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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你怎么不承认的样子,看的宋乐仪心虚不已,于是小声道:“给一点提示……?” 赵彻拧眉思索了会儿,这才懒洋洋说了句:“我记错了。” …… 他这人怎么又混来!? 宋乐仪顿时又觉得有些恼了,瞪着漂亮的眸子看他。 还没来得及多瞪几眼,忽然,车轱辘压上了一块石头,马车一颠,宋乐仪就有些坐不稳了。 赵彻反应很快,将人一勾,趁机压到了自己怀里,语气关切:“表妹小心。” 怀中的人的腰肢纤细,没什么重量,软软的脸蛋压到胸膛上,夹杂着淡淡甜香。 与赵彻的感觉不一样的是,宋乐仪觉得眼前人的胸膛很硬,她双手扶着赵彻的腰际,忽然变得脸蛋绯红,手忙脚乱的重新坐好。 不过他总归是好意—— 宋乐仪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赵彻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忍住将其重新勾回怀中的冲动,而是神色自然的理了理袖口,低头之时,他微微扬起唇角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中光色灿烂。 你何止是欠了我银子。 表妹,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你会逐渐习惯有我的存在,而不习惯没有我的存在# 小剧场: 宋乐仪:我拎着棍子打了赵妙。 赵彻:我拎着棍子打了梁上燕。 棍子:好了,知道你们有夫妻相了。 游石湖 (明)高启 绿杨摇曳蘸湖波,鸥鹭频惊画舫过。 歌残风欲起,美人应怯暮寒多。 第55章 七月份的宴席很多。 乞巧夜宴那天, 赵彻送了她一对凤首镶金的白玉镯子,雕刻精细, 温润细腻,是最好的羊脂玉和赤足金。 宋乐仪当时看了一眼, 合了匣子正准备收下,赵彻却按住了她的手, 而后慢条斯理的伸了两指, 从匣子里把两个镯子勾了出来。 “表妹既然喜欢, 不如现在就戴上。” “……” 宋乐仪沉默了一瞬, 想着他到底是好意来给她送礼物的, 神情欢喜着,她去拂了他的意的也不太好。 于是她没挣扎,任凭他握着手腕,一边看他去摘她手上原本戴着两个赤金玲珑双珠镯, 一边咬了咬唇, 犹豫着出声提醒:“一会儿就寝还要摘下来的。” “你白日穿的衣衫夜里还得脱下来呢?”赵彻眉眼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人! 宋乐仪一双漂亮的眼睛睁的又大又圆, 什么穿衣衫脱衣衫的, 他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就不觉得害臊吗!? 不过想了想他的脸皮—— 小姑娘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下, 神色逐渐淡定下来。 她微微偏过头, 决定暂时不想和赵彻说话了,免得他再说些什么不着调的,真是要羞死人。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沉,有狂风刮过, 似乎能透过窗纸感受那风雨欲来之感。 又要下雨了。 燕京的夏日夜里总是多暴雨,可能前半夜还月明星朗,后半夜就狂风嚎叫,劈里啪啦豆大的雨点洒下,或者顺着屋檐流下,砸在地上。 等第二日天色大亮时再看,只余满地的雨水痕迹,随着太阳冉冉升起,雨水再次蒸干,露出古朴深青的青石板,干燥的仿佛昨夜的雨是场错觉。 她近来浅眠,每逢半夜下雨就会惊醒,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只有床头一盏幽幽烛火陪着她,等雨停了,方才再入睡,又或者一直坐到天明。 赵彻动作很轻,慢慢的摘下镯子,微微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白腻的肌肤,带着一点温热之感,宋乐仪忍不住将头重新偏回来,看他一眼。 屋室内点了好几盏铜大灯,亮如白昼,少年低垂着俊俏眉眼,神色认真,深长垂下的眼睫挡住了他漆黑的燕京,五官清晰,神色却不可捉摸。 他将褪下的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食指微微弯曲一勾,便将那对凤首镶金的白玉镯子握在了手里,温润细腻的白玉擦过手廓,宋乐仪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送对镯子倒是没什么,偏偏这日子选的太巧了。 乞巧节。 不止是女子乞巧赛巧的日子,还是未婚嫁的少年少女们互诉衷肠表明心意日子,更是夫妻焚香点烛对着星空跪拜,祈求来日夫妻和睦恩爱不疑的日子。 宋乐仪抿了抿唇,偷偷瞧了赵彻好几眼,也没在他神情上发现什么异样,仿佛就是送一对镯子那么简单。 她眨了眨眼,又觉得此事再正常不过,赵彻前些日子还送了敏敏一匣子手串呢,今日不过才送了她一对镯子而已。 金白交错的凤首玉镯压在手腕上,不仅恰好正好贴合她的尺寸,在恍恍烛光下,衬得双手愈发纤细秀白。 “表妹戴着好看。” 赵彻扯着嘴角灿烂一笑,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松了手腕,目光凝白腻的肌肤上,有些不想离开。 他伸手勾了桌上的一壶凉茶,一边大剌剌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一边恍若镇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直到握着茶杯一饮而尽,沁凉微苦的凉茶送入喉间,方才压下了唇角的干燥。 宋乐仪听了开心,黑葡萄似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也娇软了许多:“表哥的眼光也很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着手腕看了一会儿,镯子很漂亮,戴在腕上尤其好看。 看着看着,她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诗——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想到这里,她蓦地觉得脸蛋有些烫,赶紧把脑海中的诗句给晃了出去,一边振袖挡了镯子,一边抬眼看看向窗外边:“外面快下雨了,我让孙姑姑备把伞,你快些回宫,一会儿莫要淋了雨。” 语气好似在赶人似的。 赵彻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方才慢悠悠的调侃道:“表妹都赶人了,这就走。” “哪有赶人!”宋乐仪声音微嗔,“天色都已经很晚了!” “是挺晚了。” 赵彻也没看外边,只自顾自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他终于起了身,不过却是挪步到宋乐仪面前。 身体遮挡了大半光亮,稍暗的环境中眼前人的五官愈加明艳,香软的脸蛋很想让人捏上一捏。 赵彻一向不是太会忍耐的人,稍有的几次忍耐全给了宋乐仪。这次他不准备忍了,眸色微动间,便伸指朝着小姑娘的脸蛋而去,飞快地捏了一下。 很软,很滑,和他想的一样。 捏完赵彻就转身走了,走的干脆利落。 独留宋乐仪一个人怔在原地,独自凌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的她一个人的错觉似的。 不过赵彻也不是第一次捏了。 宋乐仪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