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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跟着谢庭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才放开。 谢庭因为背上的伤发出一声闷哼。 “你干什么!”谢庭拨开他的手。 元鸣收起笑嘻嘻的神色,正色道:“刚刚第一个头,拜的是天地。第二个头,拜的是高堂,第三个是我们二人对拜。三拜以完,你我二人便是一辈子的夫夫。从此以后,同床同被,甘苦与共,白发齐眉,永生不弃。” “所以,你说我现在跪得不跪得?” “跪得了,跪得了。”谢庭小声道:“这也太潦草了些,人生大事就这样过去了。” “姻缘是上天定的,再潦草的婚事也会被记录在册。”元鸣伸出食指指着天,又安抚道:“等咱们两个过去这一劫,我再全部补给你。” 不是的,我会再补给你的。 “不过谢庭啊,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是像你母亲多还是父亲多呢……” 外面不知道何时开始下雪,谢庭看着元鸣一停不停的嘴,第一次觉得其实在这里跪着也挺好。 天刚蒙蒙亮,谢李氏来看谢庭是否悔过,却看到自己儿子跟元鸣相互依靠着熟睡,元鸣的斗篷盖在两人身上。 谢李氏气急:“畜生!” 她提起手中棍子就冲着谢庭打去,元鸣反应较快,把谢庭拦在怀中紧紧护着,扎扎实实挨了两棍子,身上火辣辣的疼。 “你,你,你怎么可以打人?”元鸣捂着后背。 谢庭惊醒,站起来一把抓住木棍:“母亲,这可是小侯爷,皇亲国戚。” 无论如何,这皇亲国戚都是打不得的。 谢李氏扔下木棍开始摸眼泪:“你父亲去的早,我一个寡妇千辛万苦将你养大,供你读书习字。” “不求你出人头地,为官做宰。只求你一生平安妻儿和乐。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一点点愿望都不能帮我实现呢?” “你可知道你跟他在一起要遭受多少白眼,要经受多少折磨,多少人会在你的背后对你指指点点?” “万一哪天你后悔了怎么办?” 舜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见到这种状况紧张地握着袖子。 谢庭惨白着一张脸跪下:“谢庭,不悔。无论日后如何,谢庭都不悔。” 谢李氏擦擦眼泪:“好,既然你不后悔,那留你在这世间对谢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打死你,到时候也有脸下去见你爹。” ☆、十六章 她从谢庭手中拿过棍子来又要打,却被元鸣夺走。 元鸣生生将那儿臂粗细的棍子折断扔到旁边:“闹够了没有。” 无人再说话。 元鸣再次挨着谢庭跪下:“谢夫人,按理说我应该随着谢庭喊你一声母亲,但是想必您现在要恨死我了,必然不肯接受这一句。” “谢庭存活于世间的意义并不在于传宗接代,也不在于结婚生子。若是您强逼他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您是子孙满堂面子里子都过得去了,那他呢?他甘心吗?他会愉悦吗?” “他是个人,不是您手下的玩物,更不是您想把他捏成什么样子就捏成什么样子,您可有问问他,他又半分喜欢外面的姑娘吗?” “您逼着他们两个成亲,就敢保证不是耽误他们两个吗?” 谢李氏后退两步,双目赤红对着元鸣吼道:“那是你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将他养大所受的苦楚。我要的不多,不过是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凭什么我的儿子就做不到……” 说到最后,双唇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砸在袄上。 元鸣无奈道:“别人是别人,他是他……算了,若是谢夫人执意如此,就先把元鸣打死吧。” 谢庭伸出手,将自己的手跟元鸣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好,你,你们……” 谢李氏气得七窍生烟,狠狠擦了擦脸,拿起桌上的牌位重新用布包裹起来,拉着门口的舜英道:“是李姨对不起你,这次是我带你来闹笑话了,咱们走,这辈子再也不踏进京都。” “再也不来见这个人。” 说着就回去收拾包袱准备租马车离开。 谢庭挣扎着起身想要挽留,却被元鸣拦下,元鸣在他耳边道:“你留下,这一切都交给我,你放心。” “你娘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躲得远点的好。” “你娘打人的力气还真大。” 谢庭不听还是要跟上去,元鸣无奈在他身后跺脚:“我给你找人跟着行了吧,你等等,我这就找人去给你跟着。” 一边喊着一边回王府找人去了。 谢庭身上疼地厉害,只能眼睁睁看着元鸣离开。 谢李氏从打包行李到上马车,用了也就一刻钟,期间都没有再看谢庭一眼听谢庭一句话。 舜华见谢李氏上了车,偷偷拉着谢庭的袖子道:“谢庭哥,你都改了吧。你看看你把李姨气成什么样子了?” “再说那小侯爷除了脸皮好看一些,哪里还能好?” “娇生惯养长大的人肯定十分难缠。” 谢庭推开舜华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舜华:“这里面有些银两,你跟我娘回去的路上用。” “你这一趟来,我都没来得及陪你围着京都转转,实在是委屈你了。” 舜华接过银两:“不委屈,只是谢庭哥,你要不跟我们回去吧……” “不必再劝。”谢庭背过身去:“路上小心,一路平安。” 舜华见劝不动,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到车上。马夫甩开鞭子一声吆喝,马车渐渐消失在路口拐角处。 谢庭回到大理寺上值,刚刚坐下就感觉到背部一阵阵肿胀的疼痛,谢庭紧了紧身子,做的端正,一分一毫不敢放松。 头也昏昏沉沉的。 摸摸脑袋还有点热,大概是昨天晚上冻着了。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谢庭在身下垫了个软垫,趴着睡下。 元鸣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他弯腰拨弄着谢庭的睫毛,谢庭睫毛虽然不密,但是却是十分的长,他拨弄着,谢庭便跟怕痒一样微微发抖。 这样玩了一会,元鸣拉着谢庭手腕:“谢庭,起来了。地下凉,而且趴着睡是会做噩梦的。” 谢庭在梦里哼了一声,没有理他继续趴着睡。 元鸣伸出手就要挠他的咯吱窝,谢庭情不自禁扭动了一下。 这一下刚刚好碰到伤口,谢庭一个激灵爬起来龇牙咧嘴。 “你怎么?”元鸣握住他的手。 “没怎么,就是在地下碰了一下子。”谢庭往后闪躲:“不妨事,你快些回去吧。” 元鸣将门关上,看了看四下无人,回来开始撕扯谢庭衣服。 谢庭挣扎不让,无奈身上太痛不敢闪躲,元鸣三下两下就把他上衣扒拉下来,露出前胸后背。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