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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跪倒在地,神色惶恐,却不敢反驳:“是奴婢伺候的不周,是奴婢伺候的不周。” 祁湛的手指敲打在桌案上,嗓音透着几分慵懒:“去领罚罢。” 丫鬟们的脸色瞬间惨白,睁着泪眼望向楚妧。 楚妧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掌中的手帕都被抓出了细小的折痕。 她望着祁湛:“不是她们伺候的不尽心,是我习惯了刘嬷嬷伺候,不想换人。” 祁湛摆了摆手让丫鬟们退下,微抿了口茶,道:“你既然能习惯刘嬷嬷,那她们你也迟早都会习惯的。” 楚妧的胸口猛地起伏一下,像是在克制心头汹涌的怒意,一张小脸又红了几分。 “你不打算让她们回来了么?她们现在在哪?!” 祁湛面色冷淡地看着楚妧生气的样子,轻声道:“她们很安全。” 顿了顿,他又道:“你若实在觉得这几个婢女不好,我也可以将刘嬷嬷调回来……” 祁湛的话戛然而止,可结合他刚才对那些丫鬟的态度,分明是在说,如果要刘嬷嬷回来,那这几个丫鬟就永远消失了。 他果然是……要强迫自己按着他的想法行事的。 楚妧手中的丝帕几乎被她生生扯断。清亮的眸子里似乎蕴藏着浅浅水滴眼看着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她却忽然将脸扬起来了。 那一汪水潭就这么被她憋回了眼眶里。 她道:“她们伺候的很尽心,不用世子费心了。” 说完,她就向祁湛欠了欠身子,转身跨出了门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耳雨 5瓶;丞哥的仙女 3瓶;shirley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9 章 此后的两天里, 楚妧并没有来找他, 也没有求他将刘嬷嬷调回来。 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就像是走了一招错棋, 完全失了对事态的掌控, 这感觉让他十分不安。 祁湛半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梅, 傅翌如往常一样为他换药。 他的伤口愈合的不算很好, 有些地方已经红肿化脓,需得将脓包挑破了才能换药, 许是傅翌动作熟练, 才没有让他觉得很疼, 可他脑子里却不知怎么, 一直想着那双略显笨拙的小手来。 细细软软的,偶尔紧张了,还会扯痛他的伤口,然后用内疚而担忧地眼神看着他。 他喜欢那样的眼神。 可他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了。 祁湛微微敛眸, 轻声问傅翌:“刘嬷嬷她们在宫里如何?可缺些什么?” 傅翌怔了怔,答道:“宫里比府里要清闲些, 礼部的人不敢差遣她们, 她们不用做太多杂活,除了不太适应以外, 倒也不缺什么。” “她们没有名册, 用度不按宫里的走, 待会儿你从孙管家那领几件冬衣给她们送宫里去。” 傅翌应了一声,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知道祁湛并非cao心下人的事,只是因为那些人是楚妧的下人, 所以祁湛才不敢做的太过,才会选择在楚妧熟睡时将嬷嬷调走。 祁湛没有把握对楚妧来硬的。 因为他害怕。 这害怕不是因为楚妧公主的身份,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倾注了感情。 他太在意了,所以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眼里都会无限放大,都会反复磋磨着他的心神,楚妧对旁人的态度让他觉得不安,让他觉得自己在楚妧心里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重要,所以便加倍的想要控制楚妧,让楚妧彻彻底底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楚妧是活生生的人,并不是物件,又怎会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 祁湛这么做,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傅翌劝道:“她们没有名册,在宫里呆着委实尴尬了些,不如等宴席一办好,就让她们回来吧。” “她可提过这事?”祁湛问。 傅翌低声道:“就算世子妃没提,也不代表她不想啊……” 那就是没提。 祁湛的眼神冷了几分,紧抿着唇,再没有说话。 傅翌也不好再说什么,给祁湛换好了伤药便命阿庆准备膳食去了。 经过上次祁湛那一吓,阿庆几天都没敢进屋,只能提着食盒在门外巴巴站着,等傅翌来拿菜。 傅翌从阿庆手里接过早膳,安慰了阿庆两句,随后小声问道:“世子妃的早膳可送了?” 阿庆道:“还没,给世子送完了就去。” 傅翌又将声音压低了些:“不用送了,你去和世子妃说一声,让她来世子这用膳。” “是是,我这就去。” 即使傅翌的声音压的再低,祁湛还是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他瞥了一眼刚刚进屋的傅翌,一句话也没有说,原本随意搭在桌案上的手却微微缩紧了。 他的眼睛望向窗外,桌上布好的膳食一动都没有动,像是在等着什么。 一刻钟后,那抹小小的影子又出现在了梅树下。 祁湛紧绷的手这才松懈下来。 楚妧款步踏进门槛,还未曾说话,就听傅翌道:“世子妃是来找世子么?可曾用膳了?” 楚妧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没有说破,只是面容平静的答道:“还没。” 傅翌忙搬了椅子招呼楚妧坐下,将银箸递到楚妧手里,道:“世子也没用呢,要不您陪世子用些?” 楚妧攥着银箸,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傅翌这才松了口气,低头退下了。 祁湛从楚妧进屋便将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薄唇微抿,似乎在等着她先说话。 可楚妧一句话也没有说,反而夹了块蒸糕,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了。 仿佛身边没有祁湛这个人似的。 祁湛面色微微泛白,就这么看了她半晌,嗓音微哑的问了一句:“想刘嬷嬷回来吗?” 楚妧的眼睫颤了颤,将口中的蒸糕咽了进去,轻声道:“绿桃她们也挺好的。” 祁湛的眼神沉郁,嗓音也冷了下来:“你知道她们在宫里,所以你便不怕了?” 楚妧道:“送绿桃过来,不是你的意思么?难道我说了想,你就会将刘嬷嬷调回来吗?” 祁湛确实不会将刘嬷嬷调回来。 他是要讲条件的,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楚妧堵回了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似的难受。 两人再没有说过话,楚妧用完早膳便回去了,而祁湛一口都没有吃。 此后的两天里,祁湛每天都叫楚妧来用膳,楚妧也每次都来,却只是和之前一样吃饭。 她不再关心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