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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边担心,本来今天他就差点把付南压到腰闪,再继续任由情况发展下去,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用上位了,吃到一半的韭菜叶子变得索然无味,郑钧锋放下烤串,擦擦嘴:“老公,咱们回去吧。” “怎么不吃了?” “不想吃。” “随你”,付南无意多问,撑着桌子站起身告辞。 赵羽丰手抖了一下,迅速偏头,付南神色如常,不像是做了亏心事儿,刚刚按到他的手应该是意外:“路上小心啊,到家以后报个平安。” “知道了”,郑钧锋挽着付南的手臂一副娇羞小女儿做派:“这么晚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行了,要走就快走,别废话”,贺之扬看别人秀恩爱特别眼热,话也酸起来:“拖拖拉拉的跟个娘们似得。” 郑钧锋还非要刺激他,耀武扬威的拉着付南手臂环到自己腰上:“拜~拜~了~” 贺之扬:“……” 两人离开后,剩下的六个人也觉得这顿宵夜算是差不多了,付了账,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赵羽丰撑得走不动路,脚步挪得慢吞吞。 贺相尧一手搂着小模特的腰,一手帮他揉肚子:“宝贝有八个月了吧。” “九个月”,赵羽丰拍拍肚皮:“明早就要生。” 贺相尧低头,朝着小模特耳洞里吹了一口气:“那我今天晚上帮你疏通疏通,免得生到一半卡住了。” 贺老板段位一天比一天高,赵羽丰招架不住,自己闹了大红脸,推了他一把,迈着小碎步跑了,一边跑,还要一边挤眉弄眼,满脸写着:你来追我啊,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 贺相尧做着老鹰抓小鸡的姿势跟在后面:“还敢跑。” “嘻嘻嘻……” 声音戛然而止,赵羽丰撞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这事儿完全怪他自己走路不看路,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拍拍手就撑着地准备爬起来。 贺相尧小跑几步上前:“撞到人了,现在心里舒坦了。” “还不拉我一把。” 贺相尧无奈,拎小鸡儿似得把人拎起来。赵羽丰横了他一眼,一边拍身上的灰,一边给被撞人道歉。 好半天,没听见回音,赵羽丰抬头,对上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四周的景象全部模糊起来,赵羽丰感觉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的响。 男人比当初苍老了不少,头发花白,背也有些佝偻,唯一不变的是那满脸孽气。 有些东西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了,可看见这张脸之后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全都一股脑涌出来。 他记得自己小学放学总是不敢立刻回家,每次都趴在学校的花坛上把作业做完了再回去,那个时候男人多半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不会打他,可惜后来男人迷上赌博,喝酒的时间少了,打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还记得后来男人卖了房,卖房的当晚非常高兴,拉着他出去吃了一顿好的,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是父子俩唯一一次心平气和坐在一起,男人抱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后来还哭了。 当时赵羽丰就什么都不怨了,只想着如果以后爸爸脾气都能这样好,就算没房子也没什么,两个大男人,随便租个小房间也能过。 现实很快打了他一个耳光,赵羽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收账的人将他堵着打。 街坊四邻都从窗户里支出脑袋看热闹,赵羽丰只穿了一条沙滩裤抱着脑袋趴在地上,木愣愣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第28章 渣爹 后来还是居委会大妈出面阻止,把他领回家,给他煮了一碗热汤面,又将孙子不要的旧衣服借给他穿,赵羽丰才有了点反应,他想:明明昨天晚上都商量好了一起去租房,怎么又说话不算话? 赵羽丰不甘心,怀疑可能是收账的来得太突然,他爸跑路的时候把他忘记了,过段时间肯定会回来找。 每天下午放学之后他就去捡塑料瓶子卖钱,攒着等以后和爸爸一起去租房子。 可等了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没人回来。 赵羽丰慢慢懂了。 长期住在居委会大妈家里也不是什么办法,明白男人不会回来之后赵羽丰就去学校门口的餐馆找了个洗盘子的工作,晚上也睡在餐馆,老板不发工资,只是每天包三顿饭。 后来隔了两三个月,男人还是回来了,赵羽丰满心欢喜,希望一点点燃起来,可男人只是收刮光了他攒下的零钱之后又扬长而去。 赵辉半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赵羽丰。” 赵羽丰拉着贺相尧拔腿就跑,贺之扬不明所以:“哥,你们去哪儿” 赵辉原本是走投无路,跑出来躲债的,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还能遇上这小兔崽子,小畜生穿的衣服他曾经见债主穿过,听说要好几万一件,混得这么好,供他还债还不是九牛一毛。 接下来大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两个人在前头跑,五个人在后面追,赵羽丰跑到精疲力尽还是没能摆脱赵辉最后怂怂的躲到贺相尧身后装凶:“你想怎么样?” 赵辉撑着膝盖喘粗气:“狗娘养的东西还真能跑,我也不干什么,就是想借点钱花花。” “滚”,赵羽丰气得肝颤,早在这个男人想把他卖掉的时候,他就没有爹了:“想得倒挺美。” “有点意思,多年不见脾气大了啊”,赵辉一步步逼近:“自己给,还是我来拿。” 贺相尧不是吃素的,听了个七七八八就勾勾手指示意保镖将人拿下。 保镖甲身体素质最好,跑了这么远的路几乎没出什么汗,看见老板手势之后,三两下就把赵辉押到了地上。 赵羽丰有些恍然,压在他整个童年时期头顶上的庞然大物似乎也不过如此。 赵辉懵了,但长期面对各类债主见风使舵成了他的本能,只是楞了一秒,他就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抱头痛哭流涕:“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您行行好,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 赵羽丰无意痛打落水狗,扯了扯贺相尧的衣袖:“算了。” “他欺负你”,贺相尧偏心偏得没有丝毫道理,甭管事情真相如何,反正他不想自家小孩儿受欺负。 “我欠他的。” 赵羽丰扒着男神上衣口袋,掏出钱包,又从里面抽出一沓红票子,也没数到底有几张,叠整齐了就走过去,蹲到赵辉身边,把钱塞进了赵辉衣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赵辉哪里还敢嘴贱,立马点头:“不会了,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贺之扬:“……”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跑,早把人按住不就好了吗? 赵羽丰认定狗改不了吃屎,但这男人拿了钱能消停一段时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