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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真是喜欢女子了,可既然郁泱示好,他大可勉为其难的将就将就。 他把书桌擦得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放在桌上,打点好心情,许了个愿望,充满愿景的一层一层打开礼盒。直到最后一层揭开… 如为悦己者精心打扮好的妆容遭到悦己者迎面扔来了一坨翔。 “日了个狗!”他尖叫一声,掀开礼盒吓得两腿发软。 那礼盒里竟然有一条活生生的、rou褐色的、不知名字的虫,足足有手腕那么粗手臂那么长,跳动的经脉及里面流动的绿色血液清晰可见,通身稀稀疏疏的白色短毛即寒碜又恶心,面目可憎,还洋溢着鬼魅的笑容迎头跟他“呵呵”一笑。 “耗子耗子!” 耗子那条蠢狗应声跑来。 “叼出去吃掉它!”他跳到床上缩到角落。 哪知耗子看见地上那条耸动的粗长,也吓得全身狗毛乍起,拔腿消失得无影无踪。 虫子慵懒地朝他爬过去,像一条巨型水蛭,所到之处都是它的“yin”水。 他从未见过这么丑的虫子!他越来越疲软,脸色发了白。只见虫子一个鲤鱼打挺,高丨潮似的打了颤,一抹“绿浓痰”吧唧到他脸上,恶臭至极。他目如死灰,三魂七魄顿时就傻了两条。 倘若有预见的看见一只虫子,也不至于留下阴影。这份后怕之所以挥之不去,全因他当时正敞开少女一般粉嫩粉嫩的心扉,而那抹“绿浓痰”正中喷到那块美好的心田。像恬静的走在路上突然被强丨jian,能不刻骨铭心? 而后发现礼盒里还有一张纸条,写道:北疆圣物,名千履,食小虫,好生将养,如不善待朕必问罪。 无来由的何至于此呢!后来他才弄明白,原因是郁泱截到他那张小字条,误以为他对他余情未了,要给他颜色看。 误会,纯粹的误会! 安逸想到此,管不得对郦王不敬,扶住墙就吐起来,稀里哗啦的吐了一片。 “卧刀!”知县连忙拍打安逸,“郦王墓内休得撒野,赶紧出去!” 仵作这时惊叫道:“是条双头蛇!” 还双头! 安逸推开郁泱连滚带爬跑出去,一路上震落了大把大把的流沙。 双头蛇本在原地打量陌生的来客,安逸巨大的动静引得它注目,径直跟了出去。 墓里光线昏暗,看不清蛇的面目,一伙人忙追出去一探究竟,如果真是条双头蛇,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罕事。 跑出洞口,安逸一个趔趄趴到了地上,松一口大气回头一瞅,那蛇赫赫立在他的身后,盛气凌人。他吓得飞起,冲出垣墙挤入围观的百姓抱住一个壮硕的老妇,深深埋头到人家胸里,不管妇人喋喋大骂,死不放手。 百姓顿时尖叫沸腾。 蛇亦是邪了,紧追着安逸不放。郁泱赶上去护在已经“不省人事”的安逸身前,见势要拔开腰上的剑。 人群中有胆大者上前捕捉,蛇当即张开大口,其暴怒之态直教人魂飞魄散,慑人退步三尺。 那是一条八尺长的双头蛇,扁担粗细,赤红色的鳞有黑色花纹,从三寸处岔出两只头来,一只眼睛黑色一只眼睛红色,气势汹汹地竖起前半身。 一老道惊呼:“此大异之象,关乎国运,非吉即凶!” 众人冷不防屏声静气,又敬又怕起来。 蛇朝郁泱挪了两步,暴戾之气散去,耷耷脑袋作思考状,吐着蛇信,似在探嗅着什么,然后身子一定,腹腔不规则起伏。蛇腹内似有一寸笔直的木枝,往头部移去。只见红眼的蛇头张开了大口,吐出东西来,是一把金属的柄,亦不知是什么材质,有暗淡的光泽,可以确定非金非银。 众人目不转睛,等那东西完全出来,众人如见到奇迹一样瞠目结舌。 “是郦王剑!” 郦王剑——郦王权的象征,如大周玉玺之于大周帝国。 两只蛇头相互蹭了蹭,调头钻回了墓中。 仵作恍然大悟:“蛇在保护郦王墓,不让盗墓贼盗走郦王剑!” 郁泱亦颇为震惊,拾起沾满肠液的郦王剑拿与安逸观察,即见老妇推开安逸狠狠一巴掌往安逸脸上掴去。 啪! 安逸口吐白沫,蹲在一旁扯起衣角捂住了脸。他需要缓一缓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安嫖是郦王的儿子~~~~我不告诉你们~ 第39章 郦王墓7.0 郦王棺椁已破,事已至此不得不上报朝廷。郁泱本可独自主张此事,但交由工部和礼部善后总比他一人处置来得周全,便不过多插手。知县召集了县城所有巡捕,费了一个时辰将后果说得祸乱滔天般严重,令众人细细搜查蓬莱山,捉拿盗墓者并追回流失的宝物,不容怠慢。 说严重并非危言耸听。先帝之所以厚葬诸王,目的便是要安抚各国百姓,跟善待各国王室后裔的道理一样。如今郦王墓被盗,郦人一定会向朝廷讨说法,如若处理不善,便容易惹怒郦人敏感的神经,又假使此事不断癌化,势必有改朝换代的危机。 安逸沿原来的小路下山,一路观察,发现阴沟的软泥上有盗墓贼留下的脚印,草木上亦有划过的痕迹,沿痕迹走,细心些能找到盗墓贼的头发和被树枝勾破的衣襟。安逸将这些蛛丝马迹拾起,下山后顺便拿去衙门,除了这些还摘了一大堆的——蕨菜。 昨日啐了郁泱一下,郁泱便板了一天死脸,不过郁泱也从没给他好脸色过。郁泱莫名跟来,一言不发的跟着摘菜,以防不小心又戳到郁泱敏感点,他索性一直沉默。 倒是郁泱先按捺不住,递给他一件东西:“昨夜从盗墓贼手中抢回的。” 是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卷轴。 安逸接过看完,惊愕失色。卷轴上记载了一件极其荒唐之事,述郦王二十六岁之年,七月胃如饕餮,进食不歇,一日腹部隆起,诞下一儿,名作尉米。重中之重是,宸王赐其小名——五万。 而宸王,便是先帝。 后半部分内容,随卷轴断裂戛然而止。 安逸紧握着卷,激动又疑惑:“的确听闻郦王有过一儿,但都传是其宠臣尉氏与婢女所生。如果真是郦王所诞,此儿何故不姓晋?” 郁泱更执着于:“男人竟能生子?” “不可能,解释一定在后半部分。”安逸托颌沉思,又看了一遍卷轴,“不过尉米?这孩子好似再没听说过。先帝可有跟陛下说过尉米?” 此问一出,安逸当即想赏自己一巴掌。先帝去时郁泱才五岁,哪怕跟郁泱提过,郁泱也记不得。 郁泱却道:“母后道是子虚乌有。郦王当年欲巩固政权,才招一儿充当王嗣,便是为尉米。后来郦王死,此儿便被遗忘。” “痴情呐痴情。郦王正值盛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