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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坐山观虎斗,不与插手。” 卫临寰胸口俨然生了一副天下的地图,道:“若书的意思,我们虽不能争取到四国盟友,但未国却是不用担心的,对么?” “不错。毕竟长公主与侯爷结成连理,即便安胄不做反应,未国太后也不会置之不理。” 卫临寰心中底气倍增,道:“好!有二位爱卿在,何愁此乱不平!” 他几步回到龙椅前,取出五张撰写王诏的布帛,蘸了两下之前磨好的黑墨,张扬有力的字迹便落上布帛。 少顷,他放下玉笔,唤来太监首领,“将此五道诏令送往五国,情况紧急,请五国使节必在十日之内赶至华泱,一同商讨天下之事。” 随后,他又蘸墨,写了另一道指令: “方爱卿接诏。” 方羿屈膝而跪,“臣在。” “今蛮疆犯我国土,戮我国民,若不解此恨,寡人日夜难安。特再封爱卿为骠骑大将军,赐四十万兵权虎符,平定漠阳之乱。让天下看清楚,犯我容国者,是何下场!” 方羿神情庄重地额头贴地,两手高抬,“臣,领诏。” 不出方羿所料,召集六国首领的紧急商议会中,蛮疆拒不承认罪行,尽管未国国君安胄支持容国,但临沧等国又不表态,伐蛮联军迟迟不能组建。末了还是挥挥袖子,皆不想把祸水往自家身上引,让这场“私怨”去“私了”了。 只是临走前,安胄借了五万兵马给卫临寰。还趁召会结束时,拉着方羿说了许久的话。大意是“安如意”是他掌中珍宝,望侯爷定要珍重。 方羿点头应允,见他眉宇沧桑如东风掺杂的细雪,便顺嘴问候了两句,没想安胄泛红了眼睛,道: “王室不见了一个孩儿,寡人派了万千人马去寻......无果而终啊......” 方羿心中一噔,问:“孩儿?” 安胄心中绞痛,连抬手揉了揉,才喘匀了气息,道:“便是我那寻了十几年的九儿,安戈......” 一语既出,方羿狠狠震了一下,依稀记得那小夜叉中秋许愿时自称了一下“安戈”。 于是问:“那九公子,可有何特征?” 安胄道:“倒也不是什么特征,只是与如意容貌颇像,寻常人认不出罢了。” 轰—— 一道霹雳砸下苍穹,将平坦的地面生生劈出一条裂痕。 方羿虚了虚眼眸,恍然明白了“小夜叉”的身份来源,不自然的神情稍稍收回,恢复往常一丝不苟的模样,道: “既如此,望未王早日寻回公子,以享天伦之乐。” 一张平静了三百余年的地图上划痕累累,最长的一条贯彻了南北,曲折蜿蜒,如伸出地皮的鬼手一般。突而一颗熊熊燃烧的陨石砸落,陷进漠阳城的落点,于是,火势开始朝四周蔓延,烧进了繁荣兴旺的华泱。 “猴哥,你什么时候出发啊?” 那晚,暖床技能尚且青涩的安戈缩在方羿怀里,后背贴着他宽厚的胸膛,揣测着问。 方羿的眼睛望进幽黑的墙角,“明日。” “这么快啊!”安戈讶异不已,觉得心里有点难受,“那我可以跟着去不?” “不行。” “为什么!” “将帅出征,家眷不得离京。” 就算卫临寰给他降了圣诏,他也不会带着安戈,沙场刀剑无眼,他杀敌之时,无暇护他。 “那我偷偷跟过去呢?” “也不行。” 安戈不乐意地努了努嘴,不过他此刻背对着方羿,这表情也看不见了。 方羿收紧了环着他的胳膊,“我派了暗卫重守侯府,你莫想着逃。” 安戈倒是没想过这一层,不知为何,从前千方百计想做的事,现在却没什么欲望。 而且现下,方羿不让他跟着,他自然败了心情,于是重重一哼,偏跟他对着干。 “我就跑。” “我说不准。” 方羿加重了语气。 “就跑!” “不准!” “我就跑就跑要你管你是——嗷!” 安戈一大番狠话才说了个开头,脖子就被某人狠狠咬住,且还没有放开的趋势,反而越来越重。 这猴子,又发什么神经! “啊——你松口啊你,松开松开唔————”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忙了没有更新,今天补上! 谢谢“阿莫”小可爱的地雷~ 第61章 千里追夫(一) “啊——你松口啊你, 松开松开唔————” 脖颈上浅薄的肌理被狠狠吮住, 随着安戈的乞求跟着颤抖。他紧紧攥着拳头, 手往后推拒方羿,想把这属狗的某人彻底推开,但又怕他将自己的rou生啖下去, 力道也不敢太重。只任这人咬够了,才得以缓缓松开。 彼时,被咬的地方已经充了红色。 方羿用力将人揉到怀中, 眼神阴鸷地盯着床栏上的合欢雕花,道: “你敢跑试试。” 安戈嘴硬,虽然方羿这样要吃人的表情让他不敢特别放肆,但他与内心的小安戈同仇敌忾, 小小放肆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就哼!” “跑”不敢说出来, 就用“哼”代替了。 “哼什么?你要不要试试把话说全?” 方羿的警告意味很浓。仿佛安戈说了“跑”字之后,就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 “你让我说我就说吗?凭什么?我就不!” 安戈持续嘴硬。 但也没再把“跑”字挂在嘴边。 方羿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但也仅仅一瞬,又被极尽的占有欲填满,他将下巴搁在安戈的头顶,轻轻摩擦了一下, 道: “你即便逃到天涯海角, 也是我的小夜叉......” 劈入无底深渊的字眼,席卷了苍云暗海。 夜深, 悄无人语。 竖尖了耳朵,依稀能听见晚风轻轻从窗户角溜走的声音。 这样安静的情景, 安戈心中却涌了万丈波涛,急腾腾一阵翻滚。 他呆呆地望进黑暗中,没有说话,方羿也没有再说。二人相拥无言,维持着那姿势进入梦中。 次日,安戈顶着脖子上的“红疹子”很是苦恼,还好马上就要入冬,天气越发变凉,他也有借口穿件领子盖到下巴的衣裳。 这遭瘟的臭猴子,临走了还咬他一口! 安戈一面在心里骂骂咧咧,一面思忖着该怎样报复回去。想着想着,突然心头一紧,赶忙算了一下日子——他原本跟方羿约定了,伺候他三个月便拟离亲书,现在才过去十几日,若真要等方羿打仗回来,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要是一直等下去,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雷厉风行的安戈越想越着急,于是趁着方羿还在校场点兵,大军尚未出发,忙找了个借口偷溜出府。 这臭猴子不让他去? 哼,他小夜叉,可有的是办法! 校场不远处,熙熙攘攘围了许多人,大多都是送军的亲朋,有杵着拐杖的高堂,亦有抱着父亲不撒手的孩童。说的话总归是一别千里,务必珍重。 安戈挨个经过,假装是来寻人,溜达了一圈,眼神落到了一家三口上。 那男子已然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