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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池州只围了条浴巾,头发还湿着,发尾滴下的水落在肩头,又沿着锁骨的线条往胸膛滑去。 阮软视网膜冷不丁受到冲击,耳后几乎是一瞬间就热了起来,她扯开目光,忙从床上跳下来,冲进了浴室。 门刚合上,阮软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此时浴室里水雾尚未散气,空气中饱含潮湿的热气,他的气息像一张网,严丝合缝地将她包裹。 她走上前几步,掌心抹去镜面的水珠,清清楚楚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粉面含羞,眼尾嫣红,分明一副沉湎于情爱的模样。 再往下,是形状优美的锁骨。 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有枚暗红的痕迹。 她忽然不敢再看,将喷头水流开到最大,抬手捂住了眼睛。 后知后觉的羞赧淹没了她,以至于忽略了吻痕下,已然看习惯的花体字母。 玻璃门忽然被人轻敲了两下,阮软一惊,攥紧了喷头开关。 蒋池州的声音穿透了氤氲的热气,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她脸愈红:“你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我给你放门口置物架上。” 阮软心跳声大得惊人,她咽了咽干涩的喉,轻声应了声好。 玻璃门后蒋池州的身影影影绰绰,逐渐逼近,阮软不自觉咬紧了下唇。 他放下衣服,脚步未曾停留,很快消失在门外。 阮软一个澡洗了将近半小时,出去时,蒋池州已经换了身衬衣西裤,正站在窗边整理袖口。 晨光高照,他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下,宽肩窄腰,侧脸迷人。 阮软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防备轰然倒塌。 蒋池州看了眼时间,即将逼近正午,便问道:“饿了吗?带你出去吃东西?” 阮软还有些不好意思,垂眸说道:“我们棋院下午就要回去了,现在出去吃饭还来得及吗?” 蒋池州眉峰动了动,挑眉:“我在这儿,你还准备和他们一起回去吗?” 阮软怔愣一秒,连忙道:“哦,那、我和他们说一下。” 她拿出包里的手机,才一登上微信,聊天栏便跳出好几条未读消息。 来自和她同住的一个女生,问她昨晚怎么没有回来。 最新一条,时间凌晨一点多,她发了个斜眼的表情,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办事了?” 然后识趣地不再多发,聊天记录停留在这一条。 阮软觉得脸颊又开始烧了起来,退出对话页面,在通讯录找到负责人,三言两语交代了自己不和大部队一起回去的原因。 她对着熄屏的手机深呼吸两秒,转过身,若无其事对蒋池州道:“说好了,我们走吧。” 蒋池州不知看了她多久,她这一抬眼,恰恰撞入他眼眸。 他眼尾倏然一弯,破坏了矜贵冷漠的气质,桃花眼里平添几分痞气。 蒋池州伸手覆住她后脑,撸猫一样的力度,揉了两下。 声音沉得仿佛从胸腔发出:“昨晚你一身酒味,我只帮你换了身衣服,所以,不要紧张。” 他又笑,咬字暧昧,气音杀人:“还有,你的腰,好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第32章 州州 两人之后又在这边逗留了几天,逛逛夜市,或者边逛边赏月色。 阮软平常鲜少同朋友一起旅行,这次好不容易有人陪她,便兴致勃勃地查起攻略、做游玩计划。 反观蒋池州,自打计划全交由阮软安排后,他彻底没了事儿,成天宛如没骨头般斜倚在沙发,看阮软趴桌上做笔记。 她写得有模有样,蒋池州看着,总忍不住想笑。 阮软活动写酸了的手腕,回过头,眼里碎光微闪:“我们明早早点起来去爬山好不好?” 蒋池州嘴角的弧度一顿,他抬了抬眉,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阮软越想越激动,兴冲冲地又问了一遍。 蒋池州这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笑容逐渐消失。 当代青年,尤其是娱乐会所的大老板,谁能没有个睡懒觉的坏毛病。 蒋池州并不例外,他表情僵了僵,试图劝说阮软打消这个念头:“宝贝儿,那山很高的,我们爬上去都几点了,说不定太阳早升起来了。” 阮软歪头思考了会儿,旋即说道:“那我们就当是爬山锻炼身体好了。” 蒋池州噎了噎,对上她饱含期待的眼神,嘴唇翕动,再没其他借口。 他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揉乱阮软发顶,语气温柔得近乎咬牙切齿:“听你的。” 因着第二天要早起,晚上两人洗完澡后没再出门,安静窝在沙发看了片电影。 阮软作息良好,电影结束时差不多就是她休息的时间,蒋池州原先还霸道地困住人,不让她走。 阮软在他怀里扑腾了十几分钟,好话说尽,威逼利诱下,软绵绵叫了两声哥哥,才得以逃回自己房里。 温香软玉方才还在眼前,转瞬怀里就只剩空虚,蒋池州啧了声,也没了继续看片的兴致。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闹钟响起的第一遍,他仍深陷在旖旎梦中,不舍得醒来。 第二遍,他不耐地皱紧眉头,准确无误地按掉。 片刻安静后,闹钟终于偃旗息鼓,来电铃声却紧随其后地响了起来。 蒋池州睁眼望着天花板,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半小时后,他顶着头乱发,出现在阮软房间门口。 刚醒不久,因而他双眼皮显得格外明显,线条流畅,起伏蜿蜒,于眼角收了锋芒,少了几分风情。 刘海粘了水,垂落在额前,中和了他硬朗的气质,看着有些乖巧。 阮软抿唇竭力憋着笑,看他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帮他理了理额前碎发。 蒋池州眼皮耷拉,桃花眼里满是萎靡,无声诉说着哀怨。 阮软讨好地去拉他的手,半路被蒋池州截住,他上身弯下来,声音里透着刚醒的哑:“我好困啊,你亲我一下,让我清醒清醒。” 阮软下意识看了眼四周,明知道这个点长廊绝无旁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蒋池州拽了拽她的手,鼻间哼出单音。 像个撒娇的、要不到糖的孩子,阮软一瞬间的心软压过了羞赧,她视线落在蒋池州唇上,被烫到似的又匆忙移开。 许是要去爬山,他今天没再穿衬衫,反倒穿了身连帽卫衣。 阮软鼓足勇气,拽住卫衣两旁的细绳,垫起脚,凑上前,吻住了蒋池州。 她的吻,与他不同,温和又轻柔。 却也,一触即离。 蒋池州见好就收,眯着眼笑道:“果然精神不少,”他一脸享受,“谢谢宝贝儿。”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下意识偏过脸逃避。 从不逃避到迎合,她一点点克制自己的羞赧,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