,“不行,跟我回云中城过年。这么长时间不见,爹和娘都很想你了。” 他说着招招手让立在门边的小书童云小酒过来,“小酒,给云稳收拾行李。” 云小酒看看大公子又看看自己的主子小公子,踌躇着自己该听谁的。 “对了,我刚听你隔壁的人说,你常常去李院长那蹭饭?” “咱们娘亲给你的银子呢?花哪去了?” “我存着呢。”云稳小声辩解了一声,爬到枕头那,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荷包,“都在这呢。” “你存钱干什么?” “我喜欢院长身边的小莫先生,前段日子我跟团子他们逛街,见到了一支特别漂亮的簪子,我要攒钱买下来送给小莫先生,小莫先生肯定也会喜欢我的。” 云小酒看着自家那个招的无比爽快的小主子,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云琛只觉得他额角的那根青筋已经有了快要崩断的趋势。 “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云稳在床上打滚。 云琛偏头看了眼开着的房门,对上朝这边打量的几道眼神,嘴角一抽站起身,“小酒,关门!” “啪!” 屋门隔绝了里面的人,却隔绝不了里面的声音。 据路过这间寝舍的学子们说,当时屋内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冲云霄,直让他们听得,畅快不已。 又是差不多一刻钟后。 寝舍的大门终于又重新打开。 云稳穿着整齐地走出来,头顶的小辫被扎正了,仰着脸,腰板挺直,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要说有那么一点异常,那就是从不喜欢好好走路的人,这次居然迈起了小碎步。 云琛把提前准备的年礼从马车里拿出来,牵着云稳的手去往李孑的院子。 院门是元青过来开的,她本来还有些疑惑云稳怎么去而复返,就看见了云稳身后提着礼盒的高大男人,看着云稳目露询问。 “青青姐,这是我大哥,来拜访院长的。” 元青把院门全部打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云公子,请进。”又看向云稳,“怎么一会没见,你嗓子就哑了?” 云稳偷偷抬头看了眼云琛,“可,可能是刚刚喝水,水太热不小心烫到喉咙了。” 元青听得忍不住糊了把他脑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待会我问问先生有没有治烫伤的药。” “谢谢青青姐。” “你别说话了,嗓子不知道多疼呢!以后喝水可要小心些了,嗓子烫坏了以后说话会很难听的。” 李孑在正堂见了云琛,“我就猜来接云稳的是会云世子你,请坐吧!” 云琛拱拱手坐下,“我来接稳儿回家,家父家母特意嘱托,来见一见李院长,这段时间有劳李院长费心照料小弟。” 云稳跟在自家大哥身后,去坐旁边的椅子。 屁股刚刚沾在椅子上,跟坐到钉子上似的猛然跳起来。 双手往后一捂,离椅子有多远要多远。 整间屋子的人目光顿时齐齐朝云稳移过来。 云琛见状,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脸。 第二百三十九章 排排坐,啃果果 这下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 青青因为刚才云稳骗自己小小怒了一下,又最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道笑声如同打开了阀门,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云稳就在这此起彼伏的笑声中,抬手捂脸,挪到墙角,假装自己是蘑菇。 无声哀嚎,他这下丢大人了! 云琛拽着云稳表情有点僵硬地告了辞,提溜着云稳的后衣领扔上马车,云小酒抱着行李跟上,车厢门从外面一锁,任凭里面的人哭天抢地也目不斜视地驾着马车离开了漠北学院。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像今天这么糗过。 拜自家小弟所赐,他今个算是体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