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3
nongnong夜色中,三人互视一眼,皆从眼底看出了相同的警惕情绪,来者是敌是友? 或许是敌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 悬崖…… 宋乐仪望向那里,从一位禁军手里接过火把,挪步的悬崖边上,往下照亮,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会在下边么? 她抿着唇,手指紧紧的揪着袖边,而后嘴唇翕辟,朝下边喊了一声:“赵彻——” “表妹?”赵彻愕然,没有想到会听见宋乐仪的声音。 苏易反应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了,他神情激动的大喊:“夷安郡主,我们在下边!” 闻言,宋乐仪蓦地一喜,转头看向沈朝月,他极快的安排了绳子,派人攀爬下去。 在上边等待的片刻功夫,宋乐仪依然忐忑不安,她咬了咬下唇,刚才没听见赵彻的声音呀? ……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崖边,直到看见三个人重新爬上来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的心很快又提了起来。 宋乐仪小跑到赵彻身边,浑身上下瞧了个仔细,直到确认划破的衣衫处没有伤口,方才安心。 她抬头,视线之中映入一张俊脸,蓦地呼吸一窒,颤着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那里的温度很冷。 因为先前伤口处冒出的血珠赵彻没处理,此时干涸在脸上,映着幽晃的火把,甚是骇人。 宋乐仪声音又颤又急:“你的脸…” 赵彻看着她焦急心疼的神色,先前满满的怒气倏地散了大半,他漆黑黑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光色。 知道第一个来看他,挺好。 随着目光落在她纤细莹白的手腕上,瞧见那里戴着他送的凤首镶金的白玉镯子,赵彻觉得心情更好了,仅余的一点怒气也散了去。 他本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蓦地想起那里有方才吃兔rou留下油汁,于是换作手背揉了她香软的脸蛋,扯着唇角笑道:“没什么,小伤。” 这哪里是小伤! 以后要是毁容了怎么办! 宋乐仪被他漫不经心的模样气到了,也不顾周围有人,伸手就拉着他的手朝骏马走去,语气又软又心疼:“表哥,我们快些回宫,处理伤口。” 见她如此模样,赵彻眼底的情绪愈来愈暖,嘴角上扬勾出一抹笑,任凭小姑娘拉着他往前走。 表妹最在意的人还是他啊。 走了没几步,宋乐仪忽然注意到另一边的上官晔与苏易,苏易好像腿受了点伤,上官晔倒是神色如常。 他应该没事—— 这个想法不过一息,宋乐仪便瞧见上官晔侧过头,伸手去扯右胳膊上胡乱绑着的一条绸布,许是血液干涸黏了血rou,上官晔的眉毛紧蹙,脸色也白了很多。 直到绸布揭开,露出一道被利刃豁开的伤口,从大臂延到了小臂,此时正有鲜血流出,在苍白的肤色上分外扎眼,触目惊心。 他的右手不会废了把? 宋乐仪心间一跳,乍然松开了拉着赵彻的胳膊,提裙朝上官晔小跑而去。 “上官世子。”宋乐仪先是喊了一声,而后从腰间掏出一小瓶金创药,这本来是为赵彻准备的,如今他是用不上了。 她拔开塞子,递给上官晔,语气焦急:“快止血。” 上官晔动作一顿,淡漠的视线从她明艳的脸庞上划过,又落在她粉色的衣裙上,心房忍不住颤了又颤。 其实他的伤口不深,只是很长,看上去吓人。 见上官晔不说话,也没动作。宋乐仪干脆握了他的手臂,另只手把着小玉瓶轻振手腕,将药粉朝伤口洒去,还不忘安慰道:“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她的手的软,不能完全握住他的胳膊,只微微搭着他的手肘,隔着布料,他似乎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温热。 正如那年在安国寺一般。 上官晔低下头,去看宋乐仪。他本就是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眼帘如此微微垂着,减了几分往日的神光逼人,而缠上了几分柔和色情绪。 在幽幽夜色下,她的皮肤比往日似乎更白皙,卷翘的睫毛似两把小扇,勾的人心痒。 他好想……上去摸上一摸。 宽敞青色大袖下,上官晔的手指微动,最终忍住了,不行。 赵彻惊楞在原地,他抬起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宋乐仪弃他而去的身影,又看着她神色焦急小心翼翼地为另一个男人上药。 原本灿烂的笑容逐渐僵硬在嘴角,他抿了唇,随着唇角缓缓下垂,一股怒气也逐渐漫延在心间。 他现在连气笑都不能,只觉怒气填胸,想上大步上前,将那个小姑娘拉回来,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再捧着她的脸,让她只能看他一个人! 如此想着,赵彻便上前,夺过宋乐仪手中的小玉瓶塞到上官晔手里。 也不看诸人神色,直接拉着宋乐仪就往回走,带着她翻身上马,又带着她疾驰而去。 留下诸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上官晔捏紧了手中小玉瓶,看着两人携手而去的身影,又看着那个小姑娘被赵彻握着腰肢提上马背,扬长而去。 …… 微凉的秋风扬起两人的头发,在夜色中飞舞交缠。怀中小姑娘的身躯柔软的不可思议,有熟悉的甜香卷入胸腔,然而赵彻却无半点旖旎的心思。 冷清的的月光下他的眉眼很冷,唇瓣抿着怒意,仿佛下一刻便可翻涌而出。 宋乐仪被赵彻圈在怀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娇声怒道:“赵彻,你干什么!?” 赵彻嗤笑了声,他干什么? “放我下来!” “不放。” 因为骏马狂奔,宋乐仪也不敢有大动作,她咬着唇,忽然觉着赵彻又变成了上辈子那般不可理喻的模样。 她心急如焚赶过来救他,就换来他这样对她!?这人当真是是喜怒无常,令人难以捉摸的很! 宋乐仪略怒的语气中夹杂nongnong着委屈:“我就不该来救你!” 听见她的声音,赵彻抿了抿唇角,神色放软了几许,忽然觉得是他做的有些过分了,正思忖着要说些什么缓一缓。 忽然,耳畔又传来宋乐仪的声音,卷在秋夜微风中十分清晰: “上官晔的胳膊伤的很重,他得赶快回燕京医治。” 这一句真情流露的焦急关切,听在赵彻耳里,只觉得分外缱绻又情谊nongnong,你们什么交情!?人家需要你关心吗!? 也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重新涌上了心头。 眼前的山路愈走愈狭窄,两侧山树越来越茂密,肆意生长的枝桠交横在山路上。 一道枝杈迎面而来,赵彻反应很快的抬了左手,将宋乐仪的脸蛋挡住,胳膊压在小巧的鼻尖,只觉得的五官软软的。 他一边侧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