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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被监控照到了,也不用怕闹出动静,可以尽情在屋子里撒欢。何书墨开心地从二楼蹿到一楼,又从客厅跑到阳台,在阳台的躺椅上打了几个滚,又追着尾巴兜了个圈圈。好歹还记得严律说过不能进书房,在书房门口堪堪刹住了车。 下一秒何书墨被严律掐着一只前爪,用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提溜起来。要是别人敢这么提溜何书墨,他早打人了,但是现在他只是一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猫咪,而对方却是他的任务对象,兼衣食父母。 忍无可忍,从头再忍。何书墨压制住自己炸毛毛的冲动,用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严律:宁有事吗? “你太吵了,安静一点。”严律淡淡地吩咐完,又把他放回地上。 哦。好的大哥,没问题大哥。何书墨老实地踮着脚,迈着猫步,爬到客厅沙发边,团成一团,不动了。假装自己是一团么得思想的毛球。 还要开导自己: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人家又不是你爸妈,没必要忍着你,惹得不高兴了,就把你丢出去。还是老老实实做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认认真真把任务做完吧。 哎。何书墨幽幽叹气,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他变成猫的两天里第几次叹气了。他有些想家了。 第6章 到晚上十点多,严律终于从书房出来,朝楼上走去。百无聊赖的何书墨立马跟了上前,冰山总裁再无聊,也比一个人呆着要强。 严律看着猫咪亦步亦趋粘着自己的小模样,忍不住俯下身将猫抱起,问:“跟着我干嘛?” “喵。”闲得无聊。 “喜欢我?”严律只勾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邪气,像个十足的变态反派。 “喵?”喜欢你?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不,只是闲得无聊。何书墨腹诽,我,男的,就算变成猫也是公猫,不搞基,谢谢。 显然,两个人的脑电波这次对接失败了。 “喜欢就跟着吧,要跟的久一点才好。”严律将猫放下,继续上楼。 ……何书墨翻了个白眼,一边嫌弃,一边快步跟了上去。 严律照例在睡前到了健身房,热了热身,准备开始锤沙袋。直拳、勾拳、横踢,侧踢。似乎拳击散打跆拳道都掺和了点,动作标准,人长得帅,身材也好,看着还挺养眼。 何书墨这次没了顾忌,大模大样地跳上一个做仰卧起坐的垫子,蹲着当观众。 严律注意到在一旁蹲得板板整整的猫咪,挑了挑眉。 注意到严律看过来,何书墨有些困惑,这是在等我给他鼓掌吗?但鼓掌会不会显得太人性化。最后何书墨赏脸“喵”了一声,权当是叫好了。 不怕? “过来。”严律朝奶猫招了招手。 何书墨配合地凑到严律脚边,严律蹲下身捏了捏奶猫圆鼓鼓的小rou脸:“好看吗?” 奶猫像是被捏的不开心了,拧着脑袋想躲开严律的手,还用rourou的小爪子去推他。可无论何书墨怎么挣扎,严律的手依然捏在何书墨脸上,不是很痛,但何书墨表示很不爽。 神经病啊!怎么跟学校那群小姑娘似的,天天对你爸爸的脸心怀不轨,瞅着机会就想上手捏一把。捏一把也就算了,你还没完了,我们校霸不要面子哒? “喵嗷!”爸爸寄人篱下,小事上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你就能这么放肆!被捏的急了,何书墨炸起尾巴,呲着牙齿,连爪子尖尖都露出来了,抬着前爪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严律的笑容终于在唇角绽开,眼睛里的光也染上暖色,如春日初融的冰雪:这小东西,胆子倒是挺大。 何书墨不知道严律在想什么,只知道这家伙锤沙袋锤到一半,突然把自己叫来,又是摸又是捏的,自己刚想发火,这冰山就突然笑了。 严律放下炸毛的猫咪,起身继续训练,看到在一边趴着,时不时用锋利的爪子挠着地板的猫,眼神便不自觉漫上一丝温柔。 何书墨不知道的是,严律是个私生子,母亲把他当做要钱的工具,父亲把他当做甩不掉的麻烦,时间长了慢慢养成了乖戾暴虐的性格,很难与人长久相处。 学生时代也有被他外表迷惑而凑上来的男男女女,但这些人,无不在短暂相处之后,因为无法忍受他性格乖戾的一面,而选择离开。 后来为了创业,他渐渐学会了伪装,用冷漠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暴戾,为自己覆上一层冰霜外壳,既避免了无谓的社交,又可以把内心的想法隐藏出来。 可时间久了,在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一种让人心慌的寂寞,诺大的房间,听不到一点声音,得不到一点反馈,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想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时间像是凝固住了。为了摆脱这种让人心慌的感觉,他变得越来越忙碌,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现在却不同了,家里多了一只巴掌大的猫,会回应自己说的话,会像只小跟屁虫一样,吧嗒吧嗒跟着自己,而且它似乎胆子很大,这样才好,胆子大才能多陪自己一段时间。 临睡前,严律听见客房传来水声,突然想起猫咪应该是要上厕所的吧?猫是怎么上厕所的?随地大小便?不过这只看起来格外聪明,应该不会吧? 严律想了想仍旧不放心,转身朝客房走去。 严律在客房扫视一眼,没有看见猫咪的身影,一把推开客房的卫生间大门,下一刻,他看见马桶的位置,一双猫眼亮如灯泡。严律抬手打开客房的灯,就看见刚解决完人生大事的猫咪,还保持着劈叉撒尿的姿势。 “喵嗷!”出去!何书墨愤怒地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这么蠢的姿势他自己每次上厕所都嫌弃的不行,现在居然被人看见了,他以后还怎么做猫? “噗嗤,哈哈哈……”严律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何书墨没想到第一次看见冰山笑得这么开怀,居然是因为对方看见自己上厕所。顿时恼羞成怒。 “喵嗷!”笑屁啊,不许笑。何书墨发出愤怒的吼声,气得连水都忘了冲,转身嗖地蹿出卫生间,跑到客房靠窗的角落,自闭了。 “哎,没笑你。”严律按下冲水,转身朝猫咪走去,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 骗子,你明明就是在笑我。何书墨转身,用屁股对着严律。还叫我“哎”,不能给我起个名字吗?越想越气。 “别气了,用人类的马桶太委屈你了,回头给你买个专用的。”严律难得好脾气地哄猫。 “喵。”何书墨勉强应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严律做事效率很高,答应了猫以后,立刻打通了荀良骏的电话。 荀良骏已经习惯严律随时会打过来的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心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