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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还没来得及说话,雍炽已拿出几个细如小指的蜡烛,小心翼翼插在那如脸盆大的蒸糕上。 齐宥一脸惊恐:“……” 眼看着雍炽持烛要点燃蒸糕上的蜡烛,齐宥才恍然,哭笑不得道:“陛下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 “朕从书上看的。” 齐宥:“……” 救命,暴君又在骗人。 雍炽看齐宥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挑眉道:“朕和你读的同一本书,不行么?” 齐宥思索了片刻,肯定道:“当日你派人偷听我和九朝在牢里的对话了。” 雍炽没好承认是亲耳听到的,把那蒸糕捧在他面前,挑眉催促道:“你吹不吹?” 烛火摇曳,蒸糕虽有些不伦不类,但能看出是想要按照他当时的描述去做的。 只是这想象力实在让人惊恐。 跳动的烛火跃上雍炽的眉睫,倒映在双眸中如淬星辰。 “呆呆看朕干什么?”雍炽道:“还不许愿?” 齐宥闭上眼,像穿书之前过的无数个生辰一眼,闭上眼,对着烛火默默许愿:“我很想念穿书前的家人朋友,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最好有个人替代我陪伴他们。二呢,当然是许愿自己今夜成功脱逃,去江南过美滋滋的日子,等哥哥外调出京团聚。三……三……” 齐宥顿了顿,悄悄张开眼睛看了看雍炽的侧颜,轻声说出在胸膛翻滚几遭的话:“三愿暴君不要战死不要被人夺走江山,一辈子都……平安肆意。” 说完睁开眼,看到雍炽正紧紧盯着自己,齐宥有种默念的愿望被人读懂的羞耻,烛火烫得脸发热,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吹蜡烛吧。” 雍炽望着他,眸中是少有的正经:“朕陪你。” 齐宥拦住他,支支吾吾道:“这个会不会有忌讳啊?” 古人最讲究风水,雍炽贵为天子,日常燃烛都没吹过,更何况是一下吹这么多蜡烛。 真的不用去找钦天监算一算么? “吹灯拔蜡?人死如灯灭?”雍炽不在意的挑挑眉,冷哼:“朕知道。” 齐宥想起魏九朝抗拒的模样,莫名有几分感动:“陛下竟然想陪我同生共死?” 雍炽单手拥住他的肩,声音里裹挟几分酒意道:“是朕从不信天意。” 火光颤巍巍闪烁,在二人同时呼出的气息里倏然熄灭。 齐宥未曾想过他会在穿书后过这样的生辰,更未曾想过给他过生辰的竟然会是书中残戾的暴君。 齐宥咬一口香甜的蒸糕,向雍炽投去深深的一瞥:“陛下,今日生辰,臣……很开心。” 少年笑得时候很好看,额发松散,还有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梨涡儿。 吹灭个蜡烛就能开心,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朕有些困。”雍炽移开目光道:“喝了太多酒,头痛。” 齐宥跟随他去床边坐下。 “朕想要你。”烛光幽暗,雍炽忽然借酒装疯,炽热的唇贴在齐宥耳畔:“你呢,想不想要朕?” 声音中有一丝隐隐的恳求和脆弱。 齐宥忙不迭后退两步:“陛下您醉了。” 齐宥站在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既让他挑不出毛病,又让他够不着。 也罢,齐宥最会拿捏距离。 雍炽疲倦地闭上眼,渐渐呼吸平稳。 齐宥轻声唤了两声陛下,没人应他。 齐宥试探的叫他名字:“雍炽?” 雍炽紧闭双眸,一动不动。 “雍炽,我要走了。”齐宥没跪,蹲在他身畔摸摸他额头:“听旁人说你不久后就要选后成亲,再过几年,你定会忘记这段荒唐事。” 齐宥认真道:“还有,我也不信天意。” 齐宥不相信自己会在深宫里苟且半生,不相信雍炽会失去江山失去所有,悲凉又近乎自弃的战死。 都说雍炽是手段可怖的暴君,可他现在双眸轻闭,戾气尽敛,看上去只是个让人贪恋的俊朗少年。 齐宥低眸道:“我要去江南齐家了,那里没有人逼我写字读书,也不用总担心会不会惹怒你……” 说出一大段话,齐宥总算心里轻松些。 他讨厌生杀予夺,荣辱都握在旁人手里的感觉。 离开雍炽一定是正确的决定。 齐宥走几步,回转身,树影婆娑,映在大殿的窗上,殿内空无一人,雍炽独自躺在榻上,月光落在他俊朗的眉眼上,无端惹人怜爱,又带着几分彻骨的冰凉。 像个被人遗弃的凶神,又可怜又可惧。 齐宥不再回头,匆匆逃出大殿。 殿内,雍炽在月光中冷冷张开眼,撩开齐宥为他盖好的锦被,沉声道:“来人。” 蒋辰早已候命,闻言单膝跪下:“陛下。” 雍炽注视着齐宥离开的方向,眸中泛起冷意:“随朕看场好戏。” 他的眸中却有让人胆寒的光芒,根本不是要去看好戏的模样。 第48章 暗处 齐宥走出大殿, 人们觥筹交错相谈正欢,没有人发现他。 远处的天际黑云滚滚,眼看急雨将至, 齐宥轻呼口气, 加快脚步。 为掩人耳目,他没有从袖中拿出地图, 只在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着萧朗吟的叮嘱,绕过廊檐, 沿着最左侧的小路往前疾行。 这条路人烟罕至,一眼望去很是荒凉。 大殿的管弦声渐渐缥缈,齐宥倏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抹男子的身影, 不由停下脚步。 一身劲装, 身形敏捷, 在阴沉天色的衬托下, 形如鬼魅。 是方才在殿中要献艺剑术的男子。 也是原书中本该在此时行事, 却因为齐宥的打断而未能得逞的刺客。 齐宥不由屏住呼吸, 隔着两个廊柱, 默默跟在他身后。 天边雷声轰然而过, 那刺客形色匆匆,远离宫苑,明显是要做不为人知之事。 但他非常低调,也极为聪明, 做事儿做人毫不张扬,还专门挑最热闹的时候出来。 除了齐宥,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也不会知晓他来此地是为了刺杀陛下。 一想到此,齐宥简直无语, 暴君到底是有多少仇家,这一天天的,见的刺客比大臣都多。 他都要逃跑了,还不能让他放心的逃。 齐宥心里腹诽,脚步却丝毫未停,毕竟,刺客在明他在暗,刺客对他毫无防备,形势极为有利。 齐宥不禁想,若是在逃跑前帮雍炽找出幕后之人,也算对得起和他相识一场…… 刺客看四周无人,从怀中放飞了一只信鸽,随即快速转身离去,身影湮没在沉沉的天色中。 鸽子振翅盘旋两圈,停在屋脊上用嘴梳理羽毛,想是看天色阴沉,也有几分惧怕。 鸽子后腿缠着卷成细筒的信纸清晰又醒目,似在诱惑齐宥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