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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军队,混了几年又调去国外, 如今还算混得人模狗样。 郑钧锋现在这浪荡样儿有一大半是受了这个哥哥的影响, 他小时候特别崇拜郑挥,黏得跟牛皮糖似得, 天天跟在郑挥屁股后头转悠,现在看见了还是特别激动,从机场到饭店,一路就没从郑挥身上下去过。 郑挥久经风吹日晒,锻炼出了一身腱子rou,抱着堂弟像抱个小鸡仔似的:“家里怎么样了?” “你走了之后大伯母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郑钧锋不满:“大家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郑挥笑道:“我妈她不是第二年就生了个小崽子吗?哪里有时间想我。” “哥,你别那样说,大伯和大伯母还是很爱你的。” 郑钧锋自觉戳了别人的伤口,声音也小下去,他这堂哥是小时候大伯母在路边捡的,从小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不然也不会养成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就是后来因为那个真爱,和家里闹僵了:“哥,你回去看看吧,小元宝上次在学校被人揍了还回家吵着要你呢。” “他要我干嘛?” “大伯母天天在他耳朵边上说你能打,吹得跟超人似的,他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你的照片。” 这事儿他妈还真干得出来,小时候郑挥就天天被夸,运动会跑个步得了第一名,他妈都能摆几十桌宴席,在小儿子面前胡吹肯定也毫无压力,但当初走的时候都放出狠话了,现在就这么回去怎么想怎么丢人:“先在你这儿住几天再说。” 付南推开房门进来,眼睛在郑钧锋和郑挥身上扫了一圈,脸色瞬间沉下去。 郑钧锋也察觉出了不妥,忙从哥哥怀里下去,小跑过去,黏糊糊的抱着付南胳膊,一脸甜蜜道:“哥,这是我男人。” 郑挥:“……你现在也开始玩男的了?” 而且看样子还是被玩的那个,郑挥万万没想到直得好好的弟弟就这么弯了:“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郑钧锋拉着付南坐下,习惯性的坐到付南腿上:“我和他可是认真的。” 付南强忍着不适,他就没见过两兄弟成年了还搂抱到一起的,也不嫌恶心。 郑挥眼刀子嗖嗖的往付南身上扎,这小白脸皮相不错,是他年轻时候喜欢的款,放到十年前,说不定他还会和弟弟一起玩,可如今他最厌烦的就是这个类型,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小白脸多半也和当初那人一样:“认真,你认真也得问问别人怎么想。” “哥,你别当所有人都和你那个谁一样。” 郑挥嗤笑一声,心想:有你哭的时候。 这顿饭火药味很浓,付南有心想和郑挥搞好关系,可对方丝毫不给面子,张口就是戏子和婊子,讨好不了,付南也就冷下脸,干脆和郑挥针锋相对起来。 郑钧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觉得他哥过分,一边替付南委屈,下午回家之后锁上门偷偷给付南赔礼道歉。 郑挥的房间被安排到了赵羽丰旁边,进门之前他就听弟弟说家里住了一个朋友,他弟弟无法无天,脑子还不好使,从小到大就只有贺之扬一个朋友,现在多出一个,郑挥还有点好奇。 脑子太乱,赵羽丰也不想把自己憋在家胡思乱想,仔仔细细洗了个澡,刮刮胡子,换上崭新的衣物准备出门做头发。 走到门口,刚好遇上郑挥,郑挥上下打量着,这人应该就是弟弟那朋友了,细皮嫩rou的长得还挺漂亮。 赵羽丰朝他点了点头,继续往外走,出门走了十几分钟就是一家理发店。 理发店里点着檀香,味道很好闻,赵羽丰躺在洗头椅上,享受着洗头小妹的按摩,眉眼全部舒展开。 裤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赵羽丰掏出来一看,他和郑钧锋以及贺之扬的三人讨论组里不断有人在发红包。 发红包的是贺相尧,他在路边哭够了就驱车到贺之扬家,硬生生把贺之扬的两人世界搞成三人行。 贺之扬平时是不敢怼他哥的,但他哥现在喝醉了,啥都记不住,他也就大着胆子埋怨:“自己媳妇跑了就去追回来啊,折磨我有什么用。” 高成抱着他小声哄:“好了,好了,乖,消消气,大舅哥也不容易。” “凭什么啊,就知道迁就他的小公主,弟弟就不是人了吗?” “小声点,宝贝,咱们进屋继续,别理他。” 贺之扬不情不愿的被拉着走,还没走到卧室就听见一声“站住。” 高成心里咯噔一下,别是大舅哥要发酒疯打人了吧。 贺相尧头疼欲裂,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扬扬手机借我。” 贺之扬:“……”还以为要被家暴了。 小夫夫把手机留到客厅反锁上卧室门,高成在贺之扬嘟起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乖了。” “总是借我的手机,他自己没手机吗?你不知道,他上次竟然把消灭水果的第十一关打过了,气死我了。” 这小游戏高成看贺之扬玩过,十一关一直没通过,气得砸了好几次遥控器:“他帮你玩过了不是好事吗?” “可十二关好难,我一进去就死,一进去就死,只能卸载游戏,重新下载,从头再来”,贺之扬想到要从第一关重新玩就满脸绝望:“我以前花了那么多钱,好不容易打到十一关的。” 高成:“……我帮你玩到十一关,行了吧。” 贺之扬:“好啊,好啊。” 贺之扬想让高成现在就开始努力,又想起手机被他哥拿走了。 高成把他压到床上:“咱们现在来玩点大人的游戏 。” 贺相尧听着妖精打架,心里更不痛快,全世界好像都在欺负他没有性生活,一生气他就发了个更大的红包。 赵羽丰抢红包抢得眉开眼笑,也不知道贺之扬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么大方。 贺相尧一直发发发,每次看他媳妇抢到运气王就自己傻乐一阵,他家里的小公主在别人家里住着也不知道钱够不够用,饭菜合不合口味,会不会受气。 越想越放心不下,贺相尧想再去看看,又怕挨打,一时犹豫不决。 抢完红包,赵羽丰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看哪儿都顺眼,剪了个干净利落的小板寸,哼着小曲儿回家。 郑挥被惊艳住了,刚才就觉得这个人好看,头发剪了,脸全部露出来之后感觉更好看,他松松领口:“有兴趣喝一杯吗?” 结束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赵羽丰不想去理贺相尧那儿乱七八糟的一团,而且这男人长的也还不错,要是真能擦出点火花让他忘了贺相尧也不算坏事儿:“却之不恭。” 酒吧里灯管昏暗,两人进去没引起多少人注意,郑挥吐出一口烟:“来过这儿吗?” “没”,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