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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忌口。

    杨垣坐在走廊上玩手机,见人出来了就上去看他脑袋,不客气的撩开人头发,蜈蚣一样一条伤痕破坏了一张俊脸的美感。

    “啧啧,破相了啊。”

    应时隽嗯一声走了,杨垣追上去,“要不给你预约个美容手术祛下疤什么的?”

    “不用了。”

    “真不用啊,你这张脸价值大着呢。”应时隽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他。

    杨垣一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他打着应时隽的名头跟许君达成了诸多上不得台面的交易,诸如出卖一次行踪一瓶名酒啊,带人去一次别墅换一回温泉VIP服务啊……干的都偷鸡摸狗的出卖好友的做派。

    “不去就不去呗,当我什么都没说。”杨垣嘀咕,又不是他的脸,人自己都不要了他瞎cao心个什么鬼。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提乔的事,杨垣是个聪明人,虽然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倒也知道其中关系,有的事新闻都一笔带过,他更不想多参一脚。

    第二天应时隽收假了,两个周的伤假,杨垣虽然没说什么,他自己却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刚到公司,杨垣的内线电话就接了过来。

    “邹生军遣人送了请柬过来,明晚的海上私人宴会,邀请我们俩过去。”

    应时隽一顿,“什么宴会?”

    “不知道。”杨垣也奇怪,“上面只说是私人宴会,也没个名头,咱们跟他也没什么来往,叫我们去干什么?”

    办公室打打的响起敲击声,应时隽无意识的拿了只笔敲办公桌,这种学生时代思考的习惯,他没注意又捡了回来。他眉头紧皱,“我一个人去吧,他应该是认识家里老一辈。”

    “别,”杨垣想也不想就拒绝,“再商量,明晚的事。”

    应时隽挂了电话,手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笔敲桌子,私人宴会?

    A市。

    伊靠在楼道转角,嘴里还嚼着糖果,抬起脚拦住对他视而不见的人。

    “老大说什么了?”

    乔被挡住去路,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人,他摇摇头,并不想告诉他。

    “不说我也知道。”伊撇嘴,“是不是让你去做我的任务?”妈的,他回来这么久一直被晾着,老大也不知所踪,他的失败不像是笑话,倒像是镜花水月,根本没这回事一样。

    他没等多久,乔到底还是回来了,在他预料之内。意料之外的是人是被老大亲自带回来的。

    伊有些了悟又有些苦涩。果然,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

    乔听了伊的话却摇摇头,拨开他的腿要走。

    伊看了皱眉,“不是?那是什么?你一个人还是有谁一起?”

    乔一向都是单独执行任务的,除了第一次是在老大的督导下完成的,此后再无例外。

    “我今晚回沿海城。”乔说完走开,而后无论伊再说什么他都不回答。

    伊停在原地,转身上楼找人。

    妈的,他是要人去送死吗?

    第四十章

    应时隽是不打算让杨垣一起去的,先不说上次云山山庄的事情,就是光邹生军这个人也够他们吃不消的,一去去俩,那不全军覆没了。

    应时隽说不,也不是什么公司业务,他一个人去算了,杨垣偏不,其中利害他哪能看不出来啊。

    事情讨论到最后俩人不欢而散,但请柬还在杨垣手里啊,所以下午他就拿着请柬过来了。

    他左手掂着素白笺纸的一角,右手挂着车钥匙转,一身正装靠在车前,人模狗样的,是拿出了见客户的架势。

    “走?”

    应时隽看了不动声色,拉开车门,“先去趟公司吧。”

    “去做什么?”杨垣奇怪。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了,杨垣狐疑的看了眼应时隽,接了电话。

    等他几句说完,转过脑袋恨恨瞪了眼人,“怎么回事?”

    是公司的电话,原本排在好几天之后的一个重要会议忽然迫在眉睫,不容刻缓。本来就是为了配合对方时间定下来的日期,如今别人说改,他还能不配合?

    应时隽笑,“不是嫌对方拖久了,今天正好。”

    应时隽久不穿正装,整日在杨垣公司插科打诨,浑水摸鱼,几乎要让杨垣忘了这个好友不久之前还是在国外最大的金融市场混得游刃有余的高级分析师。他市侩精明的一面被掩饰的恰到好处,杨垣冷不丁就被整一回,脸色不太好。

    应时隽西装革履,斯文败类的一塌糊涂,杨垣觉得他是真应了这个词语。

    “去吧,好不容易改的,放我在这还是一起去公司随你。”他脸上一派淡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杨垣黑着脸把他赶下车,自己进了驾驶位,车子嗖一声冲了出去,实在不像他以往的行驶风格。

    大概是生气了。应时隽想,拿着请柬后坐进自个车里,不紧不慢的出发了。

    应时隽是成功解决了人员争议,乔就不行了。

    他单知道伊脸皮厚会来事,可没想到能这么脸皮厚会来事。

    酒店走廊上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对有碍观瞻的年轻男子软硬兼施,希望能挽回些酒店形象。

    工作人员A对他唱红脸,语气温和,态度和蔼,力求感动扒着大门 “痛哭流涕”求开门的人能把情绪缓和下来,工作人员B唱白脸,规章制度一条接一条,时刻有叫人拖人的可能。大伙你一嘴我一嘴说的投入,就是中心人物吧,愣是初衷不改,戏精附体,叫的一声大过一声,拍的一下响过一下。

    伊是个人来疯,人多了他更来劲,拍门求饶亲爱的信手拈来,活脱脱一惨遭爱人拒绝的深情男子。

    工作人员A不忍落,他们在这耗了一个多小时了,里面的人根本没动静,地上坐着扒门的人嗓子都喊哑了愣是不放弃。没有允许他们没办法私自给人开门,他只好一起敲门,打算跟人讲道理,没想他手刚碰到酒店房间的原木门,啪嗒一声门就从里面开了。

    一众人看着原本喊的有气无力伤心欲绝的年轻人嗖一下站了起来,眨眼功夫就推人进门上锁不见了,空留一句“谢谢观看”回荡在走廊,一干人好不懵逼。

    “啊,渴!”伊直奔饮水机,接了大杯水咕咚咕咚喝完,转身躺到中间的大床上,翻了一圈俨然是要入睡的节奏。

    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冷眼旁观,脸皮真的太厚了,怎么能这么厚!

    “喂!”良久,乔过去推人,“起来,说事。”

    伊摆摆手,脸蒙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瓮瓮的,“有啥事说啊,养精蓄锐呢。”

    乔听到这话顿了下,手垂下没再推人,敛了神色,“你不能去。”

    伊听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怎么就不能去了?老大怎么跟你说的?不管说啥了,反正他没限制我人身自由,老子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