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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傅时戟…” 庄隅嘟囔着滚了几圈,因为下午自己坐在车睡了一觉,庄隅此时睡意全失,脑子里寻思着天马行空的事情,小夏哥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那个变态被揍了,小夏哥再也不会被他欺负,希望他能早点从这段阴影中走出来,找到一户好的人家。 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大呢,什么时候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一定要把花的傅时戟所有钱记在本子上,等待自己赚够了钱多还给他几倍…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庄隅默默地想着,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看一看他们的样子,然后询问他们为什么抛弃自己… 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泻在庄隅的身上,然而他越来越没有困意,忽然想起那间被仍在卫生间垃圾桶里的衣服。 庄隅坐起身,鬼使神差地穿上拖鞋,他并不想扔掉那件衣服毕竟这是在这个家唯一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了。庄隅琢磨着着夜里反正无人,捡回来洗干净也不会发现,于是猫似地踮着脚尖,凭借最记忆找到了那间浴室,果然还没有被扔掉。 庄隅拎着它快速地钻进自己的房间,站在屋子附带的独立卫生间内揉搓着衣服,忙活到下半夜这才有了睡意。 “庄隅,庄隅,起床了。” 庄隅被一声呼唤喊醒,猛地睁开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发晕,嘴里说者:“我这就起床,今天的任务是清理院子里的杂草还是要帮厨房做饭。” 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挣扎地给自己穿上衣服,“我速度很快,马上就弄完,一定要给我留一点早饭。” 庄隅将自己收拾整洁,知道低头穿好了拖鞋看到眼前面容严肃的何妈,这才反应过来他昨天就已经离开了生活了五年的福利院了,他现在在别墅中,别墅的主人是昨天救他的哥哥傅时戟,今天的任务…啊,今天的任务是学傅家的规矩。 庄隅低下头,知道自己没有按时早起,已经破坏了规矩。 何妈性子柔软,见了庄隅的样子,不忍多说,说道:“给你一次机会吧,没有下次。” 学校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庄隅懂得这个道理,福利院的规矩也不少,可这的规矩更加繁杂,有些甚至十分刻板。 行走,坐下,讲话,吃饭,穿衣样样都有要求。 傅家百年世家,发展的途中丢了很多东西,唯独这传下来的规矩一项都没有丢弃。 就连傅时戟在幼时无比抗拒旁人的时候也是咬着牙尽数学会。庄隅不是傅家族人,不用按着族规条条框框地学习,何妈每日教给他的都是日常的几样,为的是让傅时戟看到他时,不会倒了胃口。 这几个星期里除却庄隅第一次晚起得到了原谅,何妈再也没有给过庄隅其余机会,若是做错了事情必然会被惩罚。惩罚不是做体力劳动,庄隅要做的不过就是将规矩重复千百遍,直到形成肌rou记忆,就算不刻意也能做到每一个举止得体。 庄隅是聪明的,这些规矩虽然繁琐,但记住了之后就如同呼吸那样简单了。 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昨天,庄隅在照镜子的时候还发现正确的站姿纠正了自己微驼的背部,令自己的身体高了几厘米。 他今天还接到了夏东的电话,夏东告诉庄隅自己得到了傅家慈善基金的资助,在一所寄宿学校读书。庄隅听者他的语气带着喜意,就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开心,时间是抹去伤痛的良药,但这样的阴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真正摆脱,但庄隅相信夏东能够做到这一点。 可无论庄隅学得多么完美,但庄隅总归还是一个孩子,耐不住别院中枯燥的生活。 他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探索这个别院未知领域。偶尔庄隅会遇见行色匆匆的佣人,这些佣人是傅夫人留下的,行事干练,庄隅去找她们说话也总是被一两句就堵了回去,在这个家里只有何妈会同他多说两句。 早上傅时戟出门后,庄隅拿着一把剪刀到小花园里试图将灌木修剪成小兔子模样,看到了指挥着佣人工作的何妈连忙奔到她的身前拦住了她。 “何妈。”庄隅踌躇着张开嘴。 何妈看着他纠结的样子,问道:“你是有事情找我么。是有些规矩忘记了还是…” 何妈在板正了庄隅的坏习惯后,就不再每日同庄隅讲课,只是告诉他若是有点事拿不准还可以来寻问她。 “不是的。”庄隅摇摇头:“我都记住了,记得很好。傅,额、大少爷他今早还夸我夸我来着。” 何妈继续问道:“那你是想问什么?” 庄隅挠挠头道:“我,我是要一直呆在这里么,可是没有人和我说话,一个人好无聊。听说我的朋友夏东去上学了,我也可以去上学么。”庄隅的眼睛湿漉漉的,双手合十,期待道:“求求您了。” 何妈原本带笑的脸色冷淡了下来,对庄隅道:“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原本以为你是聪明的,会知道是主子谁是佣人,这个家里谁有权利决定你的去留。”看着庄隅瞬间垮下去的脸,何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道:“你不必躲着大少爷,他把你带到这是有他的理由,想要的东西去求他。” “嗯。我明白了,谢谢何妈。” 庄隅失落地低下头,灰溜溜地蹲到刚才的灌木丛前,他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可还是想去试试。 在这个院子里,因为自己是傅时戟带回来的人,所有佣人们会照顾他尊敬他,但没有其他吩咐就不会同他讲话,因为傅时戟吩咐何妈教他礼仪,所以何妈才会管着他。 只有讨好傅时戟,他才能过得好。经过这次的试探,庄隅彻底摸透了自己在这个别院的价值是围绕着傅时戟。 连着一星期,傅时戟出门在外的时间越来越久,回来时的脸色总是很差。 庄隅在下定决心要向他讨得一个上学机会后,眼巴巴地蹲到门口等他回来,然后小狗似地跟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回屋子。 傅时戟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捏着他的后颈,悠悠地朝他说了句:“我还以为把你养熟,还要更长时间。” 原来他一直在等自己,庄隅心脏一紧,缩着脖子低声道:“我很听话的。” 傅时戟不置可否道:“小骗子。” 庄隅嘟起嘴巴,被戳到心事也没有吱声,将傅时戟脱下来的衣服整齐地挂在衣服架上。 同他吃过晚饭后,庄隅心里揣着主意,暗戳戳地跟着傅时戟进了他的房间。这是庄隅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整个屋子都是纯白色的,几乎没有多余的陈设,装修比他的屋子还要简单,一进门甚至感觉气温都低了几度。 傅时戟知道庄隅的小心思,没有驱赶他也没有搭理他,只是将他晾在一边。在隔间的书房坐下,傅时戟拿出书本翻阅最近需要掌握的资料,庄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