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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大, 裴焰呼吸急促,甚至有一瞬间想要掉头就走, 却生生克制住了。 他几乎残忍的强迫自己看着谭虎肌rou凹陷惨不忍睹的脸, 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记住了, 要是不查出真相,这后果你也要承担一半。 鸿城集团对于高层的隐私保护很强,进出必须有门卡, 就算是车库也随时有人看着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外人根本无法知道高层的人员行踪。容辛那天一定是跟在自己后面,等到自己和谭虎见面完出了大楼,立刻去车库门口等待,这才确认了谭虎的车子并跟着他去了接下来的目的地。 裴焰深吸一口气,他来503病房看谭虎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到谭虎现在的样子,好让自己继续保持理智,现在他看到了。 他沉默的转身,正打算回去,却忽的听到病房的角落里隐约有声音传来——是个年轻的男声。 “想不到三年过去,再见到他是现在这个局面。” 那人的语气中有几分惋惜几分难以置信,缓慢的语速中却能听出上位者习惯性的居高临下:“凶手查的怎么样了。” 裴焰站住了。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莫名的有些耳熟:“少爷,监控录像没有照到他的脸,手下们还在查。” 裴焰知道自己不应该听墙角,脚下却没动。 能被称呼为少爷的人,多半就是谭虎侍奉的鸿城集团少东家赵元琪了。赵元琪留洋回来这些日子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媒体都拍不到他的行踪,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谭虎的病房里。看来谭虎并不单纯只是赵元琪普通下属,他们之间的渊源可能比想象中还要深。 赵元琪转着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抬眼看向吴峰:“监控查不到就一个个排查所有和他有仇的人。谭虎从我小时候就跟着我,到如今十几年了,不能就这么伤的不明不白。” 他长了一双狭长的眼睛,遗传自他舞蹈演员的母亲,分明是阴柔的长相,眼眸中却有种睥睨众生的凉薄和狠厉,这点更像他父亲赵城,让人下意识心生忌惮。 吴峰面无异色,点头道:“是,少爷放心,我一定尽早把凶手抓到,不让虎哥寒心。” “抓到了别交给警察,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赵元琪停下了抚摸手串的动作,勾起唇角,明明是在笑,却阴冷的让人心惊胆战,“伤我的人,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门外,裴焰的脸色猛地变了。 片刻后,病房的大门打开,赵元琪带着手下离开,身后西装革履的吴峰对着他的背影恭敬鞠躬:“少爷慢走。” 楼梯口的遮挡处,裴焰无声的闪了出来,等了两分钟,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吴峰正深深地凝视着病床上的谭虎,忽的听到敲门声,转过身来。 “谁啊。”吴峰拉开房门,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你是?” 裴焰人畜无害的打招呼:“您好,我是霍普大学的裴焰,之前和谭先生认识。我来医院探望朋友,正巧在登记册上看到了他的名字,不知道方不方便,想来看看他。” “裴焰。”吴峰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忽的想了起来,“哦!你是那个法学院负责辩论会的学生。” 裴焰故作惊奇:“您是?” 吴峰推了一下眼镜,紧紧抓着门框的手放松了下来:“吴峰,我们之前在电话里聊过,你的项目由我接管了。” 裴焰“啊”的一声恍然大悟,立刻热络伸出手:“幸会幸会。” 他其实刚才就想起来了。 谭虎出事后,手底下鸿峰集团的业务都移交给了吴峰,裴焰的项目自然也变成了他负责,两人曾短暂的聊过一次,他的声音裴焰记得。 既然谭虎和赵元琪是十几年的手下,那么眼前和谭虎平起平坐的吴主管,只怕也是一样的身份。 吴峰和裴焰握了握手,裴焰的手非常有力,看起来又高大阳光,以吴峰的经验,这种人多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多半没什么心机。 “请进来吧。”吴峰没过多在意,打开门,“难得你有这份心。” --- 特护病房空间很大,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 “我这兄弟命苦,辛苦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做到这个位置上,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说起来还是命不好。”吴峰坐下来,给裴焰倒了杯茶水。 裴焰谢过,适当的表露出遗憾和好奇:“您和谭主管很熟悉吗?” 吴峰苦笑一声,眼底浮现出痛色,抓住了谭虎放在床边的手拍了拍:“何止是熟悉,我们从十几岁起就认识。那时候我身子瘦弱总被人欺负,他每次都会帮我出头。虎哥对我来说,就像是亲哥哥,我恨不得替他躺在那里。”话说道最后,声音几乎有些哽咽。 裴焰眸色微深,吴峰和谭虎果然是旧相识。谭虎是赵元琪的左膀右臂,又是吴峰的发小,怪不得赵元琪和吴峰要下狠手捉拿容辛。 虽然裴焰对谭虎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能被容辛揍成那样的,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而且听刚才赵元琪的意思,竟然是要用不正当手段给容辛上私刑。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 裴焰的手心里有冷汗溢了出来,一旦容辛被这些人抓住,后果绝对比被送进警察局要严重上百倍。他必须在他们之前还原事件的真相,决不能让容辛落入他们手里。 裴焰安慰道:“您别这么说,谭主管如果能醒来,也一定会希望您过得好。” 吴峰摘下眼镜擦了擦发红的眼眶:“抱歉小兄弟,让你见笑了,我只是看不得我大哥这样受苦。这些日子我总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如果当时我陪他一起去洗手间,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哎,都怪我。” “谭总受伤那天您也在现场?”裴焰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吴峰点点头把眼镜戴上,强行平定心绪,勉强笑了笑:“这些事情不该跟你这个孩子说这么多的,我就是太伤心了。” “没事,您和谭总关系那么亲厚,看到他这样一定不好受,倾诉出来也好。” 裴焰贴心地拿过茶壶给他添了杯水,担忧道,“您当时发现的时候一定吓坏了吧。” 这些日子吴峰装伤心欲绝装的早已轻车熟路,但是像裴焰这么捧场又天真的观众却着实少见。 他心中冷笑,表面上却顺坡下驴叹息道:“是啊,那天我在包房里左等右等他也不回来,等察觉不对的时候去洗手间找他,就发现他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当时我吓得魂都没了,立刻打了120,可惜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 裴焰待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期间获得了吴峰的充分信任,顺便还顺便聊了聊辩论会的事,吴峰兴致之下竟然同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