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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变得昏沉而重,脑袋点啊点,细细的脖颈支撑不住醉酒的脑袋,眼看着就要掉到桌上,喻泽年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林灯一滑嫩的侧脸落在他的掌心,皙白的肌肤像轻飘飘的海绵般擦过,手感好的不像话。 喻泽年的心一软。 “小同桌?小可爱?”喻泽年喊了几声,林灯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起身坐在小板凳上摇摇晃晃,他有些重心不稳。 眼看他又要往后载去,喻泽年吓的赶紧跑到他身边一把揽住。 好险…… 这位平时又冷又傲的大帅哥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么有型的模样,真要是摔的一身泥得成什么样。 “每次喝多了都赖着我,你故意的吧。”喻泽年无奈。 林灯一自然听不到,他乖顺无比的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蹭了蹭。 喻泽年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一喝醉就这样,干嘛呢。 “哟,睡着了?喝多了啊。”老板娘这时候走过来,好心的说,“要衣服吗?我们这有,给罩一会儿,不然得着凉。” “谢了姐,不用,我有。”说话间,喻泽年把自己那身带着荧光带的sao气外套脱了下来给他罩着,林灯一整个人都被罩了进去,只露出小半张脸。 这时,坐在后桌的人不知聊到了什么,突然爆发出一阵欷吁:“真的假的?卧槽快给我看快快快。”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老板娘笑呵呵的说,“看见啥了。” “害,姐,您不一定知道,是个打游戏的,叫KING,被人拍到和别人抱在一起了,而且还是个男的!” 原本没怎么注意的喻泽年动作一顿,他不着痕迹的侧过头。 KING? TT战队的王牌啊。 老板娘一边笑一边摇头:“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玩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晓得哦,跟不上社会啦。” “您就知道是俩男的搞一起去了就行了。” 老板娘眼睛睁大:“两个男的搞到一起去了伐?” “可不,两个人被拍到都不敢抬头,躲着走呢,但应该是确定了,不然不可能拍到这种照片啊。” “哎哟,我看看我看看。”老板娘好奇的要去看。 “没想到KING居然喜欢男的,清清白白一张王牌本本分分这么多年,哪知道一出手就是一张王炸,这下他的战队洗都洗不清,总不能说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吧。” 这时,后桌忽然传来一声轻嗤的笑。 那桌人眉眼不善的回头:“怎么着兄弟,这笑什么意思啊?” 喻泽年一边给林灯一拉上拉链,一边说:“没笑你们,笑KING呢。” 那桌人侧头看着他:“怎么说?” 喻泽年蹲在林灯一面前,把他两只手搭在肩上,抬头露出一抹笑,一使劲,将林灯一背了起来。 他扔了三张一百的在桌上,内衬的黑色T恤logo上也是反光带,裤子口袋的钥匙带故意拖在外头,又sao又随意,他背着林灯一走到那桌人面前说:“那也就是KING,不是我。如果拍到我和我女朋友,还躲什么躲,我一定当着镜头热吻十分钟,让他们拍个够。” 这话一出来起哄声就来了。 “兄弟酷啊!” “可以啊你,霸气!” “哈哈兄弟我等着你成名被拍好吧?” “别吹好伐,谁不知道公众人物要维持形象啊。” 喻泽年无所谓的扬唇道:“维持什么形象,我要是谈恋爱了,那巴不得秀的全天下都晓得,让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我喻泽年的人。” 晚上吃夜宵的一般都是兄弟伙子,性格直爽,一言不合就上酒。就凭喻泽年这句话,那些人非要拉着他喝一杯再走。 林灯一一直在他背后睡的香香甜甜,喻泽年推脱不得,一来一往几杯就下了肚,等喻泽年把他背到家门口他都没醒。 “真是猪啊,在我背上睡这么香。”喻泽年反手在他裤子口袋里掏钥匙,“你爸爸我长这么大就没背过人。可让你赚着了,人生第一次呢。” 好在这次林灯一没突然诈醒,要是再向上次那样来一次估计魂都得吓跑。 开了门进了房,喻泽年把他放到床上,给他把鞋子外套全脱了扔进被窝。 看了一圈,林灯一的房间很干净,简单。只有书桌,电竞椅,床,衣柜。除此之外……喻泽年咦了一声,他还发现了罗技C950和纽曼麦克风,旁边还有个艾肯的外置声卡。 喻泽年笑了。 懂了。 原来你也是个游戏迷啊,还玩直播呢。 改明儿哥带带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飞。 骄傲的捋过头发,他对着熟睡的林灯一说:“知道谁把你背回来的吗,未来的电竞之神,明日之光,王牌中的王牌——我,你年大爷。” “现在你对我不理不睬,到时候我让你高攀不起。不过,你要是愿意喊一声大爷我就给你签个名儿,看在你曾经是我小同桌的份上,让你抱抱大腿。啧,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可是本战队的神秘王牌,今年的联盟总决赛,我首发!全明星赛,我挑战!” 怀揣电竞梦的男生中二又张扬,他们满怀激情又天马行空,对未来拥有美好梦想,说起电竞就停不下来,恨不得张扬的让全世界都知道。 BUT—— 林灯一突然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喻泽年吓的差点跳墙缝里钻着。 “卧槽……”他捂着嘴,“你醒了?卧槽,卧槽,你没听见我说了什么吧,我签了保密协议的啊cao。” 他赶紧跑到林灯一面前双手合十:“我可爱的小同桌,你保密好不好,这要是传出去我完蛋了。” 林灯一的双目像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床头的蘑菇小台灯熏着暖暖的光。他歪了下头,看着喻泽年,目光往下,移到了他的手上。伸出手,清冷修长的五指捉住他的指尖,往面前扯了扯。 喻泽年看着被他扯着的指头:“你……干什么?” 他的手背还残留一大片吊盐水留下的青乌,针眼有粒红色小点,林灯一注视了好一会儿,在喻泽年想要抽回手时,他做了一个动作—— 他将喻泽年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说:“……痛。” 柔软的触感划过手背,带着他唇的温度直击心房。 喻泽年什么话都忘了说,甚至忘了抽回手。 “咚咚……咚咚……咚咚……”房间里只剩下无尽的心跳声,还有逐渐升起的温度。 林灯一吻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又躺了下去,睡的沉沉。就好像刚刚一幕只是一场虚幻,一场梦。 只不过,他一直抓着喻泽年的手不放,等很久后,当人走了,夜静了,小蘑菇的灯光灭了,星辰亮了。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