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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了,自己可以。”说罢还独自走了两步,和胥甘中间隔出一段距离。虽然休息的很好,但发烧过后的头晕也依然免不了,娄隽脸上的笑一顿,手下意识的做了扶东西的动作,很快又收回去了。 胥甘视而不见,点头。“那我出去做饭。” 出了门,几步走到娄阆的卧室门口,敲了两下,推门进去。娄阆被惊醒,迅速坐起一脸呆滞的惊问:“怎么了?我哥怎么了吗”身体没醒,精神已经完全清醒了。 “小隽烧退了,已经起床了,你过去看着。” “哦,已经好了。”娄阆精神一放松,眼皮子开始打架。 胥甘走进两步,一手捏着娄阆的耳朵转了一圈,一手捂住娄阆的嘴。停顿三秒,放手后退。“醒了?就去看着小隽,现在,立刻。” 娄阆生气,黑着脸,乖乖的下床去找娄隽。为了防止半夜突然情况,睡觉的时候没有脱衣服,倒是为此刻节约了时间。 做好早饭的时候,娄筱也起来了,正坐在客厅里陪着娄隽说话,胥甘把饭端上桌,转身又进了厨房,煎药。 端药出来的时候,三人早吃完了,默默地收拾了桌子上的餐具,又回厨房。全程无话。 八点一过,娄阆和娄筱上课去了。 娄隽自己端着碗进了厨房。胥甘叼着一支烟站着,往窗外看。看的并不专注,听见背后的脚步声,第一反应是抽走嘴里的烟扔进垃圾桶,第二反应是转身。 见是娄隽,伸手取碗。“给我,你去休息吧。” 娄隽递过去,看着胥甘洗,并不走。等胥甘洗完了,放到橱柜里,回头不解的看着他,方问:“你抽烟?” 胥甘看看垃圾桶里,最上层完整的烟。摇摇头。“曾经尝过两支,现在装兜里做样子。”尝过的两支烟,是刚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装成熟勾搭人用的。 不知道娄隽有没有懂,反正是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你吃早饭了吗?” 早饭胥甘全端到了客厅,收回来的锅里一粒米都没剩。 胥甘点头,“吃了。” 娄隽打量厨房,收拾的很干净,完全没有痕迹可以判定胥甘话的真假。“昨天麻烦你了。” “我自己想做的。” “现在,要去休息吗?” “不用了,我看书。” “嗯。”娄隽点头,跟在胥甘后面去了客厅。黑皮手札还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木架上,胥甘坐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翻阅。 娄隽也还坐对面,手里拿着书,很久不翻页。他盯着胥甘,长时间、专注的看,像是在读一本深奥的巨著。 胥甘被他的视线弄得很不自在,尽力克制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手札上去,效果甚微。手里的笔记本上,满满一页,是写了字以后反复修改的墨团,黑乎乎的一片带着毛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抬头回视,装作淡漠。“有什么事?” “没有。”娄隽摇头,视线毫不遮掩。 胥甘扫视自己,又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直视依旧,目光深深。 “你在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 “没有。” 胥甘郁闷扶额。“所以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我在考虑你。” 如若在平常,胥甘会反问:考虑的怎么样?对我满意吗?现在,胥甘却是仔细的观察了娄隽的表情,不似随口胡扯。才问:“思考我什么?” 娄隽有一瞬间的惊讶。这么好的气氛,他主动挑起来话题,他以为依照胥甘以往的表现,肯定会借机再表心意。他审视胥甘的目光更深。不是他的错觉,胥甘的态度果然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昨天上午,惹他生气以后?……或者今早醒来以后? “思考你,为什么你忽然这么冷淡。你还在生气,我昨天说的话?” 胥甘一愣,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表露的这么明显。“我是在评估我自己,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适合你,能不能做到照顾好你。” 娄隽思绪一转,“因为在你的照顾期间,昨天,我又发烧了?” “一小部分诱因。”胥甘大方承认。“你是娄隽。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的病患。我的承受能力,目前看来还没有强到,在你生病的时候不惊慌。我作为医生留在你身边的价值没了。”砝码没了,还怎么困住你。 娄隽沉默,心里五味陈杂,缓了缓,问:“前提是我不喜欢你?” 胥甘闻言,脸上一瞬显现出苦笑来。“事实是前提。” 娄隽张嘴,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究又咽了回去。低头沉默。 俩人静坐了好一会儿,娄隽的手机响起来,是娄筱的电话,内容简单,中午饭又不回来吃了。 胥甘这才看表,指针显示已经十一点多了。 第9章 六一一游 娄隽在发烧以后好的很快,一星期里就完全复原了。娄阆和娄筱都很开心,称赞胥甘医术好。 只是这日之后,娄隽的态度回到相识之初,不主动和胥甘说话,胥甘也像是死了的火山,忽然失去了一切的热情,沉寂下来。明明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在不影响日常交流的情况下,相处的方式像是陌生人。 娄筱看出端倪,苦于没有知情人士一起讨论交流,在胥甘越来越透明的时候,伺机找来。此时,时间已经走到四月的末尾,温度越来越高,娄隽被养的越来越健康,脸色都有了些微的红润。这天,娄隽和娄阆有课,娄筱借口肚子疼,留在家里。 俩位兄长走后,娄筱站到厨房门口,把正在收拾药罐药碗的胥甘堵在了厨房里。 “你最近怎么了?”问话太开门见山,打的胥甘一懵,不解的挑眉看过来。娄筱又问:“或者我应该问,你和我大哥怎么了?” 胥甘一顿,回头继续洗碗。“为什么这么问?” “你原来恨不得长在我大哥身上,逮着机会猛套近乎。你现在除非必要不和我大哥多说一句话,有时候避他如避洪水猛兽。”说着,娄筱想的某个猜测,脸色瞬间变得狠厉难看。“怎么,你腻味我大哥了?玩够了?”后槽牙磨动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气息。 胥甘回头,“怎么,往着你之前期待的方向发展了,你还不满意?”说罢,看着娄筱苦笑,“只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摆好碗罐,胥甘又清洗了手,甩了甩往外走。 娄筱挡在门口不动。“说清楚,不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 “怎么忽然这么幼稚了?”胥甘笑她。 她皱眉,“有关我大哥的事,多幼稚我行。” 胥甘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挪动。胥甘败下阵来,收敛了笑,“小隽第二次发烧那天,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没有办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