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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 李敬山点点头,将手上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塞给焕娘,道:“你拿着。” 焕娘疑惑道:“这是什么?” 李敬山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道:“是些金银财物,我这几日刚好在京城,来得匆忙没带什么东西,一时凑不够银两也兑不了银票,只能东拼西凑了这些来,七零八碎的,你别嫌弃。” 这倒让焕娘没有想到,李敬山竟如此仗义,给她送钱来了。 “不用了,我这里钱够用。”焕娘推辞道,“无功不受禄,哪能随便要你的东西。” “用得着,”李敬山急了,“不管用不用得着你先留着,省得要用了没处去拿。” 他顿了顿,又犹豫着道:“他如今没了,你还有个孩子要养,日子总会过得难些。” 焕娘这才接过东西,李敬山这个狐朋狗友,裴宜乐倒是没有交错,他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敢冒着风头来接济他们母子。 杨姨娘算是她欠的人情,李敬山就是裴宜乐欠的人情。 “大爷,谢谢你。等事情过去,我们一定亲自上门道谢。” “什么谢不谢的,我从前也从老裴那里顺过不少东西。你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别惦记着外面这些事了。” 焕娘点点头,又问:“大爷这几日可好?” “我倒还成,不过咱们素日那些朋友,如今也散了。”李敬山叹了口气,“我表妹夫宋之镜那时看着是风光——他和我们一向不太来往,与老裴关系倒一直很不错,这几日也不成了。” 听到宋之镜的消息,焕娘的心紧了紧,忙问:“他如何?宋三奶奶呢?” “性命暂且保下了,只是还关在牢里,若不是他外祖母华阳大长公主连夜进宫面见皇上,这会儿已与裴宜乐一处了。我表妹这一回也吓得不轻,身子本就不好,宋之镜一出事她就病倒了。” 不管怎样,宋之镜和宋三奶奶人没事就是万幸,焕娘最怕听到他们和康国公府那些人一样了,于是 听到李敬山说的还是先松了一口气。 李敬山怕引人注意,也不敢再留着,只道了一句:“你们要好好的,等过些日子风声过去我再来看你们。”又趁着夜色离开了。 焕娘提了李敬山留下的包袱去给裴宜乐看,他也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只是一时不好出面,不是信不过李敬山,而是怕李敬山知道了反而连累他自己。 “喏,你朋友给你的。”焕娘把东西放到他面前,“打开看看吧,我拎着还怪沉的。” 裴宜乐瞥了一眼,也不去动,随口道:“你收起来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他是给你们的。” 焕娘也不跟他客气,收好了又回到他面前,道:“你在里面听见了没?宋大人也出事了。” “不奇怪,”裴宜乐悠悠道,“看来这小子看着闷声不响的,还真掺和进去了。” “原来宋大人的外祖母是华阳大长公主。” 裴宜乐忍住了用看傻子的眼神去看焕娘,说:“你今天才知道?我那天就说了,他母家是任家,大长公主或许能保。” “我怎么知道什么任家什么华阳大长公主的,”焕娘瞪了裴宜乐一眼,又嘟哝道,“你现在说了我还是不懂,我就只知道宋大人。” 裴宜乐扁扁嘴,耐着性子解释,又忍不住笑出来:“华阳大长公主是宋之镜的外祖母,宋之镜的外祖父姓任,这你总该懂了吧?” “懂了。”焕娘立刻理清了关系,还颇为难得地给裴宜乐倒了一杯茶润嗓子。 “所以宋大人真是个好人,”焕娘又道,“除了见第一面的时候你逼着他杀我,其余时候都没什么架子,谁看得出他外祖母是公主——宋三奶奶人也好,每次见面都和蔼极了。” 听到她又提起刚重生那会儿的事情,裴宜乐有些尴尬,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不自觉地咳了几声来掩饰。 “这有什么稀奇,这里可是京城,路上转一圈都能看到几个皇亲国戚。”裴宜乐岔开了话题,端起焕娘方才给他倒的茶来喝。 焕娘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裴宜乐颇有些受用,她从前就经常这幅样子看着他。 “怎么不稀奇,你见得多了不奇怪,我可是升斗小民。”焕娘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似的又补上一句,“我连皇上在位几年都不知道。” 裴宜乐一口水正要咽下喉咙,被她这一句堵得直接呛住了,好一阵咳之后才道:“咱们这位圣上虽然年号换得勤了些,可也不至于让你不记得他在位几年。” 说完又咬了牙狠狠说了一句:“不过不记也罢,皇上眼看着就不行了,太子登了基你再记也不迟。”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裴宜乐心上的痛处,焕娘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或许安慰了也没有用,她光是想想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韦氏和金晖飞来横祸没了,她就无法承受。 她正要说些别的,裴宜乐自己就接着道:“倒是宋之镜这小子,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差,上辈子宋三奶奶死后他颓废了好几年,差不多一蹶不振,但是上辈子太子宝座稳稳的,任家也安安分分到太子登基,并没有这么多的事端。如今宋三奶奶和孩子好好的,宋之镜倒下了大狱。” 知道焕娘又要不解,裴宜乐又细心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上回说的皇贵妃吗?她与宋之镜的母亲正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同为华阳大长公主所出。” 焕娘毕竟也没有蠢到那个份上,经他一点,立刻就明白了:“任家定是站在皇贵妃和二皇子那边的,宋大人怕是也参与其中。” 裴宜乐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慢慢理清了一点思绪,道:“倒也不敢肯定就是宋之镜在这其中出的力,但今日的后果怕也与他有几 分关系。” “这倒是,”焕娘点点头,“宋三奶奶若是没了,其他如何且不说,宋大人是必定没了心力的。” “总之不知是哪个节点出了错,也或许是很多节点出了错,太子与二皇子相争,我家也没了。”裴宜乐苦笑。 焕娘一时哑然,细细想来这辈子他们主动改变的只有三件事,宋三奶奶母子活了下来,宁儿没有失散,李赤鸾遭了报应。 对于裴宜乐来说其余却是将他打入了谷底。 若她以这三件事去开解他,反倒显得太过于轻飘飘与不近人情。 焕娘看着康国公府的惨状其实心里也有些恐惧,一旦现状改变,又会有什么他们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人就是这样矛盾又自私,对于不好的事情想要极力去改变,对于过得下去的现状又极度害怕变化。 然而命运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即便是焕娘和裴宜乐这种重生之人,他们明明无心去改变与自己无关之事,却在冥冥之中受到了牵引,到头来仍旧看不清前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