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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见对方顽固得简直像是一个女儿正值适婚年龄的父亲,让他也不禁生气了起来。虽然很感激对方为他担心,但是秘书并不是黄花大闺女。更何况森友是个男的。 「你这个样子我不能接受。你凭什么对我的交友关系说三道四。」 最近即使询问公司的状况和调查的进展情形,对方也几乎不告诉他。在不知道现在的状态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的情况下,森友在这种近似于软禁的生活之中,逐渐地累积压力。 「而且马上就是秘书检定考的日子了。这个考试,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参加。」 他绕到有贺的背后,亮出从老家送来的准考证。有贺总算把头从报纸里抬起,看向墙上的月历。 「……这一次你就放弃吧。反正半年后还有机会啊。」 「不过我辛辛苦苦一直在念书喔?而且,你不是说过这是社长命令,叫我要合格吗?」 「现在和那个时候的情况不一样。」 「我也是有自己的骨气。就是因为我有自信通过考试,所以才会这么说啊。」 在商业上,结果就是一切。「虽然用功念书了,但是没有办法参加考试」这种话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森友拼命地恳求着,说这么做反而比不合格还要残酷,然而有贺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完全听不进去。 「总而言之,这一次就算了。那一天你要待在家里,知道吗?」 他将报纸扔在桌面上,大步离开房间。 (什么嘛……) 森友一边气得火冒三丈,一边将绷带收拾好。 所幸有贺的伤口并没有化脓,正在顺利地逐渐愈合。按照预定,明后天应该就可以拆线了。虽然打从心底为这件事情高兴,不过他那种顽固的性子偏偏就是治不好。 「森友,要睡了!快点过来。」 「我知道啦。」 听他在卧室里头叫着自己,感觉上简直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似的,让他觉得有些无精打采。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不应该一开始乖乖听有贺的话才对。还不习惯谈恋爱的森友,只要有贺说「是这样」,他多半也会认为「或许真的是这样」二话不说接受他的说法。再加上身边并没有男同志情侣,以致于情况更加恶化。 「我现在就去了啦!」 即使发生一地不争执,第二天早上两人的关系也会和好如初。或许是因为睡觉的时候两人都是手牵着手的缘故吧。森友叹了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 股东大会就在下个星期。在这个紧迫的星期日,森友很早便起床了。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抑或是因为疲倦的缘故,即使他将原本牵在一起的手抽离,有贺也没有因此惊醒。由于有贺周末会待在家里,所以乌丸并没有前来监视他。 「我稍微出门一趟,请你不用担心……好了。」 森友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换好衣服留下纸条,偷偷摸摸地溜出大厦。距离考试会场,搭电车的话不出三十分钟就能抵达,不过他还不至于那么大胆。 当他搭计程车抵达考试会场的时候,正是考试时间开始的前一刻,这下他总算能够按照预定接受笔试测验。由于写得很顺手,下个月应该可以进行面试吧。 虽说是为了工作,更进一步来说,是为了有贺,但是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为了违背命令偷跑出来的这件事感到提心吊胆。中午过后考试结束,当他打开原本一直呈现关机状态的手机电源时,发现有贺发来的简讯和未接来电多得吓人。 (唔哇……) 回去之后肯定会被骂吧。考试期间没有被他发现考场地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抱着觉悟,正打算去拦下一台计程车的森友,霎时停下了脚步。 如果回到有贺身边,等着他的又是一段软禁生活。 虽然很担心有贺的身体状况,但是一想到那种不去工作、整天关在家里的生活,说老实话,确实让他萌生出一股不想回去的念头。话虽如此,不过也不能回老家去,眼下没有地方可去,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入谷先生……) 他想起了比利。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它了。小狗的成长速度很快,比利一定长大了不少吧。 稍微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觉应该无妨吧。他虽然这么想,但是旋即又想起有贺曾经对他耳提面命过,不准和入谷「见面」,于是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 有贺的嫉妒心本来就已经很重了,而自己已经溜出了房间,如果现在又偷偷跑去见入谷的话,他肯定又会怀疑自己花心。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但是让恋人伤脑筋绝非森友的本意。 「结果、还是只能回去,吗……」 就在他叹气的时候。转成静音模式的手机在口袋之中发出震动。他连忙拿出手机,原以为是有贺打来的,结果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大概是乌丸,或者是某一位搜查官吧。 「喂,是。」 「……森友?秘书检定考试,你辛苦了。」 「入谷先生!?」 对方是入谷。 自己刚才正好在想有关他的事,难道是心有灵犀吗? 「好久不见。唉,你现在要不要来我家?我有个东西想要让你看一看。」 「是什么呢?」 「呵呵,来了就知道,敬请期待。」 入谷开心地笑了一下。 「虽然我也非常想要去,但是、我……」 边说边走的森友,忽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感觉。 (为什么……?) 他应该还没有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入谷才对。 而且,他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提过秘书检定考的事。 尽管暴露在六月闷热的室外空气之下,他还是涌起了一股寒意。 「怎么啦?森友。」 「咦?啊、没事。」 有贺的嫉妒心的确很重,不过他从来不曾干涉森友的交友关系到这种地步。然而为什么唯独这一次,他会那么固执地说「不准和入谷来往」呢? 有贺在商场上几乎不会对特定的对象抱持着厌恶感或者任何偏颇的感情。但是唯有对入谷,他显得格外的神经质。两人第一次在电梯间见面的时候,那只是单纯的吃醋,不过前几天他似乎还参杂着更多额外的情绪。 (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对森友而言,入谷是一名和自己在相同的办公大楼里头工作的警卫,而且也是一个每天都会互相打招呼的人,更是一位帮他收养小狗的恩人。 「快点来我家啊,森友。比利出事了。」 如果对方没有说出这番话,森友大概也不会想要主动前往吧。 「比利吗?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入谷只顾着笑,一味地要他快点过去。尽管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