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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叫他回去一趟。 因此, 沈三石便也不能跟他们过去药王谷。 沈三石就很纳闷, 本家有事干嘛找他回去,十分怀疑有人故意为之, 大概率是鹿少主搞鬼。 然而, 沈三石也不在意。 在狐狸看来, 再给鹿照初一年时间, 他也解决不了跟小花花之间的问题。小花花现在别看对鹿公子很不错,也答应考虑给鹿公子一个机会,可这不代表他们之间就能和好如初。 如果放在以前,花寻酒得知鹿照初想跟她好, 还不得美上天,哪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所以说, 有些感觉如同东流之水, 过去之后便不再来。 花寻酒没想那么多,她单纯想带鹿照初回去治病, 无论是站在喜欢的角度, 还是站在朋友的角度, 她能帮到人,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帮。 最终,只有花寻酒和鹿照初两个人去了药王谷。 路上行了二十余日, 终于到了药王谷。 药王谷地处崇山峻岭之中。 早年间,花寻酒的大师伯出事,她娘曾经接替当过一阵药王谷谷主,后来她大师伯归来,他娘正好卸任嫁给他爹,如今药王谷谷主是她大师伯。 她大师伯叫蒲回春,人们都叫他蒲医仙。 蒲医仙四十刚出头,因为保养的好,一样望去,也只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叔侄两个一番热闹寒暄,蒲医仙才问:“这位是?” 鹿照初主动上前:“晚辈鹿照初,玄门中人,家父鹿晏。” 蒲医仙了然,玄门少主啊。 玄门少主和自家侄女在一起,这就很耐人寻味了,然而蒲回春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 询问对方来意,他立刻答应帮忙。 药王谷和玄门向来交好,玄门少主亲自上门,药王谷没有不帮的道理,更何况,还有自家侄女求情。 鹿照初自然是万分感激,花寻酒也是撒娇卖乖。 就这样,他们二人便在药王谷安顿了下来。 花寻酒算是半个主人,怕他无聊,晚间时候,跑到鹿照初房间陪他说话。 鹿公子问:“你大师伯刚刚叫你去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差不多问问我家里人的情况。”花寻酒眼神心虚的躲闪,刚刚,她大师伯跟她说,鹿照初这个病很难好,让她心里有点数。 这个有点数,自然就是别跟他扯出什么男女之情来。 可是,似乎有些为时过晚。 鹿公子这种心思剔透的,不用她回答,也能猜到对方说了什么,想到自己这个身体状况,遭人嫌弃也是意料之中。 他轻叹:“我之前本来是想无私些的,到最后,却还是这般自私。” “你如何自私?” “我想把你留在身边。” “这就是自私吗?我之前还想把你藏起来不给人看呢,那我岂不是更自私?” 花寻酒努努嘴:“你不要想太多,想太多病不会好的。” 鹿照初抿唇不语,不想过多纠结。 若是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悲剧而气馁,那眼前的美好便也不再,他失误过一次,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明日我便会服用丹罂,蒲医仙说过程会万分凶险,如果有什么意外,你……” “哪会有什么意外?” 花寻酒匆忙打断了他的话,又急又快,忽然拔高的声调昭示着小女孩的恐慌。 “不会有意外,你会好好的。” 鹿照初垂眸轻叹,伸手握住她的手,动情说:“好,没意外。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远比我以为的要多。” 花寻酒怯生生的低头:“嗯,好啊。” 鹿照初面色黯然,莫名想起少女欢欢喜喜的把小脸搭在他手心的时候,仿佛就在昨日。 “我知道你比不得之前喜欢我,如果我……你去喜欢别人我也会祝福。”他想说,如果他死后,她喜欢上别人,他也不会在意。 可是,这话一脱口,心就像是千万根针扎,疼。 “我不会喜欢上别人。”她闷声说。 “是吗?” 乍然欢喜,乍然惆怅。 雪色衣衫落拓,公子风姿特秀,他微微垂眸,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浅笑。 “为什么?” 花寻酒蹙眉说:“找一个比你更好看的很困难。” 这答案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长得更好看,还是该惆怅对方喜欢的太肤浅,哎,还是小女孩的心性呢。 鹿照初也没在意,轻笑:“我会努力长得更好看些。” “你现在就很好看,不需要更好看。”花寻酒公平公正评价。 “你可真是……” 第二天,鹿照初吃下了丹罂丸。 丹罂有重塑筋骨、重生血脉的功效,吃下丹罂,需要辅以金针走xue,还需药王谷的灵丹妙药提神醒脑,整个过程痛苦万分,而且要持续七天。 鹿照初疼的额头都是汗。 他本就是底子虚,经历这般痛苦,摧残磋磨的像是被风雪压枝的胭脂红梅。 花寻酒眼睁睁看着,却也无计可施。 “师伯,能不能给他吃些止痛药啊?这样疼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蒲医仙却说:“贸然用药,不利于重塑血脉。” “可……” 花寻酒急的不行,小脸皱成一团,原地打转。 “你过来。”鹿照初颤声叫她。 花寻酒赶忙巴巴的跑过去,看着床上虚弱的他,眼圈一红,他虽然在努力克制,可攥的发白的手和紧绷的身体,无一处不显示着对方的痛苦。 鹿照初笑着安慰她:“我没事,这些疼我能承受得住,以前有过比这严重的时候。” 花寻酒瘪着嘴,心疼的不行:“我抱抱你好吗?” “嗯?”鹿照初疼的发懵,以为是幻听。 然而,下一刻,少女附身下来,小小的身子轻轻的抱住了他,扑面而来一阵少女的甜香,仿佛春天的梨花,洁白美丽,清香微微。 “抱抱就不疼了。”小手柔柔抚摸他后背脊骨,轻声慢语安慰。 他失笑:“嗯,不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疼痛真的减轻了不少。 公子苍白的面上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伸出手,把少女圈入怀中,全是满足,仿佛这一刻能够停留,他可以忍受任何痛苦。 蒲医仙无意中看到这样的情形,轻轻叹气。 出于私心,他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天真可爱的小侄女栽在这棵病秧子身上的,然而,世间种种,往往就是出人意料。 一晃五日过去。 前几天鹿照初也只是浑身疼,有花寻酒没日没夜的陪伴,倒是也不算难熬。 可从第五天,他开始浑身发痒,奇痒无比。 骨子里都是痒的,恨不得撕开你血rou去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