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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庄隅紧紧地握着傅时戟的手指,趴在傅时戟身边。 直到医护人员对他说傅时戟身上穿着了防弹衣后,庄隅才冷静了一些。 但即便傅时戟穿着防弹衣,他的胸腔还是受到巨大冲击,因为李元胜与傅时戟之前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防弹衣只能阻挡子弹射入体内,冲剂力度还是致使傅时戟内脏受损,他的小腿处也被流弹擦伤了。 救护车内,医护人员对傅时戟采取施救,庄隅蜷缩在角落里。 护理人员为庄隅处理伤口,但庄隅拒绝他们靠近,庄隅命令他们都去救傅时戟,不要管自己。 * 医院,急救室。 猎三站在楼梯间的角落里抽烟,他脚底下的香烟已经积攒了小堆。 不知想到什么,他一圈砸在墙面上,懊悔地抓了抓头发,他还差一点,第一课子弹只射中了李元胜的脖颈,他没有成功预判李元胜的动作方向。 在远距离狙击过程中,风速,遮挡物以及猎物的行为都决定了是否能够直接击毙猎物,可在失败面前,这些都不是借口。 “嘎吱——” 楼梯口的铁门被推开,猎大找到了猎三。 “因为你的失误,傅爷正在危险中。”猎大训斥道。 猎三瘫坐在台阶上,懊悔道:“都是我的错。” 他只要再精准一点,每天再多练几个小时的射击,或者他的手再稳一些,这些都不会发生。 李元胜不会再有机会朝傅总射出子弹,害得他现在躺在急救室里治疗。 猎大睨了猎三一眼道:“你最好祈祷,傅爷安然无恙。” 契约者死亡,他们也离死亡不远。 “大哥,他…他真的尽力了。”此时猎二抱着几瓶饮料从楼梯走上来,见到猎大苛责猎三,猎三一脸崩溃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还有你,速度慢得像蜗牛一样。” 猎大从猎二手中拿过一瓶饮料,大口喝起来。 猎三第一枪失误,令李元胜还有力气反抗,接下来的几颗子弹猎三也没有击中要害,最后贯穿李元胜脑袋的子弹是从猎大的枪口中发射出去了。 “大哥,你怎么及时赶到,是老夫人她?” 猎大一直在傅老夫人身边,除却老夫人没有人能够命令猎大行事。 猎大将香烟点燃,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然后夹在指尖,弹弹烟灰,道:“你们回到S市后,傅老夫人便命令我跟着你们的车辆了。” 在傅爷的车辆回到S市的时候,傅老夫人便将他派了过去。 他根据定位找到了福利院的位置,看见了猎三在树上做出狙击的模样,但是猎大没有打扰猎三,他不清楚局势,而且狙击手在狙击过程中不能分心,猎大便寻了后方较远的建筑,作为应援。 在猎三的失误后,猎大找准时机补枪。 “傅老夫人不是讨厌傅爷吗?她……”猎三迟疑道。 他们在傅家时间久了,多少知道一些主家人之间的关系,这家人没有亲情可言,傅老夫人自傅爷很小的时候就把他单独留下了别院,猎二和猎三随之前往作为保镖照看傅爷的安危,猎二则继续留在主宅。 前一阵傅老夫人将庄隅赶走,傅爷直接断了傅老夫人的所有人脉,强制她在主宅中养老,可是现在…… “缘分再浅,也是母子,就算没有情也没什么恨。” 猎大将香烟扔下地面,用鞋底捻灭忽闪的橘光。 一时之间,他们三人在没有言语。 在逼仄的应急通道里沉默地等待病房中的消息,他们三个都是部队出身,心底都清楚在那么近的距离,防弹衣的作用并不大,傅总此时生死未卜。 庄隅没有坐在椅子上,他焦虑地咬着指尖,在急救室外徘徊,时不时仰头张望里面的动向,医护人员不断进出,庄隅想要询问病情,但也不敢打扰。 脖颈上的伤口涂抹了止血药剂,又被纱布缠绕了几圈,但在庄隅毫不顾忌的走动中,又有鲜血溢了出来。 庄隅的嘴唇抖动,茫然地念叨着要傅时戟活着。 那夜的噩梦成真,关于生死的话题被摆在了眼前。 庄隅多么希望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他自己,庄隅不知道若是傅时戟出现意外,他该如何活下去。 庄隅以为自己摆脱了傅时戟,他以为自己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旅途,租房子、做饭、找工作、学习、还参加了考试…… 似乎是正常人的模样。 可是他早已被傅时戟驯养,他的脚踝上扣着傅时戟的禁锢,他的心也被傅时戟囚禁。 从福利院的蔷薇从下,见到傅时戟的第一眼开始,傅时戟救赎了庄隅,就像楚牧对庄隅说的话,他和傅时戟之间的相遇是必然的。 庄隅没有遇见傅时戟,他就没有办法成为如今的庄隅。 傅时戟没有遇见庄隅,他也没有办法以正常人的姿态活着。 庄隅的手指尖被自己啃咬出鲜血,最后脱力地跪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山海广阔,人间的烟火,都不是庄隅的安身之所,只有傅时戟臂弯下的小角落,才是庄隅的栖身之地。 “傅时戟,你要是死了,我会恨你,一直恨你。”庄隅眼眶通红,偏执地说道。 救治 庄隅苦守在急救室外。 逐渐,走廊里也聚集了一些人,都是傅家的人。 即便是到访医院,这些傅家人衣着颜色素朴,但一眼望去,也能看出他们衣裳配饰价值的高昂。 这家医院正是傅时戟的心理医生方柯所在的方氏集团下的私立医院。 虽然傅时戟受伤的事情还是保密状态,但是耐不住世家圈子里都是人精,听到一点风声后就能将事情翻个底朝天。 傅时戟受伤救治藏不住,这里些人有的是真心探望,有的是另有图谋,半夜里不约而同地来到急救室外等候。 傅家人也都看到了庄隅,几个人想走上前,却被庄隅的冷眼劝退。 与他们的衣裳整洁形成鲜明对比,庄隅穿着单薄的衬衫,袖口和领口处还沾染着血垢,那件染血的白色羽绒服被庄隅脱下后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他就是家主的那个小孩,看着是个可怜的。” “谁说不是,听说行凶者已经被击毙了,算他便宜。” 等待的时间里,相熟的人低声交谈起来。 “你们那边查看到傅峥的动作了?”一人问道,由于前车之鉴,事情发生后,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峥。 “没有,傅峥在J国还挺老实,这次应该不是他,他没有这个胆子。” “庶出的还想争权,不掂量着自己的轻重,家主若是没有能力还好说。就以他的资质,可不是努力就有用的,但他那西岸的生意确实不错。” “啧啧,不自量力。” 旁边的人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