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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还有蘑菇汤,汤里放着鲜嫩的豆腐,快馋死她了。 “不行,先喝药,才能吃饭。”鬼公子道。 陶靖衣不爱喝药,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还是屈服在鬼公子的yin威下。酒足饭饱后,泡药泉的时间也到了。侍女呈上干净的衣裙,鬼公子替她打开锁,离开了屋子。 陶靖衣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裙。侍女拿出一盒药膏,替她背上的掌印涂上。做好这一切后,她对陶靖衣道:“姑娘,我替你绾发吧。” 绾好了头发后,侍女将她领进一间屋子。屋子的陈设十分简单,桌上青瓷炉中燃着幽香,袅袅白雾腾空,泛着一股淡淡的梅香。 陶靖衣在床边坐下,摸了摸柔软的被子。 侍女拿着金链子,在她的手腕上扣下,低声道:“姑娘,得罪了。” 陶靖衣忽然想起什么,问:“我的东西呢?” 她身上藏了匕首、木簪,还有五百两银票,醒来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没了。 “奴婢不知,您问公子罢。” “鬼公子呢?” “他在前厅陪庄主用膳,待会儿应该就回房了,您可以亲自问他。” “等等,回房?回我这儿?”陶靖衣瞪圆了眼睛。 “是,这里是公子的寝房。” 侍女说完这句话后,就走了,留下陶靖衣一个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她只是随口提出在他屋子休息,没想到他真的让自己住进来了。她松开手里的被子,站了起来。 好机会呀!趁着鬼公子没回来,翻找一番,看看琴剑到底藏在哪里。 链子的长度足够她走到窗户边,说干就干,她先是在床上翻了一遍,没有,又蹲下身来翻床底。 床底空荡荡的,只放了两双黑色的靴子。 那就是衣柜了!陶靖衣朝着衣柜走去,刚打开柜门,一道声音从门边飘了过来:“你在找什么?” 陶靖衣吓了一跳,灵机一动,回道:“钥匙!” 鬼公子不知信了没有,他踏步走了进来,淡淡道:“钥匙在我身上。” “我的匕首和簪子,还有银票呢?”陶靖衣朝他伸出手。 鬼公子忍不住在她掌心轻轻拍了一下:“作为你住在我屋里的费用,扣下了。” 陶靖衣磨牙:“就算公子这里是金窝,也不值五百两罢。” “还有饭钱、药钱,衣服钱,侍女的薪俸……”鬼公子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的给她算着。 陶靖衣:“……” “夜深了,早点歇息。”鬼公子看了一眼屋外的月色,说道。 陶靖衣立马坐在床畔,伸手一指,不客气地说道:“我睡床,你睡地板。” “这里好像是我的屋子。” “我付了房钱,整整五百两。”陶靖衣说完就躺下,她倒是不担心鬼公子会耍流氓,他不是这样下流无耻的人。 接下来的七日,陶靖衣就在人偶山庄里泡药泉。背后的那道掌印一点点消去,身体里的火毒也清得差不多了。 这日,鬼公子再次用金链子将她扣在床上,陶靖衣忍不住提醒道:“今日是第七天。” “我记得,明日一早送你离开。”鬼公子道。 “你现在放我离开也是一样,天还没黑呢。”窗外夕阳漫天,整座人偶山庄都罩在枣红色的光芒里。 “说好七天,就是七天。” “也罢。”陶靖衣眼珠子转了转,举起手中的链子,“我走的时候,这根链子可不可以一起带走。” 她用牙咬过了,是真的金链子。 鬼公子:“……” 鬼公子走后,陶靖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等晚膳。这些日子她住在这间屋子,几乎从里到外都翻了个遍,琴剑的影子都没见着。 她就纳闷了,不说断情剑,那把琴十分显眼,又那么珍贵,段飞白化身公子的时候,到底把它们藏哪儿了。 *** 长廊中,一名黄衣侍女捧着托盘急匆匆地朝着陶靖衣的屋子走去。这个姑娘是公子的心尖rou,半点是饿不得的,偏偏今日厨房熬了骨头汤,多用了半个时辰,这会儿那姑娘恐怕已经饿了。 一道身影忽然挡在黄衣侍女前,她疑惑地抬起头来,怔了一下:“碧玉姑娘。” “给我罢。”碧玉朝她伸出手。 “这……”黄衣侍女为难,一直都是她伺候陶靖衣的,除了她,公子不许别人接近陶靖衣。 “是公子让我来接手的,他说你笨手笨脚,老惹得那位陶姑娘不高兴。” 哪有。黄衣侍女在心里反驳着,明明这些天那位陶姑娘都是开开心心的。但是这些话她是不敢开口的,这位碧玉姑娘是庄主贴身伺候的侍女,庄内的大红人,没人敢得罪她。 “让你给我就给我!”碧玉见她半天没动作,失了耐心,不由得上手将托盘抢走。 “碧玉姑娘……”黄衣侍女面露为难之色。 碧玉冷冷看她一眼,捧着托盘就走。 自然不是鬼公子叫她来的。陶靖衣当日扎她一簪子的仇,她到今天还记得清清楚楚,本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居然又回到人偶山庄,还把鬼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新仇旧恨一起算,碧玉早就对她恨得牙痒痒。她捧着托盘,推开屋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已经出鞘。 “陶姑娘,请用膳。”碧玉将饭菜摆在桌子上,悄悄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陶靖衣打了个呵欠,朝着桌子走去,在背对碧玉的时候,碧玉的脸上划过一抹阴狠之色,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她的后颈刺去。 谁料陶靖衣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不但躲开这一刀,还握住了她的手腕。 半年不见,陶靖衣的武功精进了不少,短短几招之内,就将碧玉制得半点不能动弹。 陶靖衣利索地点了她的xue道,从她手中取走匕首,轻声笑道:“真当我这么笨呢。” “忽然换了人,傻瓜都能看得出来有问题。”陶靖衣戳着她的脸颊,“哟,还是个熟人。瞧你这张脸狰狞的,像是要把我吃了。” 碧玉气得直喘粗气,额头青筋乱跳,可惜,她被陶靖衣封了xue道,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陶靖衣将匕首在手中转了转,朝着床畔走去:“碧玉姑娘,多谢你送来匕首,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碧玉双眼凶狠地瞪着她。 陶靖衣拿着匕首,锯着扣住链子的木头。这匕首十分锋利,不多时,木头中间便多了一个缺口。陶靖衣取下链子,走到碧玉身边,眼珠子转了转。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穿着碧玉衣裳的陶靖衣鬼鬼祟祟地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夕阳又沉了几分,枣红色的光芒罩着陶靖衣的面颊。她站在廊柱的后方,将金链子缠在手腕上,用袖子掩住。 其他东西是不指望拿回来了,至少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