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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我知你与夷安郡主相处不容易,忍耐得辛苦,若是她实在性情顽劣,教训一次也无妨,也无妨。” 宋乐仪被苏易的话震惊了,眼睛瞪的圆滚滚的,什么叫她性情顽劣,教训一次也无妨,嗯? “岁初,你误会子川的意思了。”上官晔淡淡的提醒他,一旁的赵彻揉捏着狂跳的眉头,没好气道,“我从来不打女人。” 再不解释,怕是第二天经过煽风点火刻意抹黑后,燕京茶余饭后的闲谈便是豫王赵彻性格乖戾暴躁打伤夷安郡主之类云云。 “啊?”苏易闻言,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弯眸笑嘻嘻道,“我就说子川兄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宫里头都说夷安郡主哭的凄惨,怎么回事啊?”苏易心头疑惑。 赵彻嗤笑:“你怎么像个八婆似的?” 嘴上如此说,思绪却被苏易的话一下子勾到了那天夜里的小佛堂,小姑娘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后来,他叫福安去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可是真的如她所言,仅仅是做噩梦吗? 见赵彻似乎不想解释,宋乐仪却不能任凭苏易误会,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间的烦躁,道:“宫内谣言,苏世子怎竟听信。” 闻言,苏易哈哈干笑了两声,“魏侍卫言之有理,是我不对了。” “你…”苏易的视线挪到了宋乐仪身上,潋滟的桃花眼里有促狭,一看便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他还是觉得这魏子仪太瘦了,被辽阔的草场和高俊的马匹一衬,更显得一阵儿风就能被吹跑似的。 苏易将魔爪伸向宋乐仪肩头,终于不怀好意地说出了他想了许久的话:“魏侍卫今年多大了?身子这么瘦弱,能行吗?” 十五岁的世家子弟早就什么都懂了,最后三个字尾音上调,暧昧极了,宋乐仪懂了,其他两个人也懂了。 要说这苏世子,身上半点也不像他爹安国公,唯独这风流像了十足十,他容貌又生的倜傥,脾气也好,在燕京贵女里十分吃的开。 “说甚么混账话!” 赵彻俊脸陡然一黑,几步上前把苏易的手拎了下来,语气冰凉:“不想骑马就滚。” …… 真护短。 苏易撇嘴,连道:“好好好,我这就滚。” 他一手扶鞍一脚踩马蹬,稍微使劲儿便就跃身而上,待坐稳,他回头笑道:“我先跑两圈。”说完,扬鞭而去。 赵彻一开始同宋乐仪骑了两圈,后来也不知道要与上官晔交谈什么,便叫宋乐仪自己玩。 —— “柳氏又难为你了?” “是上官暄”上官晔眉眼冷淡,微不可察的掠过一丝厌恶,“跳梁小丑而已。” 赵彻挑眉,他从未见过上官晔如此明显的表现过情绪,便调侃道:“他做什么了?” “……” 上官晔眼底的厌恶更浓了,他沉默良,方才平息了心底翻涌的怒意,平静道:“下药设计我与父亲妾室欢好。” “啧,真没脑子。” 赵彻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睡了?” “没有!”上官晔声音恼怒,他再饥渴难耐,也不至罔顾人伦去睡了父亲的女人!又何况这种事情,无论放到那个男人身上,都是奇耻大辱! 说完这句话,他平静下来,“既然郑氏与上官暄设计我,那我便如她所愿,送她一个孩子。”说这话时,他眼底尽是狠戾。 “常言道快刀斩乱丝,容之,这么多年了,何须再心存善念,该了断了。” “是该了断了。” 上官晔闭上眼睛,掩了那沉痛的悲伤。 “我忽然庆幸与你是朋友。”赵彻笑了笑,若他猜的没错,那郑氏的孩子将会是上官暄的。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要可怜宣平候将会为别人养儿女,还是要可怜上官暄与其子女称弟道妹。 “容之兄”赵彻的眼神儿颇为意味深长,作为男子,总会对那种事儿存了些许好奇,他问: “后来你如何解决的?” …… “等子川兄日后娶妻,自会知晓。” 娶妻啊… 赵彻想了想,还要等好几年呢。 他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也未娶妻?” 上官晔:“…多看书。” —— 苏易得了机会,便按耐不住想试探一番这位魏侍卫是否真如豫王所言“人小吃得多,力气也大”,他本欲和她比武,宋乐仪哪能应了他,三言两语撩拨的苏易与她比试箭术。 一开始因着许久未碰弓箭,宋乐仪一连两箭脱靶,苏易见了,大笑道:“魏侍卫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一会儿别连亵裤都输光!” 百步之外有一颗老树,三人合抱粗,树上系着圆形靶子,手掌大小,圆心一点朱红,随风而动。 春日繁衍,猎杀不仁,立靶射箭又颇显无趣,赵彻便想出了这个法子。系线长,悬靶轻,随风晃动不好瞄准,又无固定,若是射箭的力道不够,即便瞄准了红心,也会穿靶而过,射不中。 宋乐仪试了几箭,逐渐找回感觉,这才转头对苏易笑道:“苏世子莫要高兴的太早。” 说着,她倏地一下骑马奔出,耳边风声猎猎作响,一手持弓,一手取箭羽,嗖的一声嵌入靶心,震的悬靶大幅晃动。 “苏世子,步射无趣,不若比试骑射?” 苏易目瞪口呆,这手法可和先前判若两人,他暗道魏子仪无耻,先佯装不善射箭,框骗他比试,再大展风采,想震慑于他。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苏易哼道:“且看我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等他射箭时,北风骤然加大,箭飞至一半便失了准头,堪堪擦靶而过。 苏易不服,认为是受了风向影响,宋乐仪笑了下,没与他争论,直接从背后箭筒抽了箭,在猎猎北风中震弦而出——再次中靶。 这下苏易闭嘴了,俩人又颇为正经儿地你来我往比了数十把,最终苏易输的惨淡,只赢了几局。 他正哀嚎着再来一把的时候,赵彻和上官晔骑马过来了。 赵彻手里不知从哪儿拎了一件斗篷,扔给宋乐仪:“下马,帮本王拿斗篷。” “是,殿下” 宋乐仪已然玩的尽兴了,她乖巧的翻下了马,不忘转头对苏易说:“苏世子,输的银钱到时候送给我家殿下就成。” 赵彻不意外,反而是上官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岁初兄的箭术在燕京,也数一数二呢。 那边苏易抽出折扇,摇了摇延时脸上的窘迫:“知道了。” 他竟然输给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卫! 马背上白衣少年摇扇,手里还拎着弓,这情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宋乐仪就坐在一个石墩上,遥遥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三位十四五的少年着华裳骑骏马,谈笑间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