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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自欺欺人的视而不见。 襄湘有些不经意的想到二姨太提及良文对自己的嫉妒和眼红,他们只是看到了表面的风光,而不晓得自己有今天也是走过了战火硝烟的鬼门关的。至于二姨太年近40岁又再度怀孕,不得不说杜老爷真是老当益壮,每天闲着没事就四处转悠耕耘几个老婆,正如他自己非常的得意的在三个儿子面前炫耀的那样:“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到现在我的孙子都还没影,只怕将来你们三个人还不如我一个生的儿子多,真是三个窝囊废。” 襄湘有些担心,毕竟快40岁了,真正的高龄产妇,写了信回去广东的几个朋友那里,希望他们能够帮忙找几个好点的妇产科医生。 襄湘住的那家酒店内里十分豪华,当然花费也不小,之前是萧烈身边的人帮忙垫付的,襄湘住的十分不安,还好这次家乡来信,已经顺便给襄湘汇来了一笔钱,可解燃眉之急。 他带着回信准备去邮递,酒店的大厅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一派西式的装潢,正走到大厅的门口,襄湘瞧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那女人穿了一身红花白底的绸缎旗袍,双手挽着一个男人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两人光天化日之下粘的仿佛两条缠在一起的蚯蚓,十分嚣张。 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在这里相逢了,女人似乎更是被这次相逢给吓到了,她站在原地死死的看着对面那个英俊年轻的男人,手里的丝绸帕子拉成了条,脸色白的仿佛见到了鬼,似乎下一秒就要尖叫着跑开。襄湘下意识的低下头,不太想看她的脸,脚下的步子加快,想迅速的离开这里,心里埋怨道,真是冤家路窄。 “唉?这不是楚人的朋友吗?”周兰欣身边的男人突然叫住了襄湘。 襄湘这才注意到这男人竟然是萧烈的大哥,那晚上来找茬的那个,不得不停下来与他握手寒暄:“原来是萧大少爷,刚才没注意,您好,您好。” “杜先生客气了,既然是我弟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叫我萧岩即可,不知道是不是赏光坐下喝杯茶?” “这……” “我弟弟承蒙您照顾,我和我父亲都很担心他这几年一个人在广州过得好不好,只是楚人怕我们担心,从不提起在广州的生活,反到叫父亲更加担忧。” “好吧。” 襄湘随萧大少进了一间包间,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狗腿子守在门外,萧大少倒是十分大方,点了一桌子精致的美食,并十分客气的为襄湘敬酒。 周兰欣这时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娇俏的搂着萧大少的胳膊道:“瞧你们这些男人,一有正事啊就把我们女人忘在一边了,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她的眼睛瞥向襄湘,要求萧大少为她做引荐。 她这是想假装不认识我?还是她真的没认出来?襄湘暗暗地寻思,看她刚才那副表情不像啊。 “这位是我弟弟的朋友杜良钰先生,是南方政府的人员,之前我未曾听说过先生的大名,后来才知道原来先生为孙先生和廖先生直接工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襄湘急忙谦虚了一下。 “哦?那真是失敬了。”周兰欣笑着端起一杯酒:“杜先生,初次见面,小女李兰芝,在这里敬先生一杯,大家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李兰芝?原来她改名换姓了,是想跟过去的一切说再见?这样也好,重新开始,襄湘笑了笑接了这杯酒:“李小姐敬酒,在下岂能不给面子,先干为敬。” 这顿饭吃的十分平静,萧大少自然不知道襄湘跟周兰欣之间的事情,他只是拐弯抹角的打听萧烈在广州的事情,比如他在广州有没有什么产业,都跟什么人相熟,为什么回到上海等等。 饭吃到一半,一个男人进来在萧大少耳边嘀咕了几句,萧大少两只蚕豆大的眼睛精光一现,歉意的对襄湘道了个歉,说是临时有事,要先一步离开。 “我跟您一块走吧。”周兰欣提起她的手带起身道。 “不必,我不方便带着你,你在这里陪杜先生吃完饭就自己回去吧。”然后他转向襄湘:“实在是抱歉,我请杜先生吃饭,反倒是要先走,让李小姐替我好好招待您。”说完萧大少风风火火的带着他随身的一帮人走光了。 包间里只剩下襄湘和周兰欣两人。 周兰欣打开皮包,取出一个铁皮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根香烟,划了根洋火点上,翘起腿靠在椅子上,缓缓地抽起来,期间她一句话都不说。 襄湘看了她许久,开口道:“兰欣小姐。” 她冷哼了一声:“兰欣小姐,那是谁?” 襄湘叹了口气:“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上海,更没想到还会再遇到你,我听说你现在在舞厅唱歌。” 周兰欣抽着烟一句话也不回答,襄湘只得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再会吧。” 襄湘起身准备离开,周兰欣却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道:“你给我站住!” “把我害成了那样,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吗?” “我把你害成那样?”襄湘皱起了眉头。 只见她恶狠狠的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刀叉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白瓷的碗碟摔成了碎片,她瞪着眼睛道:“不是你还能有谁!当初我那样都是拜你们杜家所赐,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襄湘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眯起眼睛道:“你这是在翻旧账?跟我翻?你当初那样是拜谁所赐你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不是那个老头子断了我们家的生路,我也不会沦落到那种地方,你们全家人都欠我的,欠我的!”周兰欣激动地昂着脖子,一根根青筋尽显:“我现在好不容易过上点好日子了,你就来了,我警告你,要是敢把我过去的事情说出去,我就跟你拼命!到时候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襄湘有些气急,本来他也觉得周兰欣有些可怜,不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可是却不能忍受她□裸的污蔑:“周兰欣,你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离开窑子的吗?” 周兰欣一顿,她的确不知道当时究竟是谁把她赎出了那个地方,看着的眼前男人,心中一跳,莫非是他? “没错,就是我把你赎处来的,你以为我派人赎你出来的时候没打听过你的事情吗?你怎么敢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随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