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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云一拉开,一人一边,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于越站在中间,大声宣布:“行,不管是田佳夕还是夏童,今天谁也不提了。我们难得聚一次,少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喝酒!” 沈南虽然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但谁都看得出来,不管是过去的田佳夕,还是现在的夏童,都是他的禁忌。不止是今天不能提,以后都不能提。 沈宅。 夏童支在餐桌上打瞌睡,眼皮越来越沉,手臂发软,扑通一下,额头撞上了桌沿。 “好疼!”夏童喊一声,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餐桌上还没动过的菜,有些失神。 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已经完全失去了最初鲜嫩的色泽。 沈南还没有回来,夏童看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不敢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怕打扰他工作,夏童写了张纸条放在餐桌,然后替他放好窗帘,独自离开。 ☆、chapter52 喝了点酒,没办法开车,沈南把助理叫了过来。 于越脸皮比较厚,声称自己没开车,硬要跟沈南一起。 上了车,两人挤后座了,沈南挺嫌弃地踢了踢他,“你不会自己打车啊?” “深更半夜的,”于越挺无赖地又挤进来一点,“毕竟我长这么帅,又是公司老总,容易被劫。劫财劫色,都不好。” “滚。”沈南淡淡吐出一个字,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于越拧开一瓶水喝,润了润嗓子,开始开始自己的任务。 “沈南,现在就咱俩,我们说点认真的。” 沈南微微侧头,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算是看他了。 “说。” “你跟老徐没必要闹这么僵,他都是为了你。” 沈南似乎很累,用力地揉了揉太阳xue,随意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他从最开始就对田佳夕有意见,可能带了些偏见,你俩就为这合不来。其实田佳夕的事,你如果不想跟老徐说,你可以跟我说说。”于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虽然六年前她不辞而别,我挺看不上的,但是我们家蚊子坚持称她是好姑娘,所以我对她,也不算有偏见。” 于越觉得话还没说到位,不能打动沈南,他正想着该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听见沈南冷笑了一声。 “好姑娘?真希望她不要辜负倪雯。” 于越有些惊讶,这是六年来,沈南第一次表现出对田佳夕的情绪,以前不小心提起这个人,他都装出一副很理智,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恨她?” “怎么可能不恨?戴了一堆的绿帽子,难道我要选择原谅她?” 于越哑口,沈南自嘲的模样让人挺心疼。 “那夏童呢?” “不知道,”沈南闭眼靠在椅背上,“很像田佳夕。” 于越能理解他,这六年,他遇上与田佳夕相似的人都会多关注一点,有些甚至会去接触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觉得她们不是田佳夕,然后离得远远的。他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不动声色,但于越他们将他那微小的关注都看在了眼里。他一直不曾忘记田佳夕。 “那她到底是不是?” 沈南沉默了,不再说话。 等了很久,于越逼问,“你自己心里都还没有答案吧?你今天问老徐,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现在问你,如果她不是田佳夕,你怎么办?” 沈南的心猛地就紧缩了一下,如果她不是田佳夕,一想到这个假设,他的心就空落落的,不甘又不舍。 内心深处对田佳夕那份有些犯贱的情感,他怎么也无法不加掩饰的展现在别人面前,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直面那份情感。真的就像六年前他说的情话那样,就算你扎我两刀,我也不会还手,我也还会爱你。 田佳夕,田佳夕!她就是他的毒、瘾,害人不浅,又戒除不了。 这六年,有多少个夜晚他无法入睡。他不断想起她,又要控制自己不去想她,理性和感性不断拉锯,折腾得他精疲力尽。 他不肯承认还想着她,他不愿承认自己放不下那样的女人。他在内心深处嫌弃自己没出息,鄙视自己犯贱,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他还想着她。他只要一停下来,大脑就不受控制。这六年,他一直与自己对抗,一直折磨自己,不肯承认,却又不断想起。 在这个微醺的深夜,他终于敢直视自己的内心一次,没错,他还爱着田佳夕,即使她给他戴了绿帽子,即使她把他当猴耍。他就是这么犯贱,他终于敢真正承认自己的犯贱,因为这么多年自己跟自己拉锯,他太累了,他必须向他的感性,向他的内心投降。 但他不能把他惨败的样子展示给别人,包括田佳夕。 “如果不是,正好,我也该找个女人了。”他闭着眼,神情淡定,声音沉稳,看不出一丝内心的波动。 “如果她不是田佳夕,你会跟她交往?” 沈南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你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还是把她当成田佳夕的替代品?” 沈南开始不耐烦,“我快三十了,不是十七八的纯情小伙,没那么纯粹的爱情,看上了,就一起睡。” “能不能文明点了?睡睡睡的,你丫真是牲口啊。” “跟很多文明的人比起来,我应该算洁身自好了。” “对对对,您老洁身自好,在这一波老总里,赢得了光荣的性无能称号。” “滚下去!” 沈南抬腿要踢他,于越赶紧抱大腿。 “别动怒别动怒,这一页翻过,我们说点别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夏童是田佳夕,怎么办?” 怎么办?他哪儿知道怎么办!他有一万种报复别人的方法,但是放在田佳夕身上,一个都不能用。报复轻了,不能泄愤,报复重了,怕她受不了,居然还怕她哭! 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哭起来能要他命。他是报复田佳夕呢,还是报复他自己呢! 沈南烦躁得想跳车,他就是站在了世界的巅峰,只要田佳夕过来,他就得乖乖把脸放在地上让她踩。 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她不是田佳夕,”沈南脸上依旧平静如水,“我查过了,从出生到现在。” 于越点头,“老徐也说过,不过他还是有所怀疑。他说那个夏童跟田佳夕虽然是两种性格,但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 沈南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夏童和田佳夕确实不太一样,田佳夕像个公主,柔弱温顺但是骄傲坚强,她还不懂生存法则,固执不肯认输;夏童像混在官场的骑士,她的坚强放在了表面,像骑士一样无坚不摧,她学会了生存法则,圆滑变通。 两个似乎完全不一样的人,但在某些时候,却有微妙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