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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期间出了问题。你们的审讯没有问题,我只是提出值班员心理变化的过程。” 孟奇友笑了笑,双手在警裤上搓了下,“那就好。唉,我没有和你们特别行动队合作过,凤兰市只是个小城市,连省厅都不怎么下来。” “理解。”花崇点点头,说回案件本身,“24号凌晨的监控有问题,凶手可能以某种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的手段做了什么。但我还是认为,尸体24号就被放入雕塑的可能性太低了。” 孟奇友沉默了好一阵,“我个人也是这么看,如果尸体在24号闭园之前就在雕塑里了,那游客早就发现了,不至于等到25号。而且24号下午,工作人员还对水上乐园的各个池子做了一次检查,要有问题,他们也该发现了。可是……” “可是25号凌晨的监控却什么都没有拍到。”花崇说出来孟奇友心中的疑惑。 “不仅仅是没有人,而且狮身人面像本身毫无动静。”孟奇友说:“打开雕塑就只要一种办法,就是从侧面的门。我们连底座也查过了,因为怀疑凶手在水下搞动作,但是都没有问题。24号凌晨是凶手唯一动手的机会。” 花崇站起来,双手揣在西裤口袋里,低头沉思。 孟奇友又说:“就因为这监控的事,人心惶惶了好一阵呢,什么妖魔鬼怪的说法都出来了,老百姓愿意相信是半截神作乱,很多小年轻第一次听到半截神的说法,觉得稀奇,觉得不可思议,有的还跑去方龙岛旅游,那边一到秋冬就没外人了,这事还带了把旅游……” 花崇说:“有没可能是视频本身有问题?” 孟奇友一愣,反应过来,“你是说监控被处理过?” 花崇问:“我只想到这种可能。” “视频没有问题。”孟奇友说:“我们让专家看过来,不存在什么嫁接和剪辑。这些技术上的我也搞不懂,但技侦说是原始视频。” 花崇眉弓微压。 视频真的没有问题?还是只是这儿的专家没有发现问题? 第89章 神眼(05) “其实快乐园那个案子比现在这个更悬。”孟奇友往下说,“一是这监控的问题,另一个就是被害人的身份。刚接到案子时,我们是往失踪人口那儿查,查不到,后来就做铺网排查,还是没结果。” 花崇还在想监控的事。命案必须确定被害人的身份,否则后续侦查工作不好开展,但是这个案子里,最关键的还是监控所出的问题。 “如果是没有户籍的人,那就最麻烦。”孟奇友叹了口气,“我们凤兰市这些年在搞户籍落实,黑户比以前少了,但是周边的乡镇啊,小城市啊就不一定。技术那边认为被害人的年龄在29岁到31岁之间,范围已经缩到最小了,但单凭一个年龄,还是很难找啊。” 花崇问:“那星月巷那起案子……” “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孟奇友看了眼时间,“估计快了。这起如果也没法立即确定被害人身份,那就难上加难了。” 中型城市的刑警抗压力不像花崇那么强,花崇温和地笑了笑,道:“没事,困难我们一起克服。” 孟奇友看了看这个比自己年轻10岁的警察,眼神顿了顿,片刻才点头,“好。” 从星月巷回到市局后,柳至秦就去了法医鉴定中心。凤兰市的法医已经给两名被害人做过尸检,裴情正在亲自做解剖。 两具尸体都只有上半截,分别放在两个解剖台上,看上去非常诡异,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裴情就站在1号尸体边,正弯着腰,详细查看严重受损的颅骨。 柳至秦绕到他对面,沉默地看着两具尸体。 “从致命伤和作案工具来判断,我很难说凶手是同一个人。”裴情没抬头,眉心紧紧拧着,因为姿势和口罩的原因,声音听上去有些闷,“两名被害人都是头部遭受重击死亡,但是细分下来,原因不一样。” 即便裴情不说,柳至秦也已经观察出来了,“第二名死者头部的损伤更加严重。” “没错。”裴情点头,“单就第二名死者来看,作案工具其实很明确,是一把接触面直径3厘米的榔头,凶手反复击打被害人头部,造成颅骨塌陷。” 柳至秦视线转向第一名被害人,“那她呢?” “暂时还说不好作案工具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榔头。”裴情扶住被害人的头部,稍稍往右边一侧,“接触面积更宽,没有反复击打的迹象,但头皮有其他摩擦伤。” 柳至秦说:“摩擦伤?” “需要开颅才能确定。”裴情说:“这种伤其实比较常见,高空掉下来一个什么物体,你刚好从下面经过,被砸中了,就会出现类似的伤。” 柳至秦说:“那这么说,两者的致命伤就完全不同。” 裴情说:“但高空坠物不一定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谋杀。尸体头部没有任何残留物,她被转移到水上乐园之前,头部被清理过。这样即便是高空坠物,我还是觉得性质和另一边是相似的。” 柳至秦沉默了会儿,“一边是一击导致死亡,一边是反复击打。” 裴情道:“这反应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后者,凶手对被害人抱有很深的恨意,击打的过程就是泄愤的过程,或者凶手对自己并不自信,认为一两次无法杀死被害人,所以连续击打。前者,凶手只需要被害人死这一简单的结果,并不存在泄愤心理,整个作案过程他都十分冷静,只需要那一下,他就清楚被害人已经死了。” 柳至秦走了几步,没有立即开口。 裴情看了看他,喊:“柳哥?” 柳至秦停在1号尸体头部旁,“我在想,这凶手好像冷静过头了。” 裴情说:“冷静过头?” 柳至秦说:“照你刚才的判断,杀死第二名被害人的凶手有可能是激情作案。” “嗯,没错。”裴情说:“激情作案的可能性不低,但从他将尸体抛掷在星月巷的行为来看,也可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作案。只是我觉得,这个凶手不大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在作案时的心理已经展现在尸体上。” 柳至秦说:“可杀死第一名被害人的凶手,就必定是蓄意谋杀,因为你已经给他贴上了冷静、周密的标签。” 裴情愣了下,“他的目标很明确。” “但他选择的作案工具以及作案方式让人费解。”柳至秦道:“简单来讲,就是行为逻辑上的不匹配感。” 分析逻辑向来是裴情的弱项,他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柳至秦。 柳至秦双手撑在解剖台两侧,“钝器击打头部、故意用高空坠物击打头部这类作案方式,多见于心理素质并不是那么过硬的凶手。” 裴情微微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