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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些点心,他没吃东西……”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追着泽轻言上了楼。 上二楼走廊,泽轻言已经回房间了,房门下方的缝隙里照例透出暖黄色的灯光,靳涵走过去,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去把他那本画册拿出来,挂在泽轻言的房门把手上,而后沉默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41章 chapter 43 第二天,郑家那边传来消息,郑母已经知道了刘媛媛的事,和郑父大吵了一架。 邢管家来跟靳涵说这件事,并告诉他,郑父希望他能回郑家一趟,和郑母还有郑新雪一起商谈这件事情。 邢管家说:“但我认为这个时候实不应该过去的,万一郑夫人对此事颇有怨言,怕是会做出过激的事来,靳先生,要不要我多派几个人陪你一起。” 靳涵说:“不用了,邢管家,就让个司机送我就行,其他的我会和郑伯父商量的。” 郑父要让司机过来接他,靳涵拒绝了,带着泽家的司机过去。 大概确实怕郑母对靳涵做出什么事情来,郑父特地不在郑家,而是在外面的一家茶楼里商谈这件事情。 到了那里,郑母和郑新雪都在,郑新雪穿着宽松的衣服,宽松着衣服,眼眶通红,靠在郑母的身边,像是刚哭过。 郑父见靳涵进来,站起来道:“媛媛……” 说着要给他搬椅子,郑母道:“人家有手有脚,要你无事献殷勤?” 郑父收回了手。 靳涵道:“没事。”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郑母看着他,冷冷道:“你母亲现在如何了?” “你说哪个?”靳涵道,“如果是我亲生母亲的话,她早就不在了。” 郑母道:“哼,怪不得,当初在郑家我就觉得她看起来妖里妖气,果然是个狐狸精。” 靳涵沉默看她。 郑父道:“佩丰!” 郑母道:“我说错了吗?没有我们罗家,你郑氏能有今天,你对得起我吗?” 郑父道:“现在人都去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你们男人总是这样,话说的多好听,实际做出来的事情真叫人恶心,你现在还想把她认回来?你觉得我能容她?” “妈!”郑新雪说,“当着外人的面,你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奔主题就是了。” “也对,”郑母道,“今天既然把这小野种叫来了,我就表明态度,你别想让他进郑家的门!” 郑父道:“事已至此,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媛媛已经快20了,就算我把她认回来,对你有又什么影响,她从小没了母亲,养父母也去世了,现在她怀了孕,我这做父亲的……” “你也配当父亲?!” 眼看两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响,靳涵忙劝阻道:“伯父,您听我说……” 二人停下来,回过头看他。 “我不回郑家,您也不必费心和伯母吵了,”靳涵道,“我没有怀孕,那都是别人乱传的谣言,后来泽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来得及辟谣,所以我也就没有告诉您。” “我不想去郑家,也无意打扰您和伯母,新雪那么优秀,我也不打算分她宠爱,有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我到底为什么非要搞清楚我的身世,要不是新雪当时找到了我,让我去替她代嫁,我过得应该也挺好的,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疼爱我的jiejie,我不必非要过得锦衣玉食,受他人瞩目,我确实没能有新雪那么好的命,但当个不起眼的普通人也挺好。” “后来我想了想,”靳涵说,“也许是替我生母觉得不值,那时候我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也印象不深,但有一幕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寒冬腊月,我生母一边帮我洗衣服,一边蹲地上哭,眼泪流下来,落在她长满冻疮的手上,我当时太饿了,也跟着她一起哭,她便站起来,把手往衣服上随便擦一擦,过来哄我。” “那段日子非常辛苦,以至于我每每隐约想起,都觉得像吃了黄连一样,我有时候也想,为什么我生母非要把我生下来,她也从没有想过要借此向郑家讨要点什么好处,换做是我,我一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才觉她伟大,感谢她生下了我,我此刻只想替我母亲要一声道歉,其他都可不必,伯父,我的亲子鉴定报告就在这里,新雪也看到过,您也向医院证实了我没有撒谎,既然如此,我希望您能到我母亲的坟前给她上一炷香,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一切就到此为止,我不贪郑家任何便宜,以后我还是刘媛媛,不会和你们郑家扯上其他关系。” “不贪便宜?”郑新雪道,“你可别忘了,你拿了我一笔钱,现在还是泽家的少奶奶,我们泽郑两家是联姻的关系,你想不和我们郑家扯上关系,我看是难吧?” “你想让我和泽轻言离婚?还是想让我把你给我的钱退回?” 靳涵说:“除了你替我还的那500万债,其他的我还真没怎么动过,想让我补足了还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凭什么?当初签下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替你代嫁,你给我钱,那是我应得的。” “你!”郑新雪没想到靳涵口气那么硬,立刻道,“那我让你立刻跟泽轻言离婚,你怎么不答应了?” “我没有不答应,”靳涵说,“你说如何就如何,协议上怎么签的,我就怎么做。” “媛媛……”郑父说。 “伯父,”靳涵说,“我们互相之间把账算清楚,至于你们郑家和泽家之间的事,我管不着,既然新雪要我离婚,我会和泽轻言商量着办,只要他同意,一切都不是问题,您也要记得您答应我的事。” 郑父说:“媛媛,我们再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郑母说,“没看泽家这次的事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还差点坑了司臣,我看这亲家倒也不必当了,泽轻言这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们以为他不知道,他倒好,把我们利用了个彻底,谁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郑家现在难得脱离危机有了些样子,这人心思阴沉心机重,反正他跟司臣也不对付,趁早跟他划清界限。” 郑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对她有好处时,她巴巴地凑上来,从她身上拔几根毛下来,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靳涵最见不得她这功利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嫌恶的白眼。 郑父道:“媛媛,你真想好了?”