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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了伤,又在发烧,他的牙口咬得很紧,溶溶根本撬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将水倒一点在他的唇上。 他确实也是渴了,感受到唇边的清凉过后,微微张开了一些。溶溶急忙往他嘴里倒水,然而一下倒太猛了,水全流到了脖子上。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擦干了渗出来的水,溶溶又继续给他喂,这一回,她加倍小心,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他嘴里倒,这一回,总算是顺顺利利地把一杯水喂完了。 喂了这次水,溶溶是真的筋疲力尽,倒在他旁边一动不动。 她太累了,没过多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时迷迷糊糊地动了动,把手探进了他的被窝,一摸,又是一身汗。 溶溶一下清醒过来,叫外头的人再打水进来,将他全身的汗擦过之后,才重新睡去。这一夜,溶溶中途醒了三次,好在随着一次次的擦浴,太子身上的热度渐渐低下来,等到最后一次擦洗过后,溶溶终于能睡得久一点了。 …… 静宁侯府。 新竹站在谢元初的书桌前,静静听着他的吩咐。 “……盯着殿下的人太多,这件事只有我能替他的办,别的人我不放心,你一定要亲自跑一趟,决定不能出闪失。” “是,属下立即去办。” “若是办砸了,殿下和我都不会认下此事,你可明白?” “明白。” “去吧。”谢元初挥了挥手,新竹迅速地离开了书房。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谢元初微眯着眼稍事休息,不知怎么地,眼前忽然浮现出溶溶为太子担忧的表情。 溶溶跟太子,倒是进展得很快。还好他当初坚持,没有让母亲松口,将元蕤嫁入东宫。 听说皇上和皇后又盯上了威远侯府的梁慕尘,那倒是个美人儿。可惜,他认识的刘祯,并不是会同时欣赏两朵花儿的人。 “公子,安神汤好了。”门外传来落梅的声音。 “进来吧。” 落梅今日穿着了一件水红色夹袄,娇艳的颜色越发衬得她水灵可人。 可惜了,到底还是俗气。 “蓁蓁呢?”谢元初问。 落梅微微失神,低下头:“今儿蓁蓁jiejie不舒服,让我替她值夜。” “不舒服?叫她过来,我瞧瞧。” “是。”落梅拿着托盘,落寞地走出了谢元初的书房。 …… 太子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仍是比往常烫一点的。不过在这一片guntang之中,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搁在自己的怀里。 他侧过头,便看见一张吹弹可破的小脸躺在自己的枕头边上。大约是因为昨夜睡得不好,白皙的脸庞上有一团黑晕。 这女人的脸真的好小,可能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如果不是因为他两只手都包扎着,他很想把手掌拿过去比一比,看看是手掌大,还是她的脸大。 盯了一会儿,方才喊了声:“外头有人吗?” “在。”仍是昨夜协助溶溶的那个侍卫,听见太子的声音,立马进来回话。 “福全呢?” 侍卫道:“福公公和暗月正在审那刺客。” “审了一夜还没审出什么来?”太子哂笑。 “具体情形属下不知,属下立即去请福公公过来……” “不必了。”福全那性子,若审出了结果,早就过来等着回话邀功了。 这会儿还没人影,多半没有消息。 “殿下,要……要用早膳吗?” “你做?” 侍卫惭愧地低下头。他的武功在暗卫中属于下乘,因此昨天一到这庄子,福全便指了他帮着做后勤。晚上做的那顿饭,太子一口没吃,还好薛姑娘来了。 “泡一壶茶过来,扔三四片茶叶就行。”太子并未责怪这侍卫,他训练的这批暗卫,打打杀杀是一把好手,不会伺候十分正常。不过从前在外头办事,太子也是吃他们做的东西。最近……大约是嘴巴被身边这个人养刁了。 “是,属下知道了。” 太子微微阖目,继续养神。等到侍卫把茶水端过来,喝了几口过后,精神比刚睁开眼那会儿清明多了。 “下去吧。” 侍卫默默退了出去。 太子和溶溶静静躺在一起,想起前一晚他在心里发过的狠,顿时忍俊不禁。 睡,倒是睡到一起了。 可惜他两只手都不能动弹,躺在这里不能动,要不然,是可以睡一睡。 太子只能侧着头看她。 昨天夜里,他并不是毫无知觉的,朦朦胧胧之中,他知道有一双小手扒着他的嘴巴,一点一点给他喂水,他也知道每当他觉得周身像在蒸笼里一样的时候,有人会轻柔地给他擦洗身子。 “溶溶。”他忍不住轻轻喊了她一声。 大约是昨晚累坏了,即使他在她耳边喊,她也丝毫没有反应,只皱了皱眉,撇了撇嘴,就睡了过去。 她的确长得很好看,小嘴巴一撅就让人很想……亲上去! 太子往里挪了挪。 “嘶——”他右手伤得极重,动一动就扯得生疼。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挪过去一点时,旁边的人忽然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 四目对视了片刻后,她伸出了一双小手抓住他的脸颊,凑上前“嘌唧”了他一口。 他愣了愣,正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她咕咕哝哝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迎上来又是一口。 她……就这么喜欢他吗? 居然如此主动,如此的迫不及待,一股子得意劲儿顿时泛了上来。 溶溶对眼前的事毫无察觉,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变成了景溶,躺在东宫的龙榻上想睡懒觉。那人却一直缠着她要,她不耐烦地催他去上朝,敷衍地亲他两下,盼着他快些离开。 “千岁爷!千岁爷!”福全激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福全压根没考虑里头什么情形,直接从门外蹦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太子和溶溶相对而卧,溶溶的两只手都捧着太子的脸,两人的姿势可谓是情谊融融。 “哎哟喂!”福全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就飞也似地跳出去了。 福全来得快也去得快,直到福全出了门,溶溶才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手正捧着太子的脸。怎么会这样?居然是她在抓他的脸? 她兀地将手拿开,弹也似的坐了起来。 昨晚为了及时知道他出汗的情况,溶溶下意识地跟他躺得很近,甚至把一只手搭在他身上。这会儿溶溶这么猛地坐起来,他身上的被子也被溶溶扯开了,露出了傲视群雄的风景。 他……倒是得意洋洋。 溶溶不忍直视,从榻上跳了下去,抓起边上的夹袄一溜儿烟的跑了出去。 太子无奈,跑就跑了,你倒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