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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个砸场子来了,并没有青虬。 陆小凤走出去,说话之前先问了云伯一句花满楼呢。可是云伯眯着眼笑呵呵,只摇头不说话,好会卖弄关子。 一见陆小凤出来,对面那三个人不淡定了,青大人吩咐过,找的就是这个两撇小胡子还爱穿蓝衣服的男人,本来还怕这类型的很多,现在看来,能让两撇小胡子长得与众不同,能把蓝衣服穿的独领风sao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你是陆小凤?”老翁开口,为求确保。 陆小凤知道他们所为何来,他一直调查对方的事,青虬自然也会知道他这边的动静。花二爷与修心师太有来往,青虬很容易查到,这个时候花二爷出现在这里,就只可能是为了鬼铃钹的事。至于其他心思,青虬不会管,旁人也不需理,只有陆大侠一人心揪揪。 “开门见山吧!”陆小凤冲他摆手,“你要鬼铃钹,我却不会给,这事没得谈。” 老翁被一个后辈呛声,面上青红不定,也不说话了,亮出一对钩子来,下午他白太阳一晃,锋利无比。其余一男一女也都摆好了架势,男的使剑,女的用鞭。 “三对三,胜者得铃。”老翁也开口,用上了浑厚的内力,随着他的声音传来,地上一片飞沙走石。 云伯起身,那人内力带起的风只到他面前三步远,丝毫没有传过来,撇了撇嘴,像是有些嫌弃一般,云伯瞧一眼西门吹雪,又看陆小凤,意思很明显——我可不会动手,这事你们小辈来。 陆小凤瞅瞅左边,有西门吹雪,再瞅瞅右边,没有花满楼......简直不想打。 而此时客栈里花满楼和余喜的房间里,花二爷正在看账本——的确只是看,因为他身后四个暗卫之一替他翻,他只需要坐在那里,连一根手指都不需动。 “二哥,你让我出去吧,对方有三个人。” 花满楼站在床边,神色有些焦虑。二哥一过来就让自己哪里也不许去,只准呆在他眼前,想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他又不得不出去。虽然他相信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不会败,但一路跟着这个案子过来,他也希望出得上力。 “有西门吹雪在,来更多的人也不用你去。”花二爷看着自家弟弟的眼神没那么冷厉,但再温和也是不容置疑。 花满楼嘴角一抿:“不错,我一个瞎子,自然比不得别人武功高强。” 这下花二爷绷不住了,挥手让暗卫退下,起身走到花满楼身边,扶住他的肩膀,低沉的嗓音一下柔顺了:“七童,二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多日未见,二哥想跟您叙叙旧。” “二哥这话,去同三哥四哥说,也许他们会信。”花满楼却不领情,一扭脸对着床板脸。外人眼里再怎么温文尔雅谦谦如玉的花七少,自家哥哥面前,也不过是个被宠得有些离谱的弟弟。 “我跟他们两个说这个干什么?他们两个瞒着我出了海,回来也是讨打!”花二爷这下连笑容都露出来了,“七童平日最乖巧听话,二哥是真的想念七童了,才会一路往蜀中来。” “那你先让我出去打了这一架,晚上再陪你聊天。”花满楼神色缓和,二哥会想他倒也不是假话。 花二爷笑容一收:“你说什么二哥什么都准,就出去这一条不准,在咱们明日启程回京之前,我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视线。” 花满楼直接往外走,绊倒了一张凳子。 “七童。”花二爷吓了一跳,无奈地跟过去,拉住人,“好好好,二哥让你出去打这一架,但打完就回来,一句闲话都不许与无关的人说。”商场上跟花二爷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花二爷从来说一不二,他定的价格生意,绝不会有半丝更改。可是一面对家里这位最小的弟弟,那雷厉风行的气势削弱的不是一点半点,只要可控范围之内,大概都会妥协。 花满楼听到这里,却是有些明白二哥为何而来了。想想最近有些反常的暗卫一二号,还有呆在山西府一直未归这次却跟二哥一起过来的那两个,闯祸的一定是他们。 不过眼下,这事还顾不上考虑,先解决七将军的事才是重点。 楼下西门吹雪正在点人:“老头和男的我负责,女的给你。”陆小凤不满:“凭什么你不喜欢的就给我,我也不喜欢和女人打架。” “或者你可以选择三个都负责。” 然后再度抱怨自己交友不慎的陆大侠就惊喜地看到花满楼飞了下来。“花满楼!”没看到花二爷,他松了口气,走过去就想说句话,结果花满楼只冲他点了点头:“陆兄,先做正事。” 惨了。 这是陆大侠的第一个念头,从和花二爷对上眼,看到对方眼神里明显的敌意时他就这样想了。还没成亲就先招二舅哥不待见了,这可怎么办? 第49章 灵魂归来 中原武林中成名的前辈后辈,江湖中的老油条同志陆小凤陆大侠虽然不是每一个都能数的门清,但也算知道个七七八八,大部分都能混个脸熟。不过青虬派来的这三个人,却是从未听闻过,大概并不在江湖中走动。可是他们一出手,这功力却不知比一般的武林中人高了多少。 花满楼替西门吹雪分去那个用剑的男子,三个人一个找准一个,刹时便斗在了一起。 “诶,他们好像武功挺厉害的呀!”余喜搬了个小板凳和云伯坐在一起,两个人隔着门框往外看,一会儿是陆小凤飞来飞去的蓝色衣摆,一会儿是花满楼来这儿虚晃一遭,西门吹雪的剑光也时不时闪过。 云伯捧着壶酒喝得自在,闻言摇摇头:“厉害是厉害,不过比起咱们家这三个来,还差得远咯!” “切。”余喜抢过他的酒灌了一口,“猪脚光环嘛,我当然懂。” “不是什么光环不光环,而是有没有赢的气性。”云伯丝毫不介意小辈的无理,还砸吧砸吧了嘴。 余喜听惯了这些老人家故弄玄虚的话,撇嘴:“赢要什么气性,人家输的那个才要防着一蹶不振日渐颓靡好不好?”反正每次受伤来谷里求药的人,表情都不大好。 云伯意味深长地看了门外一眼,道:“你啊,你还年轻。比起输,能承担起赢才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智慧。”但凡两个秉性走在正道上的人比试,输者虽气馁,却可激发起更大的斗志,所谓知耻近乎勇,他会因为这一份输而将自己磨练的更好。可是赢者,其一如果没有耽于骄傲,日渐式微;其二也可生出世间再无对手的高处不胜寒之感。江湖虽为江湖,其实本就是由人组成,一个剑客,一个大侠,再厉害又如何,这世上若是没有了一个能与之匹敌的对手,他行走于江湖之中,便是无边的寂寞。不够古往今来,能登上如此顶峰的人少之又少就是了,大抵便是他们缺少了一份赢的真气性。 余喜睁着大眼睛又看了片刻,觉得心里明白又不明白,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干脆仰脖喝光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