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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 祁湛指尖拢起她耳边的碎发,轻轻拨弄了一下她圆润的耳垂,看着她瑟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忽地笑了笑,道:“不过,你这副样子是很好欺负,难怪钱氏想找你过去。” 说完,他又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细细感受着指尖上柔软的触感,微笑着说:“倒是个小福星。” 楚妧不明白他这个“福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祁湛奇怪的很,将她当成只小猫儿似的摸来摸去,她缩了缩身子正想躲开,门外却忽然传来傅翌的声音。 “世子,二十板子打完了。” 祁湛淡淡地问:“可还有气?” “没了。” “哦。”祁湛面无表情的吩咐:“那就给钱氏送回去吧。” “是。”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楚妧的唇抖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王婆婆跟了钱氏几十年,是钱氏的心腹,如果祁湛生母段氏的死真与钱氏有关,那王婆婆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祁湛的手段是狠毒了些,可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若是不狠,恐怕早就和段氏一样被人害死了。 楚妧对王婆婆虽有怜悯,却并不同情。 只不过祁湛打死了王婆婆也就罢了,如今又让傅翌把王婆婆的尸体给钱氏送回去,还颇有几分嫌事不够大的意味在里面。 莫非祁湛把事闹大有什么好处不成? “用过早膳了?”祁湛忽然问她。 楚妧回过神来,轻轻说了声:“还没。” 祁湛把守在门口的紫苑叫了进来,紫苑看到被祁湛抱着的楚妧后呆了一呆,那一瞬间楚妧竟看到紫苑的眼眶似乎有些泛红,可紫苑很快就低下了头,小声道:“世子。” 祁湛“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落在楚妧身上,淡淡吩咐:“备膳罢。” 紫苑低头退下,正要关上房门,祁湛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了句:“把二姑娘前些日子送来的乳鸽杀了,放些红枣枸杞炖了送过来。” 楚妧听到“乳鸽”二字,身形不由得一颤,正待说些什么,就听紫苑道:“听伙房的阿庆说,那乳鸽昨个儿被人放了血,也不知是谁做的,如今怕是炖不成了,世子若想吃,奴婢让阿庆去集市上再买一只乳鸽来?” 祁湛目光一冷。 放血? 谁杀鸽子会放血? 临华院又有谁胆子这么大?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僵硬,祁湛微微敛眸,指腹在楚妧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缓缓将楚妧的头抬了起来。 楚妧脸上的血色正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饱满圆润的嘴唇也慢慢变白,柔软的眼睫带着些湿气,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微微颤动着。 她不敢看他。 这眼神就和昨夜的一模一样。 祁湛很容易就猜到了什么。 而且从楚妧的眼神来看,他的猜测无疑是对的。 他幽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楚妧,手背上淡青色的经脉一根根地突了起来,像毒蛇一样蜿蜒在他冷白的肤色上,格外狰狞。 楚妧一个字都不敢说,她能感觉到他指腹间的力道正在慢慢收紧,似乎要将她的下巴生生捏碎。 可是下一秒,他就松开了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抚弄着她下巴上的指痕,动作轻柔至极。 “夫人想吃鸽子了?” 他的嗓音是极轻的,像一阵风似的,轻飘飘吹到她耳朵里,却带着侵入骨髓的凉,直叫楚妧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叫她夫人。 他对原书里的长公主也是这么叫的。 强烈的逼仄感让楚妧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慌乱地摇了摇头。 祁湛轻笑出声,眼眸却愈发幽深了:“夫人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滑过,落在了她脖颈处的吻痕上,看着那殷红的一点被他摩挲的越来越深,一双眸子也染上了淡淡的阴鸷。 可他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 “夫人来了癸水,是要喝些鸽子汤补补。” 祁湛笑了一声,对着门口吩咐道:“不用买了,就炖那只,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秦棠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田田小妮子 5瓶;N 3瓶;习习、程珈、江严司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0 章 鸽子汤很快就被端了过来, 花瓣状的口碗青润似玉, 将碗里汤羹也映成了浅浅的碧色。 祁湛命紫苑掩上房门, 一手揽着楚妧的腰, 一手拿着汤匙在碗里轻轻搅动着, 圈圈波痕浅浅漾开, 他修长的手也在那上腾的水雾中若隐若现,苍白的不真实。 “这么嫩的乳鸽, 不吃就可惜了……”祁湛眼眸幽幽地望向她, 语调不紧不慢:“夫人你说, 是不是?” 楚妧手脚发凉, 她知道祁湛已经猜到新婚之夜的癸水是假的了。 而这只煮熟的鸽子也在暗示着她的下场。 不吃就可惜了。 楚妧僵着身子不敢回答。 祁湛似乎也并不需要她回话,他舀了一勺汤羹放到嘴边轻轻吹凉,那双幽黑的眼眸也染上了湿润的雾气,眼角流泻出的光柔和至极, 却透着病态的诡异。 他将汤匙递到楚妧唇边,轻飘飘的说:“尝尝吧。” 微微发烫的青瓷汤匙抵到了楚妧唇上, 灼的楚妧一个激灵, 忙道:“我、我自己来。” 祁湛的指腹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面颊,嗓音轻如呵气:“乖, 张开嘴。” 面颊上冰凉的指尖和唇上guntang的汤匙交织在一起, 反复搓磨着楚妧紧绷的神经, 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让楚妧不得不张开嘴,将那一小勺汤喝入肚中。 “好喝吗?”祁湛问。 “好、好喝……” “嗯。”祁湛笑了笑,又舀了一勺汤羹送到她唇边:“好喝就多喝些。” 楚妧的眼睫颤了颤, 却不敢拒绝祁湛,只能如提线木偶般的被他cao纵着,而祁湛也不厌其烦的喂着她,嗓音和动作都是楚妧从未见过的温柔。 只是这温柔让楚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层层缠住,却并不急着将猎物吞入腹中,反而逗弄般的嘶嘶吐着信子,尽情欣赏着猎物濒死的恐惧感。 死都不让她死的干脆。 楚妧的脸色苍白,每一口汤羹都像鱼刺般的鲠在喉咙里,反复几次才能咽下去,带过一阵细微的灼痛感,就在她快要被这压迫感逼疯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紫苑的呼声: “四爷您不能进去!四爷!” “滚开!” 房门随着一声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