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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你有儿子了。 贺相尧:等我回家继续努力。 赵羽丰:滚。 贺相尧:晚上试一试你的小汝头到底能不能吸出水。 简直污得没眼看,赵羽丰关掉手机,摸到遥控器,调了个健美节目出来,脱掉外套跟着练,最近太懒散,好像屁股都没以前翘了。 …… 地下室里满是凝固的黑色血迹,角落里成团的聚集着绿头苍蝇,赵辉趴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他依稀记起了妻子还活着的时候。 那时每天起床上班之前妻子都会将饭做好,下午回家还没走到屋门口就会闻见饭菜的香气,两口子一边说着乱七八糟的小事情,一边吃饭,吃完再出去散散步,回家泡个脚,最后躺进被太阳晒过的被褥里。 后来妻子肚子一天天隆起,他工作也越发充满干劲,在外面再苦再累,回家看到那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就觉得甜。 怕妻子在家里呆着无聊,他还去狗市买了只活泼的小狗崽,小东西非常粘人,最爱追着尾巴转圈圈,还有些怕黑,每天晚上都要跑到卧室和他们一起睡。 他嫌弃脏,妻子却宠狗崽子宠得厉害,也只能任由小东西蹿上床。 他趴在妻子圆滚滚的肚子上听着儿子那稚嫩的心跳的时候,狗崽子就卧在他脚边,他对着还什么都不懂的儿子说说话,读读睡前故事,狗崽子总爱呜呜叫唤着答应。 后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他也记不清楚,只记得满目的血,倒在地上的妻子,和被汽车压得血rou模糊的狗崽子。 小狗崽子当场就死了,妻子进了急救室,他在外面守了三个小时,医生才抱了个巴掌大的早产儿出来。 他发了疯一样冲进急救室,只看见妻子望着他,嘴唇张合几下,没发出声音,眼角却滚下来了一滴泪。 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妻子,可还没等他跑到产床边,妻子就永远闭上了眼,他猜妻子是想叫他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孩子。 可是妻子死的时候他仿佛也跟着死了,他不想去上班,也不想和任何人交际,他甚至憎恨起了原本视若珍宝的儿子。 他忍不住去想,如果妻子没怀孕,如果不是因为生孩子大出血,说不定还能抢救回来,就算缺胳膊短腿也没事儿,他身强力壮,赚钱照顾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绝对不成问题。 他每天早上会更早起床,学着去做饭,喂妻子吃完饭再去上班,下午也早点回家,推着轮椅带妻子出去散步,他们还可以重新买只小狗崽养,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妻子照顾他那么多年,他也想在余生好好的照顾回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人群涌入地下室,一个打手往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上踹了一脚,疼痛感把赵辉从幻想里拉回来。 打手揪着赵辉的头发把他拖到李思勤面前:“老板。” 李思勤捂着鼻子退了一步,原本他是想把这人丢给方栋泄气的,可那小婊子敢背着他乱搞,也没了哄着的必要。 商人重利,他并不想把赵辉给弄死,钱才是关键:“你说你儿子有钱?” 赵辉眼里的怨毒一闪而逝,那小畜牲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克得他家破人亡还不够,如今连他这条命也要克了:“对,他有钱,他成年了,该赡养我。” 李思勤不耐烦的皱眉:“别说什么赡养不赡养,给你一周时间,把钱筹齐,不然后果自负。” “行,老板您放心”,赵辉心里笃定小畜生不敢反抗他,就算这次吃了个大亏他还是不以为意。 李思勤懒得废话,背着手往外走:“把他带下去,洗洗干净,上点药,别死了。” 黑衣人在旁边点头哈腰的答应,恭送老板出门,回来就立马换了脸色:“上一个敢驴我们老板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自个儿好好珍惜机会。” 李思勤拐去赌场转了一圈,没人闹事,就是有个老头赌昏了头,非要把自家十几岁的小姑娘抵押到赌场,李思勤没收,方健醋劲儿太大,他怕收回去闹得鸡犬不宁。 司机匆匆忙忙从门外跑进来,凑到李思勤耳边:“老板,人抓到了。” 李思勤头疼,方栋是肯定要处理的,不然他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可方健哪儿又不好交代:“在哪儿抓到的?” “别墅”,司机硬着头皮开口:“他自己回来的,现在和方少爷一起待在客厅。” 麻痹,能凑到一块儿吗,凑到一块儿他还收拾个屁,方健别吓得哭晕过去了:“废物,脑子长驴身上了,做事儿不经脑子?” 司机低着头看脚尖,不敢回话。 李思勤骂骂咧咧的往回赶,昨天他刚出门就后悔把方健铐在桌腿上了,赶忙叫管家回去解开,可自己又拉不下脸,逼都装了,也只有一直装下去,一晚上没回家,睡在外面酒店,抱着冷冰冰的被子,想着温香软玉,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装个屁啊,活受罪。 方健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草草扒拉了几口,转身去厨房拿了个大盘子夹了些方栋爱吃的菜。 方栋被保镖装在大狗笼子里,看见方健过来,咬牙切齿道:“贱人,少在这里假惺惺,是不是你出卖我?” 方健被凶得一楞:“我……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方栋神情癫狂,药效褪去之后他总算想起了事情的严重性,李思勤不是吃素的,他今天被逮到,不说断手断脚也得去掉半条命:“你个婊子可真会装。” 方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委屈,眼眶也全红了,他蹲下身,把盘子递到笼子旁边:“多多少少吃点吧,不吃饭对胃不好。” “滚”,方栋打掉盘子,顺势抓住了方健的手,一口咬下去。 别墅里一时之间闹得人仰马翻,保镖赶忙上前把两人分开,纵然如此,方健手背上也被咬掉了一块儿rou,鲜红的血液涌出来,滴落到地板上。 方栋吐掉嘴里的rou块儿,挑了挑眉:“有本事继续装。” 方健疼得脸色惨白,但比起疼痛,更难熬的是心痛,他想不通,从小到大没违背过一次兄弟的话,为什么如今亲兄弟却这样对待他。 李思勤回来之前别墅里已经处理干净,方健手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就重新回到餐桌旁吃饭。 刚进门,李思勤就注意到方健手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小跑过去,关怀道:“怎么受伤了?” 方健垂着头,不敢看李思勤的眼睛:“不小心弄到了,过几天就好了。” “眼睛都哭肿了”,李思勤轻手轻脚的把裹着纱布的手捧起来:“咱们去医院。” “真不用”,方健抽回手:“老板,您吃过了吗?” “没呢”,李思勤仍旧不放心:“手给我看看。” 方健背着手往后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