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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顾城西眼前,他眼光一闪却没有动。 “知知,过来。” 夏衍知咬咬唇,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大义凛然的朝顾城西走去。 “踏踏”的脚步声,一下下踩到顾城西的心尖尖儿上。 她的女孩儿双腿岔开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容娇艷、神情羞赧,脸上甚至还带着慷慨就义的英勇表情。 顾城西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但是面上却是一副面无表情。但是,纵使他机关算尽,都没料到如此害羞的夏衍知竟然会对他使用美人计! 夏衍知铁了心再加上顾城西的刻意配合,没一会儿便得了欢儿。 然后她见时机差不多便打算偷瞄两眼顾城西,但这一睁眼却直望进两汪幽潭。 她本就绯红的脸颊顿时火烧火燎起来,没待顾城西有所反映,自个儿倒先做贼心虚被自己的口水呛的昏天暗地。 她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把心儿、肝儿都一并呛了出来。 原本盈盈秋水的眼眸此刻更是噙满泪水,欲滴不掉;脖子和脸蛋儿一并红火,连两侧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 见她这样,顾城西所有旖旎、绮丽的念头都烟消云散。 他一遍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一遍心疼的责怪着:“这么急干什么?” 夏衍知一边咳一边揪着他的衣襟,软乎乎的说道:“不、咳,不生气……咳,好不好?” 夏衍知本就软软的调子,再加上软得一塌糊涂的面容,教顾城西的心也跟着软的一塌糊涂。 他叹了口气,道:“生谁的气都舍不得对你生气!你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命,宠你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和你生气?” 夏衍知心绪平定下来,咳嗽的情况也就有所缓和。 顾城西则是一边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抚,一边轻语道:“我不是怪你,只是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只是个里面的人物任谁多少都有些难以接受吧?” “不是的”,夏衍知打断他。 “你们不仅仅只是里面瘪平的人设,你们有血有rou、会哭会笑,是个丰满的、活生生的、真真切切的人!最重要的是……你还是我爱的人……” 虽然最后几个字“嗡嗡”的教人听不清楚,但顾城西还是切切实实听到了。 他觉得一腔热血都要喷薄而出,但最终冲动几许还是转化为唇边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唉,你果然就是上天派下来折磨我的。” 没等夏衍知问些什么,他又俯下身凑到她耳畔说了些什么,轻飘飘的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别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对我不说实话的事实!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还惩罚性的轻轻啮磨她圆润的耳垂。 夏衍知撇撇嘴,却一点儿都没把这当回事,毕竟她知道,顾城西才不会舍得把她怎样。 是啊,她对他的爱就像他对她的爱,已经渐渐变得“平等”了起来,而不再是他一头热。 在一次次的交融、接触中,她逐渐深入了解他。而且她就是知道—— 全天下再没有一个顾城西,再没有一个和她契合如斯的顾城西。 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中也变了,开始逐渐打开心房甚至挖掘出连她自己都不曾知道的另一个她。 夏衍知在心里默默咀嚼着“顾城西”这个名字,似要将他烙刻进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么生动,生动的教顾城西恨不得将她拆之如腹! 但是他偏偏故作姿态,摆出一副面色不虞的模样,语气也颇为危险的说道:“,顾淮……夏衍知,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教夏衍知尾椎骨都酥麻了去。 但是此刻她可没有胆子去走神,毕竟,吃醋的男人可都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第28章 顾棠落败 夜色浓重,乌黑云翳遮掩住皎白的皓月,挺拔繁茂的树丛打在地面上投影出深沉的暗影。 大风过境,树影婆娑,地面上那些树影霎时间也变得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厉鬼,恐怖而又凄厉。 整个儿大地似乎都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低沉灰暗。 “她回去了,医生那我问过了,只是精神压力过大没有其他问题。” “……嗯。” “你可当真做好决定了?” “我还有的选择?” “呵,顾淮,其实你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了,相对我而言。” “……” “我真搞不懂,上天为什么就是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拥有一切而有些人却一无所有?” “……你也拥有很多别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东西,所以……” “都特么是屁话!我拥有什么了?我他妈就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都比登天还难!” 黑黢黢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只有零星星光透过落地窗送来淡淡微光,将那个单薄的、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身躯照亮。 男人靠在落地窗上,宽松的浴袍将他的身躯严严实实的罩住,显得愈发孱弱、单薄。 而那张投射在玻璃窗上的诡谲脸庞,赫然是属于顾淮的! 但是此刻的顾淮就如同外面的天气,诡谲难测。时而是一张温文尔雅、甚至带着些许悲天悯人神色的面容;时而又是一张狂狷嗜血、甚至脾气十分暴躁的面容。 两张面容在这一张脸庞上交替出现,变幻莫测。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很慷慨大方的吗,为什么不肯开口把这具身体送给我?” “是因为她吧?”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争?身体和我争现在连我看上的女人都要和我争?!” “……对不起……” “谁他妈要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能当饭吃吗?对不起能弥补老子这些年的痛苦吗?” “凭什么你叫顾淮?凭什么你拥有一具完整的身体?而我却只是你衍生出来的一个人格,没有躯体甚至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男人身体太过于孱弱,一口气说这么一大串声嘶力竭的话而忍不住大口喘气。 气息喷射在玻璃窗上液化成为大片水雾糊着,让人看不真切男人的表情,等到水雾消散,男人的面目这才逐渐清晰。 依旧是那张阴鸷、嗜血的面容,但是嘴角却突然扯出一抹柔和的弧度。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那些药你的精神力日渐颓没,根本不足以支撑这具身躯,而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