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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同。 “原来身边就有同志呀!王先生,你同志很多年了吧?” “……嗯……”我觉得满脸黑线。什么叫同志很多年? “你有男朋友了?” “有——”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 “他是谁?是我们公司的吗?” “你们做过了吗?!” “嗄?”忒大胆的姑娘…… 我开始觉得有些难以应付。 “这个恐怕我不能讲。” “哎呀告诉我们嘛!说嘛!” “你有和你男朋友以外的同志做过吗?” “啊?” “你还玩SM的吗?你是S还是M?”我看见某些女性的口水在隐性的流淌着。 “我不是——”这种问题。 “会带套子吗?”她们有些过于失控了。虽然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事情,但是问起来我会很尴尬。 “你们在干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严厉的声音。 她们让开一条路,我看到了,是梁,他抱着一只储物箱,用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严肃的神情扫视着周围的女性。 “你们在干什么?”他走进来,把储物箱重重扔我的桌子上,“问得都是些什么问题?!” “我们、我们在关心王先生啊。”人群里有人开口了。 “关心?”梁冷笑一声,“你是关心你的‘性趣’还是关心他的处境?”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人群顿时sao动起来了,“我们是站在同志这边的耶!不像你们这些世俗的人,对同性恋一点认识没有就盲目排斥!” “哦?”梁继续冷笑着,然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愤怒,“刚刚说话的站出来,小姐,请你告诉我,你对同性恋又认识多少?” “同性之间的爱情,和异性之间的没什么不同!”那个女孩子站出来了,挺愤怒挺正义的好像自己是复仇天使。“我对同性恋的认识,比你清楚多了。” “真的吗?”梁在我身边坐下,伸手环住我的肩膀,很用力的。 “梁——” “你怎么引来这么多蝴蝶的?”他问我。 “我、我又不想!我怎么知道她们会这样!我以为……”我有些沮丧地说。 人群中有人开始发出尖叫了,梁的身份很明显的暴露,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小攻。 他拉我起来,缓缓扫视整个疯狂的人群,慢慢的开口:“让我告诉你们,小姐们,你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同志这个族群。你们想寻找到的,只是一种凭空想象的美感,一种禁忌的存在。你们不知道同志想要的是什么。不是疯狂的追捧,不是不尊重隐私的追问,也不是暴露的尴尬。”他抱起箱子,把我从人群中间拉出去。 “那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梁站住,他微微一笑,转头回答:“我们只是想要,和普通人没有差别的待遇。让我们在普通人中,就好像,水滴在大海中一样的渺小和平凡。” 他拉着我,很坚定的走了出去。 我感觉到就好象再也不会来一样。 “怎么了?”我问他,他使劲抓住我的手,所以我知道他绝不想表面上看来那么平静。 他一直走路一直走路,并不回答。 “梁?梁,怎么了?” 他拉着我,开始急匆匆往前走。 “怎么了呀!”我一把甩开他。 他抱着箱子看着我。 “唔……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我被他看得心虚。 “我交了辞职信。” 我一愣:“什么?!” “实际上是被你母亲强硬开除的。因为没什么理由炒我鱿鱼,所以表面上是我交了辞职信。”他动动手里的储物箱,我终于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你妈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他说,“跟我回家。” “现在?” “对。” “可是——哇!”被他突然一拉,我一下子踉跄了好几步,手臂被拉得生疼。几乎是被他拖上车的,上了车他也几乎一句话没有。 我感觉到了不太一样的气氛。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当他把车停下,粗暴的把我从车子里拖出来,压在车房的墙上,我很艰难地问他。 “没什么?”他在我的耳边吐气,“就是我要离开武汉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你要走,你——唔!” 他堵住了我的嘴,疯狂的啃咬着,我几乎无法喘息。 我一把推开他。 “刚刚……你说什么?”我睁圆了眼睛问他。 “我说,我要回广州了。”他看着我,激动情绪的喘息还没有平静。 我抖了一下:“为什么?” “为什么……”他靠上来,我看着他走过来,他轻轻吻我,似乎依依不舍,“和我去广州吧。” “梁?” “我不能让你继续呆在这里了。”他继续吻我。 “梁?”我好奇怪,怎么了他?今天因为被mama开除,所以心情不好吗? “乐乐,和我走好吗?” “梁?!”我吃惊了,“你哭了?!”我的脸上有潮湿的感觉,我抬头,他正眨着眼睛,装作没有流泪,“怎么了?我妈没给你多少工资啊!” “……”他被我弄到没辙了,“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乐乐,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我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大意,没有把记忆棒里的东西转移,还让你带去烧烤;后悔被发现的时候,我没有和你在一起承受那种难堪。你明白吗,乐乐?我很难过。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儿用也没有了。” “你怎么这样讲……”我奇怪的看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想。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太大意呢。不但自己暴露了,连你也牵连进来。” “不是。是我带你走的这条路吧?”梁说,“你难道忘记了,所有圈子里的人都说,最好不要接触SM吗?如果不是因为我……所以,乐乐,和我去广州。” 我沉默了。 他等了一会儿:“和我去广州,乐乐。你在这里已经处于很尴尬的地位了。就算有你母亲可以依靠,你难道忘记了别人的蜚短流长吗?你不可能再过平静的生活,这里的环境已经不允许了。” 我犹豫着开口:“可是……我家在这里,我的工作也在这儿,我呆了这么多年……” “你觉得你的家还在这里吗?”他问,“没有我的地方,就没有你的家。” ……这个霸道的家伙。 “我mama还在这儿,我不能走。” “乐乐!你理智一点儿,这里——” “我不走。”我斩钉截铁的打断他,“我知道你是对的。可是,我一直在这里生活,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乐乐!” 两个人陷入了僵持。 第一次的,我们有了矛盾的意见。 沉默了好久,他问我:“乐乐,和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