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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捡回条命你差不多得了!“ 贺小欧哑了,老老实实被盛冬拉到座位上坐着。门打开服务生走进来,说:“先生,不好意思……“看到贺小欧五彩缤纷的脸一下哽住了。 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贺小欧伤的不轻,盛冬打电话叫来陈志处理,他跟卫覃先走一步。 卫覃一直板着脸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得要窒息。盛冬知道卫覃一向行事极有分寸,此时这样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足以证明气的狠了。 盛冬心里也很乱,他承认刚才他真的很想扭断贺小欧的脖子一了百了,可是如果杀了贺小欧,卫覃一定会一辈子很负疚,他会认为如果他当时不走,贺小欧就不会死。 僵持着也不是办法,盛冬开着车在街上乱窜,终于开了口:“小卫,你刚才是不是打我耳光了?“ 卫覃本来一直在做心理建设,如何才能心平气和的跟盛冬好好说说这事儿。盛冬一开口把他点着了,什么叫打他耳光了?当时要不是他,现在盛冬都成了杀人犯了!此刻冷静下来不仅不反省自己,还怪他刚才拍他的脸? “当时你在杀人!杀人你懂吗?你想报仇能不能动动脑子?你是原始人吗?为了这么个货你就把自己赔进去你还觉得这买卖挺划算是吗?你脑子里都是豆腐脑吗?我拉都拉不开,不拍你的脸你能清醒吗?现在赖上我了是吧?我现在也后悔,早知道你这么不知好歹,我当时真该左右开弓大嘴巴子抽死你!“ 一口气骂完,卫覃直喘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脸都涨红了。 瞧这气的,口不择言了都。 盛冬把车停路边,他转过身子直直盯着卫覃,心平气和的说:“骂出来是不是好受多了?“ 卫覃迟疑的看着他,盛冬认真的说:“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做错了你直说,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怎么会怪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卫覃没想到话题急转直下,他发完火盛冬不仅照单全收,还诚恳认错。他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盛冬这样低声下气,他反而不怎么生气了。 卫覃有点尴尬,小声嗫嚅:“那人是挺坏的,其实如果我还记得,可能也跟你似的很生气。而且瞧他刚才那番做作的表演,比他的作品好多了,惹的我戏瘾大发,哎,对了,刚才我演的好不好?“ “挺好的。“ “你也演的挺好的,把贺小欧唬得一愣一愣的,你要是进军演艺界,多少演员没饭吃啊!“ “我没演。“ “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盛冬一脸的镇定自若,卫覃已经感觉到不妙,想打断他的话没来得及,盛冬已经顺嘴说出来了:“我是真的只爱你,想跟你在一起。“ 听盛冬亲口说出来,卫覃眼前一黑,他说出来了,他确认了,所以一切不是自己胡思乱想,这下怎么办啊? 卫覃怔怔的看着盛冬,脑子乱成一锅粥,眼神都放空了。盛冬觉得他微张着嘴一脸懵逼的样子特别可爱,他还是觉得这并不是表白的最好的时机,他应该对卫覃更好的一点,让卫覃离不开他的时候再说出来,而不是在卫覃刚见识到他嗜血凶残的一面的时候,在路边的车里这样简单的说出来。 遇到卫覃之后,盛冬好像老是在不合适的时间突然想做一些不合适的事,不能自控。 比如现在,他心里想做的,没过脑子,直接做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去亲住了卫覃的嘴。 比想象中柔韧的嘴唇,盛冬在卫覃暴起之前,轻咬一下他弹性十足的下嘴唇,立刻松开后仰,险险躲过卫覃兜脸一拳。 拳风扫过他的脸,盛冬毫不怀疑,这拳打实了能打断他的鼻梁骨。卫覃面无表情,说:“盛先生,一切到此为止,电影违约金我付,大家江湖不见,您要封杀我,请随意。“ 打开车门下去,拦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盛冬没有追。 卫覃凭着一股气性,扔下一句狠话直接跑了。回到家坐沙发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谁能知道盛冬忽然说出来,而且还强吻,天呐,这辈子第一次亲男人的嘴,第一次! 要说什么感受,还真没什么特别感受,毕竟当时真的懵了。卫覃很生气,他气的原因很简单,他觉得盛冬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之前俩人还有那么不寻常的一段机缘,卫覃内心深处是对盛冬很亲近的,谁知道人家觊觎的是他的屁股。 卫覃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不管盛冬说出花儿来,归根结底,盛冬就是想拐他上床翻来覆去的睡。一个堂堂男子汉,知道自己被好朋友当女人一样的YY,怎么可能不生气? 盛冬财大势大,盛冬性情暴烈,盛冬的人生还开了重生的挂,卫覃破釜沉舟了,盛冬要是真的恼羞成怒,不给他活路,他就回家该干嘛干嘛,理想重要,实现理想的代价如果是出卖自己,那就是在侮辱自己的理想,他宁愿放弃。 想到这里,卫覃掏出手机给韩晓东打电话,说:“韩哥,青晟那边那部电影我可能上不了了。“ “出了什么事?“ “我个人原因。“ “盛冬对你下手了?“ “韩哥,你你你……“ “好了我知道了,后面我来处理。“ “韩哥,对不起,是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后患无穷,可能这只是开始。“ “别想太多,不管怎么样,卫覃,我跟你站在一起,别怕。“ “韩哥……“卫覃现在的情况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韩晓东这一年多的经营极有可能付之东流,而他一句质疑和抱怨的话都没有,卫覃心中一暖。 “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咱们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韩晓东说:“你也好好休息,我有电话打进来,先挂了。“ 卫覃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愣,走到卧室,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跳棋的棋盘,靠在床头把六个颜色的玻璃球摆在六个角上,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 这是卫覃一贯以来的减压方式,他是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他私底下也抽烟喝酒,但他真正遇到心情极为不好的时候,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自己跟自己下跳棋,而且是一个人下六种颜色。 看着各色玻璃球在彩色的棋盘上慢慢纠缠在一起,然后慢慢分开,各自去到各自的目的地。这个过程缓慢纷繁,最后恢复最初的清明和整齐,卫覃能从中找回内心的平静。 今天也是这样,等所有的棋子都到达对方的位置,已经过去了三个多钟头。抬起头,已经到傍晚了,卫覃揉揉酸软的脖子,把棋盘收起来,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他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阎岚。 第20章 第 20 章 侯迪晃荡着酒杯里澄清的液体,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