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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兵器铺子做,连发弩的悬刀处要刻上图腾。” 所谓图腾,其实是一个道士给镇远侯占卜后得出的新朝命符。 镇远侯深信不疑,凡事都要再三强调用上这符。 “父亲。”萧朗吟皱眉道:“这图腾在射场时曾被陛下撞见过,刺客一事还未平息,此时再用未免不妥。” “铺子千千万,他怎会盯上本王开的那个?”镇远侯不容置疑道:“弓弩是我们的最重要的武器,怎能没有图腾?” 萧朗吟不说话了。 “之前你百般不愿退学,去了射场回来,却一反常态。”镇远侯转头,冷冷看着他:“现在不会是想退缩吧?” “自然不会。”萧朗吟忙道:“孩儿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自然谨遵父亲吩咐。” 镇远侯这才面色稍缓,点点头:“下去吧。” 萧朗吟离去之前,状若无意的看了念恩一眼。 念恩也逐渐猜到了萧朗吟的心思,没多久便跟了上去。 萧朗吟看他一眼:“你被罚只是因为去太后宫中?” “奴才的心可是向着您的。”念恩先表明立场,才道:“其实除了太后的事儿,还有一桩事——小公子每天都给陛下写情书,奴才看不过眼,偷偷藏起来,结果陛下一怒之下,直接把奴才发配到慎刑司。” 萧朗吟眉宇紧皱:“你是说,阿宥他竟给陛下写情书?” 以齐宥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自从小公子被捉回来,两个人就好的如胶似漆。您看不见,奴才可是每天都瞧着呢。”念恩看着他面色,百转千回的叹口气:“回京后两人更是相思难耐,我看小公子满纸都是炽哥哥的叫,可露骨了……” 萧朗吟默默捏住拳头。 当时明明能逃,齐宥却百般顾虑,他那时就猜想到,齐宥也许是对陛下动了心…… 谁知二人竟发展到如此境地。 萧朗吟艰难开口:“陛下有国事,国子监也课业正紧,想必也没有很多空闲时间……” “空闲还不是挤出来的。”念恩笑道:“前几日,陛下还念叨着约小公子中秋逛夜市呢。” 中秋? 萧朗吟眸色闪过锐利,点点头:“我知晓了,公公先回宫吧,劳烦忍耐两日,我会留意搭救。” 念恩得到这句话,总算稍稍放下心,忙顺着后门溜出府。 街头的小酒铺,魏九朝,赵昭和齐宥今日散学早,团团围坐在木桌前喝酒谈天。 小二端着条盘过来,把几个小巧精致的玉盅连带一壶清酒摆在三人面前。 赵昭端起酒壶给二人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从射场回来憋好几天了,今日总算坦诚相待:“我有个事儿给你们说。” 赵昭已经做好二人掀桌的准备,舔舔唇:“我和国子监的人好上了,就……一个男子。” 魏九朝和齐宥头都没怎么抬:“你吞吞吐吐就为了这事儿?” 赵昭觉得不对劲:“你们怎么连是谁都不问啊……” “还用问?”魏九朝吃着菜,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家唯时哥哥呗,这又不只是好看的摆设。” 赵昭挠挠头默认,忙低头饮酒。 半晌后,齐宥看了魏九朝一眼,顺着赵昭的话面不改色道:“恩……其实吧,我也和人好上了。” 赵昭一怔,立刻看向魏九朝:“成啊,你们在我眼皮底下……” 齐宥瞟了魏九朝一眼:“不是他。” “啊!”赵昭瞪大眼:“那是谁?” 齐宥喝了口酒,吐出两个字:“陛下。” 赵昭愣了半晌,站起身劈手夺过齐宥的酒杯,痛心道:“才三杯阿宥你就醉成这模样?来来来吃点菜。” “是真的。”齐宥止住赵昭给自己夹菜的手,看向好友的眼睛,语气很平静:“之前就想给你们说,只是前几日闹出点岔子,才耽搁了。” 齐宥垂眸,看向杯中潋滟的清酒:“当时在射场,我灌他酒也不是为了讨好取悦,是想把他灌醉逃跑。陛下当日也是装醉,事后……还救了我……” 三言两语讲不清事情经过,但赵昭却能从齐宥的话语里听出认真刻骨,他一时半会儿没晃过神,一脸受到暴击的模样。 “不是他强迫,我屈辱,也不是我讨好,他在上。”齐宥看向呆若木鸡的赵昭,启唇轻笑:“就是和你一样,简简单单,和人好上了而已。” 赵昭调整好情绪后,立刻恍然:“怪不得前一段陛下经常来国子监,还有……还有那金牌也被阿宥你摸到。” 赵昭飞快回想,愈发觉得两个人早就有了端倪,他捅了捅一言不发喝闷酒的魏九朝:“你吓傻了,不说两句?” 魏九朝独饮苦酒:“……” 两个哥们儿都和别的男人好上了,还他妈心甘情愿当被压的那个,他除了表演苦笑还能干啥? 赵昭回忆过往的细节,不由感叹道:“陛下可真有心。” 语气中满是钦羡。 魏九朝觉得今日这酒局和自己格格不入,无语望天道:“还有正事儿说么?没事儿我先回府一步,还要写课业呢。” 两个人都大乐:“你什么时候爱学习了?” “我又没人爱。”魏九朝满脸被虐后的不高兴:“只能爱学习了呗。” 赵昭一笑,忙正色道:“我还有事儿说,就是我总觉得唯时……对我很是疏远。” “不会吧。”齐宥皱眉:“我看他对你很是体贴入微呢。” 他记得在射场,当时爬山满地碎石子,赵昭的鞋口低些,陆唯时穿着小短靴,还主动要和赵昭换鞋子。 再过八百年狗雍炽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只会疯狂嘲笑,顺便不顾反对,把自己扛到肩上往山顶跑。 “那不一样。”赵昭垂眸:“他都谁都是温和淡然,彬彬有礼的。对我只是多关心几分,也许……并未倾心。” 魏九朝被关心倾心绕得头晕:“……你为何这么觉得?” “我也说说酒。”赵昭已然半醉,他看向酒杯,面上掠过怅惘:“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了,去年春天,我出国子监时天色已晚,沿着台阶出课室,不经意仰头,发现树梢上有人自斟自饮。” 赵昭回想起初见那天,月色流光,春樱飘落,陆唯时倚树而坐,对月饮酒,宽袍大袖,宛如谪仙。 “我从此知晓了他的癖好,记好他每月去树上喝酒的日子,偷偷把酒摆在树下。” 齐宥这才恍然:“想起来了,好几次课室内都有酒味儿,学正还说让贺珥好好查呢。” 也不知赵昭是怎么藏的,每次检查到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恩……直到现在,我也经常去送。可是他没一次邀请我去树上喝酒。”赵昭声音低落:“而且,不管我在树下站多久,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