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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回家。 然而,就是这一念之差,让他看到了自己不相见的人。 “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一个其貌不扬但衣着颇为华丽的人,大笑着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火红、身材高大的青年。 来者竟然是朱蒙和乙戌君。 宝禾先生只好也笑了笑,道:“久等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怎么不在茶馆等你,反而跑出来找你?”朱蒙笑道,“久闻宝禾先生的迷路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今天这个还真不是迷路。”宝禾先生心道,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咱们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朱蒙笑道。 宝禾先生以为他们会去茶馆,或者到另一个谈事情的地方去。然而,他们却把他带到了一个荒废已久的窑场里,一个个积满灰尘的窑洞,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座荒坟。 宝禾先生心下一凛,渐渐放缓了脚步。 “城里有那么多好去处,你们为什么偏偏要约在这里见面?” “因为我们约的是个怪人。”乙戌君道。 “什么怪人?” “一个爱迷路的怪人。”朱蒙笑道,“要是先去喝茶的话,怕他听不进去我们的话,所以就换了下行程。” “这地方也着实不是个谈事情的地方啊。”宝禾先生叹道,“而且你们有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连跑都没地方跑。” “你也没想跑吧。”乙戌君道,“你要想跑我们也拦不住。” 宝禾先生一听这话就笑了。 “那得看情况,有人要杀我,我肯定得跑!”顿了顿,他又说道,“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做好准备了。” “瞧瞧,我就说不让你跟过来。”朱蒙抱怨道,“你来了肯定会搅黄我的生意。” “你们认识?”宝禾先生心里敲响了警钟。 “您别误会,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朱蒙忙道,“先前就是他一直为我们提供货源的。” “货源?”宝禾先生有点听糊涂了。 “这样吧,您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朱蒙道,“我保证,乙戌君在我面前是不会伤您一根毫毛的。” “可不在你面前就不一定了。”宝禾先生在心里补充。 “我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得回去。”他顿了顿,道。 “这时间恐怕就有些紧了,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晚上才开始谈的……”他话还没说完,乙戌君就拦住了他的话头。 “他的意思是,如果天黑的时候你找不到他了,话却还没说完,就去他家。” 朱蒙还是没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很懂得该如何察言观色。 “那我尽量长话短说了。”他道,指了指前面的一个破窑洞,“咱们先从这边看起。” 宝禾先生跟了过去,果然,如他所料,这窑洞里另有乾坤。 “跟巫山的法术很像。”宝禾先生评价道。 “没那么高级,这些东西都是假的。”说着,乙戌君拿起桌上的一个果子咬了一口,然后将其放回原地,不一会儿工夫,它便又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果子。 “这是……障眼法吗?”宝禾先生问道。 “差不多吧。”乙戌君停了半晌,道,“你之前有一世很擅长这种法术,我费了好大劲才杀了你。” 宝禾先生忽然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他能说什么?辛苦你了?或者是在这里跟他打个鱼死网破? “这东西还是当初我从你那里抢过来的。”见宝禾先生不搭话,乙戌君又道。 “哦。”宝禾先生不咸不淡地答道。 他不知道乙戌君说这话的意义何在,难不成是为了激怒自己,好趁机把自己杀了? “这个空间据说是你当初最喜欢的一个,虽然低级,但是跟了你好多年……” “你到底想说什么?”宝禾先生有点无奈。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乙戌君道,看上去居然有些拘谨。 宝禾先生沉默了。 “随便聊聊?这算是挑衅吧。”他心道。 “这个空间,还给你。”乙戌君道。 “为什么?”宝禾先生有点奇怪。 事实上,从他走进这个窑洞起,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从没消散过。 “物归原主。”乙戌君道,“而且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物极必反!乙戌君的态度有蹊跷! 宝禾先生不动声色地跟乙戌君拉开了距离。 “我现在不需要新的旅伴。” “可是海上诸国的情况我比你们了解,我甚至比那个阿宁知道的还多。” “我为什么要出海?” 宝禾先生觉得他的话越说越奇怪,皱了皱眉,开始慢慢向洞外移动,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脱困的方法。 “宝禾先生,您先别急着走,出海这事咱们再商量。”朱蒙忙拦住他。 “天快黑了。”宝禾先生道,紧接着身形一晃便出了窑洞。 朱蒙忙追出去,不过放眼望去,并不见半个人影。 “他走了。”乙戌君道。 “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说了?”朱蒙有些奇怪,按照他的套路,宝禾先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反应啊。 “嗯,先跟他套交情,然后回忆一下以前发生的事情,最后送礼物。”乙戌君点头道。 “看来这宝禾先生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啊。”朱蒙叹了口气,“他说天黑之后去哪儿着他来着?” “去他家。”乙戌君顿了顿,道,“可惜了那好茶。” “茶浪费了没关系,关键是事情得谈成了。”朱蒙道,“现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好的开始吗?” “至少他没拒绝。” 等二人回城,暮色已深,夜已将临。 这一天还未过去,但宝禾先生家的门已经是关着的了。 “他不欢迎咱们。”乙戌君道。 “这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更进一层。”朱蒙笑道。 他总是这么乐观。 朱蒙没有敲门,直接越墙而入。乙戌君跟在他的身后。 前面的客厅里灯火辉煌,左面的花厅也燃着灯,宝禾先生在等他们。 “既做了咱们会来的准备,又不开门,这人真是够怪的。”朱蒙笑道,“不过我最擅长跟怪人打交道了。” “他跟你以前打过交道的怪人不一样。”乙戌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