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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那些人又去迎接后来的客人,逍遥派的两人就落下地面,选了一块空旷之地,催动宗门赐予的法宝,一栋四面墙壁是密不透隙的根根青竹、顶上以缠绕的藤萝覆盖的小屋,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 许笑飞同大师兄说了一声,就到这周边闲逛去了。他和一路上遇见的各个好友都打了打招呼。他的人脉还及不上韩樾,但朋友已相当不少。其中几个马上就邀他晚上一道来喝酒,许笑飞也应承下来。 临砚他……似乎没有混在里面。 许笑飞一边笑吟吟地问好,一边悄然留意。这三年里他不再受临砚诈死留给他的那枚玉坠的压制,修为大进,剑法也有小成,就连寻人的本事,都不知不觉地长进了许多。 谁让临砚总是变换身份,要他认不出来? 逛了一圈,许笑飞又返回青竹小屋,找到大师兄,说自己还想出去走走。 韩樾有些不赞同地道:“此地危险,你可不要走太远!”许笑飞不是个孩子了,近些时日以来,还独立完成过宗门发布的许多困难任务,他也不好再以大师兄的身份给许笑飞下禁足令。 “大师兄,你就放心吧!”许笑飞乖巧地应了。 他运起遁术,去势如电。一炷香后,四周只见茫茫黄沙。他放出神识,不动声色地探查了一番四周,确定无人在侧,口中念诵,以指掐诀,引动了一个咒术。 从丹田浩瀚的气海里,分出一缕极细长的灵力流,沿着虚空之弦流淌而去,顷刻间,他就感知到了那人的气息。 很快就勾连上了,看来临砚果然离他不远,也在这业果荒漠当中。 此咒术在使用前,要在两个人的神识里分别种下道痕,自然也得临砚允可才行。许笑飞第一次提出这要求的时候,他其实一口回绝了,最终这联络之术的道痕,却还是种了下来。 “你来了吗?”许笑飞通过这丝勾连,用心语问道。 他知道他的声音会隔空响起在临砚的心间。 很快一个冷漠的声音答道:“没有。” 许笑飞笑道:“我不信。” “那你还问?”对方道。 许笑飞忍不住又笑出声来。随即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道:“你要小心些,正道来的人手不少。” “我知道。”临砚随口应了一声,忽而又道,“你已出了正道营地?再往西北方向走,在见到的第一丛沙棘附近转转,有你的机缘。” 啊? 许笑飞刚想问他,是不是又设了陷阱等他来钻,对方已经干脆利落地掐断了他们之间的灵力勾连。虚空之弦的另一端顿时陷入沉寂。 ……算了,就去看看吧。许笑飞总是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尤其还是临砚的提议。若是不去,他一定寝食难安。 他辨了一眼方位,往西北飞去,不一会儿,一丛缀满橙红小果的沙棘,出现在了他的神识中。 他停下来转头四顾,想瞧瞧他的机缘落在何处。 咦—— 一缕极度危险的气息,猛地落入了他的感知!他一回头,就见身躯庞大的妖蜥追着一个粉衣的小女孩,径直向他奔来。那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跑着,在那妖蜥咬中她的前一刻,脚下翠光亮起,往前闪现了一小段,栽倒在许笑飞跟前。许笑飞踏前一步,将她护在背后。 妖蜥的血盆大口,也瞬息到了他面前,他立刻就闻见了血口中的腥臭。这头妖兽的威压兜头罩下,明显品阶不低! 他轻吸一口气,剑光在他掌心凝聚。 不止是以前那般的纯粹剑气,更有亮蓝的电闪环绕剑身将这剑气的威力,增幅了三倍以上。雷电之光也映亮了他沉着镇静的眉眼。 他的成长之快,已让许多人都觉得震惊。 他心思沉凝,催动剑招。运剑之际,牵动轰隆风雷作响,仿佛天地威势,也被他借入剑中。 和那妖蜥缠斗了数个回合,就将之斩杀。 许笑飞只受了点皮rou轻伤,他正要给自己施展简单的疗伤术法,附近空气里传来灵力波动,一个身影凝聚成形,却是天绝教的左护法临砚。他周身笼着一层朦胧水光,明显只是一个水像分|身,真身还在别处。 许笑飞立刻留意到了,转眼望向他,笑道:“你怎么来了?该不会是特意约我在这儿相会的吧?” 刚刚那场战斗,他已不再放在心上。 临砚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的。” “死?”许笑飞道,“哪有这么容易,你也太小看我了!”他知道临砚是关心他又不肯直说,也不点破,只心底浮起一丝温柔。 又笑道:“上次带给你的灵草和丹药,教主可吃了吗?效用怎么样?” 这三年来,他也一直在寻找丹药。各种机缘奇遇得来的仙材,都交给了临砚。一半是为了替临砚分担,另一半却也真的是为了这病重的魔教教主……他想救治沈惊澜,不愿这个人身死。 临砚道:“吃了。大概……比没吃好一些吧。” 提到沈惊澜,他的语声低落了下去,双眸里的光彩也熄灭了。 许笑飞的心也沉了下去,道:“教主他情形如何?” 临砚沉默片刻,只说了四个字:“每况愈下。” 许笑飞怔住,心头一颤。这情形他不是没有预料,他震动的是之前始终坚定不移、行动果决的临砚,从语声里竟流露出一丝丧气来。 临砚也许不是第一次心绪低落了,但在他面前始终保持着沉着自信。天绝教的左护法,并非一个心志软弱的人。情况究竟到了多严峻的地步,才会在他面前显露出动摇之色? 临砚的身形已消失了。 “他……”许笑飞见他走了,只得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他明亮的眸子里,也充满了担忧。 他在想着沈惊澜。三年来他私底下还见过临砚几次,却有很久没见过这位令他感觉莫名亲近的魔教教主了。自从沈惊澜回去幽州,就在总坛里深居简出,再也没有踏入过中州一步。而幽州总坛,自然也不是他现在这正道身份能去得的。 他还记得当初他向临砚问起沈惊澜的近况,临砚眸色清亮地睨他一眼:“教主?你又非我教之人,你凭什么叫教主?” 他问:“那我该叫什么?” 临砚道:“你该和那些正道人士一样,叫‘魔头’。” 他忍不住笑了。 当然,事后依旧没有改口,临砚好像也听习惯了,没有再纠正他。 那时候还有心情和他说笑的临砚,似已渐渐变了。 他许久未见的沈惊澜……是不是也变了很多? 唉,许笑飞在心底轻叹一声。这三年来他已为逍遥派办了不少事情,奇遇里收获的用不上的法宝,也都上交了宗门。本想替逍遥派取得下一届华山论道大会的第一名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