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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戟道:“给你请了老师后,别受不了苦,央求我把老师赶走。”傅时戟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两句话就戳到了庄隅的痛处。 庄隅趴在桌面,转着铅笔,努努嘴没有反驳。 “对了,我不想上那所高中,还是你给我选一个吧。” 庄隅想到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他的学校还没有着落。中考的时候自己身子不舒服,晕晕乎乎答完卷,出来的成绩也不太理想,只过了一所中等学校的分数线。 傅时戟认为应试教育所教授的内容很限制思维的发展,提出过给庄隅请专业学者为他授课,但遭到庄隅强烈的抗议。傅时戟不想与庄隅因为这点小事争执,顺着他的意愿一直送他到学校读书。 “回头让徐放给你找。”傅时戟头也没抬,用铅笔在白纸上不知在描绘着什么。 庄隅知道那是傅时戟的新助理,看起来精明能干,道:“我记得徐放是考的B大吧,还去国外进修过。” “嗯,他还算有脑子,不过眼界窄。”傅时戟并不看重徐放名牌大学的背景,只觉得他值得栽培,才放到了助理的位置。 傅时戟下笔连贯,没用几分钟,一幅简笔画就跃然纸上,然后他随手扔到庄隅的桌面上。 “咦,这是我?” 庄隅拿起后,才发现纸上画的是自己低头看书的模样,虽然只有寥寥数笔,可每一处线条都很流畅。 对比之下,自己认真画出的作品简直就是小学生简笔画,怪不得被奚落了一通。 “你什么时候学过,我怎么不知道?”庄隅的眸子黑白分明,他疑惑地问道。 “遇见你之前,学过一阵。”傅时戟少年时对画画有些兴趣,只是后来忙了便放下了。 庄隅心里羡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后才将画夹在了册子里。 徐放的效率极高,在大致了解庄隅的意向后,便找到一所风评不错的高中,为庄隅办理了入学手续。 令庄隅没料到的是,他在高中遇见了熟人。 “庄隅,是你?!好巧,没想到我们在一个班级!” 庄隅不适应早起,打着哈欠进班级,与一个身材高大的学生撞了个满怀,还没等庄隅发脾气,那人便熟络地叫出了庄隅的名字。 一抬眼,庄隅也见他面熟,蹙眉问道:“你是?” “我是薛辉啊,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薛辉满是意外,笑道。 庄隅毕业后没有给任何同学留下联系方式,薛辉没想到那次旅行一别后,庄隅就没回过学校,连他的毕业证书也是由他家里的司机代取的。 庄隅听到他的名字,这才想起这人是谁,因为薛辉的变化太大了,庄隅一时间没看出。小学时个子拔尖的薛辉,现在比自己壮了两圈,露在短袖外的胳膊上还有健硕的肌rou,皮肤也黑了许多。 “好巧。”庄隅淡淡打过招呼,便进了班级。 按照名单的序号,庄隅走到自己的位置前,用纸巾细致地擦去书桌上的灰尘,好似绣花一样细细地擦了四五遍,这才坐下。 薛辉的座位离他很远,他抻着脖子,眼睛长到了庄隅的身上。 庄隅脸上的婴儿肥消失了,多添了几分清俊,但眼尾的微挑给他增了柔意,他的头发依旧留着,在末梢卷了一个小丸子,虽这样,但庄隅身上并没有女气。 不仅是薛辉,周围许多同学见了庄隅也不禁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半刻。庄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试探目光,镇定自若地整理新发的课本,然后按照上课的顺序放置在桌面书架上。 庄隅决定在这三年认真学习,不凭借傅时戟也要考到有名的大学。 然而经过一个月的摧残,庄隅整个人都麻木了,每日坐得腰部酸痛,学校还添了晚课,周末也要频繁地补课。 这所学校正是徐放当初的高中,在这的学生大多都是高分数考进来的,少数是庄隅这样子花钱找门路进来的。 在挣扎了数次后,庄隅没有为难自己,直接翘掉了早课和晚课,白天上完课就离开。 老师得到领导的吩咐,也没有为难庄隅,但念在为人师表,与他强调了几遍高考的重要性。 庄隅心不在焉地接受老师的好意。 旧友 在这严谨的教学环境里,庄隅游离在班级的团体之外,愈加不合群。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无法再融入普通学生的圈子里。 若是老师留下小组作业,只有薛辉会同他一组,但是薛辉集训的时候,庄隅又成了班里的隐形人。 同学们都认为庄隅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唯有他不需要遵守校规去剪掉长发,唯有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知道庄隅是走后门给了钱进来的后,从心底瞧不起他。 今天交班费时,庄隅两百块钱都拿不出,还掏出一张卡扔给生活委员说自己没有现金,但所有人的班费都可以刷自己的卡。庄隅原以为这样能缓和与他们之间的裂隙,但同学们更认定庄隅是在耍大牌,卖弄自己有钱。 可庄隅真的很委屈,傅时戟只给他几张卡,别说两百块,他兜里连五块钱都没有。被众人盯着看,庄隅尴尬死了,课都没听进去,连忙打电话叫猎二送钱来。 “何妈,傅时戟还没回来吗?”庄隅放学后见到何妈,询问道。 他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傅时戟了,起初还觉得傅时戟不回来正好。可小半月过去,庄隅越发感觉别扭,独自在这个别院中,说不出的寂寞。 “大少爷在工作。”何妈语气平淡道。 “哦。”庄隅觉得没趣,转身上楼。 何妈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忧虑地看着庄隅的背影,这孩子在大少爷身边这么些年,脾气秉性与当初已经截然不同。 大少爷待他一如既往地宠爱,可伴随着庄隅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份也变得尴尬。 她在深门大户什么不可道人的关系都见过,少爷养个男宠玩物更是常事,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关系是上不了台面的,少爷照常会娶门当户对的夫人。 可他家少爷却不同,唯独偏爱一个庄隅,旁人一概不亲近,就连夫人为他定下的几个未来妻子的人选,大少爷也都借着工作推掉。 这些年大少爷还总带着庄隅到各种场合,可那些世家少爷们维系关系的宴会,都是庄隅不该出现的地方。 这导致某些风声都已经传到夫人耳中了。 “你院里养着的那个玩意儿,”傅夫人倚在榻上,悠悠道,“别总带出去丢人现眼,怎么,巴不得叫旁人看了笑话?” 傅时戟蹙眉,道:“谁议论他?” “谁议论?”傅夫人抬高了调子,反问道,“这重要吗?你该收收心了,这事我本不想管。整日同个小宠儿鬼混,他是能成你的妻子还是能生个孩子?” 傅夫人知晓这庄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